帝云歌被他捏得羞红了脸,将头埋在沈昭雪的后背轻嗯一声,末了怕他听不见,又道了句,“很想,很想昭雪。”
“陛下老说臣油嘴滑舌,可臣觉得陛下才是油嘴滑舌的一个,因为这张小嘴无论说什么,臣总会不自觉的去信,不自觉的觉得陛下别有用意。”沈昭雪走了几步便寻了处没人的地方将帝云歌放了下来。
“陛下。”沈昭雪摸着他的面颊,还没来得及多摸便被帝云歌按住后颈吻了起来。
月埋云层,疏影横斜。
沈昭雪后来将人背了回去,关上门扉,前脚刚入门,后脚便将人放在了床榻上。
“应当明日再背陛下的。”沈昭雪将束着他墨发的红带解开,顺着眉眼一路吻下,但等到薄唇时却是蜻蜓点水一般吻了一下,道了句,“妖精。”
帝云歌轻哼一声,眼尾薄红,白皙的面颊浸满情/色。
“如今是臣娶了陛下。”沈昭雪杏眼闪着微光,伸手便拨开帝云歌那遮住凤眼的手,“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陛下反悔,需跑死四匹马。”沈昭雪话音刚落,帝云歌便轻哼起来,有些不满。
“没马,跑死四个你倒成。”帝云歌轻笑一声,起身,将沈昭雪推翻在榻,“你跑得快吗?”
“陛下不是试过吗?”沈昭雪挑眉,将手摆在头的两侧,“陛下忘了?那多加一次,让您体会体会。”
说着沈昭雪一个挺/身直把帝云歌吓了一跳。
“朕,朕记起来了,不,不用多加。”
“怎么不用?今日骑五匹,明日就只骑四匹,还是说陛下想今天明天都五匹?”
帝云歌闻言,顿时就哭出了声,“昭雪,朕错了,朕再也不反悔了。”
“迟了。”沈昭雪将红帘放下,柔声道:“臣会牵着您的,陛下别怕,不过五匹而已,臣相信,陛下要是骑好了,改日七匹也不成问题。”
“别。”帝云歌赶忙拒绝。
许久未骑马,帝云歌果真有些惧怕,即使沈昭雪在一旁拉着他,他也不敢直着身子,只是一个劲的趴在白马身上,任由白马带着他在广袤的草原里驰骋。
“陛下。”沈昭雪见他一直趴着便唤了一声。
“朕,朕怕。”帝云歌呜咽,同沈昭雪十指紧扣的手也渐渐垂下,有些疲惫道:“歇一会,歇一会。”
见他怕成这种样子,沈昭雪叹了口气,拉过马绳,摸了摸他泪眼纵横的面颊柔声安慰,“别怕,一会可要坚持久些,不然跑不死马的。”
闻言,帝云歌身子一抖,扒着沈昭雪的身子死活不肯松开。
“不要,不要了,朕困了,你也困了,咱们睡觉好不好?”帝云歌小声哀求。
“好。”沈昭雪将帝云歌额前垂下的墨发撩开,亲了亲他的额头道:“明天陛下骑九匹。”
“不,不骑了。”帝云歌赶忙凑过去吻了沈昭雪一口道:“昭雪,你最好了。”
沈昭雪对他这个浅吻显然不满意,“臣不好,陛下说最讨厌臣了,臣是坏人,披着羊皮的狼,想吃大老虎。”
帝云歌正欲开口,双手却被沈昭雪撑起,心口一紧,却见沈昭雪牵着马头道:“陛下应该歇好了。”
被人强扶上马,即使有人牵着,但帝云歌还是害怕,一直抱着马头不松开,沈昭雪拿他没办法只好又哄又亲的这才让帝云歌勉强坐直了身子。
只是刚坐直,马匹便跑过了一座石坡,起伏不断的石路,弄得帝云歌闷哼不断,没跑一会,帝云歌便又趴着了。
这匹马不愧是沈昭雪精心挑选出来的,跑了三个时辰也没停下,反观帝云歌却被累得满头大汗,面上净是红晕,口渴至极。
“第一匹马死了没?”帝云歌只觉得被沈昭雪拉着的手泛着软。
“快了快了,陛下夹/紧马腹,它快口吐白/沫了。”沈昭雪刚说完,帝云歌便摇了摇头道:“朕,朕不行了,好累,朕不要骑马了。”
“那臣和陛下一起骑?”沈昭雪见他一脸惫色便问了一句。
“不,不骑了,朕困。”帝云歌见马口吐白/沫,便从马身上下来,捏着沈昭雪的手腕,“倒,倒点水给朕。”
沈昭雪伸手掀开红帘,倒了一杯茶刚想递给帝云歌,却发现他靠在自己的身上睡着了。
看着他安静的睡颜,沈昭雪无奈的叹了口气。
心道,今晚且放过你一马。
末了,沈昭雪怕他喉咙烧坏,将被子往上提了提,喝了茶水,吻住帝云歌的薄唇将水慢慢渡了进去。
将茶杯子放好,沈昭雪正理红帘的空档,突然听见帝云歌呓语,“昭雪,不骑了,不骑了嘛……”
见他梦中还计较这件事,沈昭雪理完红帘便伸手摸了摸他的发顶,轻笑,“好,好,不骑了,不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