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他摇身一变成为了一名身着黑色西装的精英男人。
“我是哀,你们的登记手续正在办理中。接下来,我会告诉你们一些十分有用的消息。”
他调整了一下领带,“不过,需要你们付出一些代价。”
许徵脱口而出:“钱?”
哀转过身子,冲他摇了摇头。
不是为钱,那是为了什么?
联想到如今身处的地狱,许徵等人都觉得心中发毛,他们可不想缺胳膊少腿啊。
看着那一双双渴望答案的眼睛,哀却低低笑了起来。
他像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恶趣味,并没有现在就告诉他们。
语气满是让他们放轻松的意味说:“时间还有七天,你们不必着急,亲爱的客人们。”
许徵等人干巴巴的笑了一声,裘祈对于他口中的所谓代价却是兴趣淡淡。
除了他想要做的事情,还有……
那个神秘莫测的地狱之女,其他一切,裘祈没有任何想法。
他表现得如此冷静,哀就是想注意不到都难,他勾起嘴角。
即使是人间的天选之子,可他的心中,就真的没有欲望吗?
哀轻轻动了动鼻尖,闻到了来自地狱里面腐臭阴冷的气味,还有这些人身上深藏的——
欲望的味道。
香喷喷的引诱着他想要大朵快颐。
“哀,你再浪费时间,下个月的奖金就别想要了!”
不知在何处的段鸢警告了他一声。
哀叹了一口气,“你们既然是客人,那要守的规矩也很简单。”
“第一条,未经允许,不可以擅自进入禁地。”
他指了好几个地方,那些地方前面都简单粗暴的竖立着一张木牌。
上面写着两个醒目大字:禁地!
裘祈&其他人:“……”
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这是禁地吗?
也不管他们风中凌乱,哀继而又道:“第二条,进出地狱的任何地方都需要身份铭牌验证。”
他拉长声音:“温馨提示,铭牌一旦丢失,就意味着,你们再也回不去了。”
说完,他走到一旁捡起录像机,笑眯眯的把东西还给朱润。
“不要拍摄任何有关地狱的东西。否则,我也不能保证你们会看见什么。”
朱润僵硬的抓着录像机,一句「谢谢」卡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
哀对于他的反应并不在意,交代完以后,头也不回地钻入了棺材里。
棺椁重重的合上,金木棺材消失的时候,众人便惊奇的发现,他们的手掌间都多了一朵花瓣。
唯独裘祈没有。
他摊开空空的手掌心,若有所思的垂眸浅笑。
——
弥勒佛捧着肚子哈哈大笑,一尊尊佛像齐齐整整的摆列在一旁的高木上。
一滴纯黑的墨汁溅落在红桌上,男人伸出纤长的手指毫不在意的揩去。
他微微仰起头,秀丽的眸子看着坐在秋千椅上晃荡着双腿的黑裙少女。
纪怀敲了敲桌子,“你说你,我不就随口说了那么一句吗,至于这么记仇。”
段鸢冷哼了一声。
她踢蹬着腿,哼唧唧的又笑道:“我怎么会记仇呢,只是你那一句话实在是对我造成了很大的精神伤害,我让你赔个几千个把万,你应该也不介意吧?”
纪怀早知道她就是为了钱来。
他咬了咬牙,忽然后悔死了自己当时为什么要多那一个嘴。
“好好好,我赔就是了!”
听到他这句话,段鸢脸上的笑都真心了一分。
男人极为不舍的把钱递给她。
见她收下钱还没走,纪怀还以为自己又哪里惹到这个小祖宗了。
“你怎么还不走?”
段鸢从秋千上跳下,她走到他面前,伸出手释放出一股香味。
纪怀很快反应过来,他清咳了一声,有些不自然的说道:“看来,你都知道了。”
“如果你说的是旅游门票的事情,我想,应该是你搞的鬼吧。”
段鸢的话音落下,纪怀怕她怪他,连忙就解释了一句:“说起这个,我还真不是故意的。”
“是上头的人让我研究一下你的门票,我才吩咐下去第三天,就有两个年轻人找上了我。”
纪怀回忆了一下,继而说道:“他们手上刚好就拿着门票,我还以为是你给的,也就没想那么多,不对啊,我还以为你是在怪我让人研究的事情……”
“难道,这一次的门票并不是你给出的?”顿了下,他的语气里夹杂着些微奇怪和吃惊。
眸光微闪,她下意识抚了抚手腕上的蛇形手镯。
冷冰冰的触感突然提醒了她,绒绒那个小东西自己跑去找小伙伴玩了。
也不是纪怀搞的鬼。
那是谁?
唯一也许有这个能力的,段鸢只能想到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