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五年前的南蛮动乱,一场突袭直接破了恒郡五城,在后不过千里就是御守台,过了御守台,可就是中原了。
边疆八百里加急,这两人自然也不会再做什么争吵,当即立断,任箫吟暂代统领百官之权,顾停玄带兵平反。
顾停玄到的第一件事,将众御守统统呵斥了一遍,当天晚上就命人在城外直接放上烟火,点燃了令箭投了城内。
蛮军刚一出成就被顾停玄的火海给包围住,多少人葬身火海,只有主将出逃,剩下死了的就地埋了,活着的就俘虏回京。
这样三下五除二的就平定了边疆战乱,任谁都会以为顾停玄会完完整整地回来。
可谁能想到,太傅大人竟然是重伤而归。
没人知道其中的缘由,甚至是一同出行的副将。
陈景帝体恤贤臣,特允其休养三月。
任箫吟在众人奇怪的目光下去了趟顾府,两个人不知道谈了什么,最后似乎是不欢而散。
五个月后,一切都风平浪静,两个人又开始了日复一日的争吵。
“这又不是什么大事,那些属国顶多也就是跳梁小丑罢了,他又为什么要赞同你呢?”
任箫吟知道他指的不是“三族入朝”这件事,而是“因寿推迟”这件事。
马车在路上摇摇晃晃地行驶,只不过今天的路似乎异常的远。
任箫吟没有正面回答他。
“你应该是知道,这桩子事是怎么捅出来的。”
徐宥林虽然说天天办公不算勤快,上朝确实听的挺认真的。
他一只手撑着下巴,疑惑的回忆道:“属国动乱……”
话说了一半,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抬起头来看着任箫吟。
任箫吟依旧是笑而不语。
旁人乍一看上去,恐怕都会觉得这座繁华的府邸是哪个王公贵族的的地方,不会想到这是当朝重臣的。
可是偏偏顾府就是如此。
先不说占地面积就比旁人要大,这府里的装饰可都是怎么华贵怎么来,连带着主人的身份都不同了。
甚至是说句笑话,在这个府里面当差的仆人,似乎都要高人一等。
顾停玄一路走过去,全是都不看边上的繁华 。
仿佛这一切与他并没有关系,径直走到一座清静悠然的小院中,似有些劳累的,在椅子上坐下。
“大人,您今日是为何……”
他边上的影卫恭恭敬敬地端上一杯茶,面上纵有疑色,淡化到底是不敢说太全。
顾停玄一只手撑着脑袋,眼眸半阖:“为什么与他意见统一,甚至是符合他。”
他像是早就料到有人会问一般。
也对。
他身旁的影卫讪讪地点了点头。
“还不是因为本官先前提的那件事吗?”
朝中的大臣,凡是高品,基本上都养活自己的暗卫,或是影卫。
但是像他这么大胆,直接带去上朝的恐怕没有。
“属国动乱。”
不多说一个字,也不少说一个字。
“跟了本官这么多年了,你应该也知道这点小事,配不上让本官亲自开口。”
“是。”
顾停玄手中端着那盏茶,也不喝,只是细细拿在手里端详着。
“边疆属国,都有些什么东西?”
“南蛮,北荒,属国,御守台。”
徐宥林一个一个说道。
“徐大人那么严,别的不说,边疆的地形图你应该是背过的。”
马车坐久了,任箫吟似是有些劳累,身子微微向后倾倒,半倚半靠在窗边。
“那肯定的,不然你就看不见我了。”
徐宥林回想起那“悲惨”的过往,不禁叹了口气。
“西北空出来那一大块,你就没有觉得什么不对吗?”
听到这么一说,徐宥林细细回想了一下。
南蛮和北荒各自盘踞在东和西南两处,其余属国除去有代表性的那几个,其他全部都像是一盘散沙一样散落在边境。
“你是说,陛下看上的是西北那一部分的人?”
徐宥林猛的回忆起最后超市陈景帝的那一番话和那兴奋的样子。
那一部分的知识似乎全都被陈景帝有意封锁,除去他们能知道的辅佐开朝之外,其他的知识就显得比较难弄。
徐宥林顿时一脸欲哭无泪。
“那些人还在。”
任箫吟向他挥了挥手,心底下诧异不应该啊,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悲观了?
“我啥都不知道啊……”
“……对不起,我的错。”
任箫吟顿时无语。
“当年□□皇帝登基后不够两三年,他们都还是入朝为官,因为他们毕竟不是中原人,因此□□皇帝专门设立了御守一职。”
“因为他们血脉各异,所属的疆域也不是相同,因此在有些事情的处理上难免会起冲突,免不了要大小闹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