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秒还笑容灿烂的年与归下一秒脸就垮了下来。
旁边的太监跟着腿一软。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公主挺好的,对他们也从不发脾气。
但是公主每次眼神冷下来的时候,他都觉得好恐怖......
“去看看。”年与归冷淡开口。
轿撵就去了莫允初的寝宫,刚进门,她就听见了极其嘶哑的声音,还在那边吼着。
但吼得什么年与归听不太清,跟个老鸭在那边叫唤似的,还没鸭子叫的响亮。
太监谄媚地帮年与归推开门,门打开的刹那,光落进了昏暗的屋子里。
连同粗噶难听的声音一起戛然而止。
年与归抬脚走了进去,侧身道:“我进去就行,你们在外面守着。”
“是。”
门重新关上了,屋子里重新陷入了昏暗。
莫允初的喉咙像是火在烧一般,他问道:“是...是灵儿吗?”
年与归没说话。
她现在心里无比的痛快。
原剧情中,原主就这么被莫允初给锁在屋子里,将她的手脚束缚在床榻之间。
不管原主怎么叫喊,她的嗓子喊哑了,都没有人理她。
而莫允初,下了朝总会过来,然后温柔的抚摸她的脸颊,给她喂下水,那水里面时常都有些药物,让原主再一次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而现在这一切都风水轮流转了。
年与归走了过去。
她的脚步声就像是踩在了莫允初的心上,他侧着脑袋,想要看清来人到底是谁。
终于,他看见了一双漂亮的绣花鞋。
莫允初脸上浮现出惊喜,“灵儿......是灵儿吗?”
年与归一步一步走过去。
学着莫允初对原主那样,面带温柔之色,倒了一茶盏的水,背着莫允初,往水里放了些‘药粉’。
那药粉,能让莫允初彻底成为一个废人。
她转过身,依旧笑的天真烂漫,一如莫允初想要的一样。
“皇兄,嗓子喊哑了吧,喝些水。”
少女温柔的扶起他的后背,莫允初实在是口渴,三两下就将水喝了下去。
“还要。”莫允初说。
年与归就继续给他倒水,然后喂给他。
直到他不口渴了,这才靠在床榻上,“灵儿,太监说是你绑着我的,是吗?”
“是。”少女敛下眼眸:“皇兄在朝廷上忽然......我怕皇兄伤到自己。”
果然,灵儿还是爱他的。
莫允初松了口气。
他又问:“太监说,你成为了女皇......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啊。”
年与归睁着无辜的杏眼看着眼前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莫允初,“皇兄,朕现在,才是莫朝的皇帝。”
莫允初微微瞪大了眼睛,随后笑了一声,“灵儿,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皇兄觉得灵儿是在说笑吗?”
少女盯着莫允初看,渐渐地,莫允初笑不出来了。
因为他发现眼前的少女眼神很冷,冷的像是一把刀子。
他现在还算是清醒,这眼神毫无温度,一点也不像是在说笑。
惊恐围绕着莫允初,他有些崩溃,“灵儿,你是不是怪皇兄把你给关起来?那是皇兄的不对,皇兄只是...只是太爱你了,你不要开玩笑好不好?乖,放了皇兄,以后你想做什么皇兄都不会拦着你,好不好?”
“不好。”年与归毫不留情的拒绝了。
就像原主声泪俱下控诉一样,莫允初摇了摇头说不好,现在年与归说了同样的话,于是莫允初彻底崩溃了。
但莫允初对莫惜灵的爱又让他没办法恨眼前的少女。
尤其是少女笑着说:“皇兄,灵儿会照顾你一辈子的。”
他想要把莫惜灵囚禁在自己的身边,没想过莫惜灵的想法,现在自己成了被囚禁的那个,莫允初才知道,莫惜灵该有多么的绝望。
他悔恨,痛苦,又恐慌,害怕。
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折磨着莫允初。
年与归后退了两步,“小随便,他是不是精神出问题了。”
“早就出问题了。”小随便的声音似乎是有些不爽,“从他那处废了之后就有点问题了。”
年与归吩咐太监不能让莫允初离开这个地方,解开了他身上的绳子。
喝了她的特制药粉,就别想再想着杀人了。
又过了半个月,莫朝边境有部落频频进犯。
年与归立刻给出指挥方针和策略,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部落全部被剿灭。
而年与归的能力也彻底把所有的臣子给蛰伏。
很快,她就坐上了龙椅,对外宣称皇帝染上了天花离世。
即便公主登基这件事情让百姓们大为震撼,但他们到底只是百姓,谁登基不重要,能带领莫朝走此昂繁荣昌盛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