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坚强，只是没有办法时的保护色。
有一个依靠真好，哪怕是短暂的，哪怕是即将要失去的。
至少在那一刻，他温暖了她。
吃饭的时候，母亲对她说，“晓然，你爸爸也做了手术。你留在这，也帮不了什么忙。洋洋一个人在家，没人管也不行。你明天就回去。
“快过年了，要不你和阿姨也去。”
“你先回去，家里的卫生也要打扫几天。该洗的，该换的，趁这几天，我搞利索来。”阿姨说。
“也好，我先回去，你们晚点再来。”
第二天，姜晓然订好了火车票，准备坐下午回B城。
中午，阿姨做了丰盛的一桌菜。
三人坐下，正准备开吃，门铃声响起。
姜晓然打开门，“天仁，进来吧！”
“没打招呼，就上门打搅，不会怪我唐突吧。
“小顾，你来的正好，正赶上饭点。”阿姨起身去拿碗筷。
“那我就不客气了。”顾天仁把水果篮放在茶几。
“小顾，你有口福了。今天刚煲的土鸡汤，你先喝一碗。”姜母給他盛好一碗。
“谢谢伯母。”很鲜美，就如他此时的心情。
姜晓然想起什么，“天仁，刘主任是不是你找的？
“哦，是朋友的熟人，随口一提，他就答应了。
“你朋友的面子好大，听说他可不轻易給人开刀。”
“运气好吧！
姜晓然夹块排骨到他碗里，“多吃点，你可是功臣。
顾天仁盯着排骨，迟迟没有下筷子。
“不喜欢？
“不是。”他夹起排骨，在嘴里细细咀嚼，不忍心一口咽下。
“小顾，多吃点。”阿姨夹块鱼块給他。
不一会，他的碗堆得高高的。
一桌人吃的高兴的时候，门铃声再次响起。
怀孕
姜晓然打开门，肖杨赫然站在门外。
“你怎么来了，不是叫你今天别来的。”姜晓然扭头走回去。
“不欢迎。”肖杨自顾自地走进来，手里还拎着几盒东西。
姜母起身，诧异地看着他，“肖杨，你也在A城。”
“妈，我来了好几天了，晓晓没跟您说？”
姜母看着晓然，“你这孩子，什么也不告诉妈。
“可别乱叫，你妈还在你家。”姜晓然瞪他一眼。
“这不是叫惯了，改不了口。”肖杨看着姜母，“妈，您说是吧。
“没关系，叫什么都成。”
“吃饭了吗？没吃就随便吃点。”阿姨招呼他。
“阿姨，我买了点补品，您和妈一起吃。
“来了就好，还买什么东西。”阿姨边说边接过，将几盒冬虫夏草，燕窝放进柜子。
顾天仁也起身对他点点头，心里到有点吃味，肖杨可真够可以，一进门连妈都喊上了。
难怪不让他来，原来家里有贵客。
肖杨心里吐槽，面上偏偏还在笑，“顾董，你也在，好巧啊。”
“是啊，到哪都能遇见你。
“这句话说到我心坎了。”
“快吃吧，哪那么多废话。”姜晓然对着肖杨说。
五个人围桌而坐，原本融洽的气氛变得诡异。
姜晓然身边分别是肖杨和顾天仁，她招呼谁也不合适，干脆谁都不招呼。
姜母坐在肖杨旁边，于是夹个鸡腿給他，“肖杨啊，多吃点，别客气啊！”
“您还不了解我，我这人最不会客气了。”肖杨马上夹起鸡腿放到嘴边。
阿姨坐在顾天仁身边，也夹个鸡腿給他，“小顾啊，你也吃。”
“谢谢阿姨。”
姜晓然觉得挺好笑的，平常俩人都是社会精英，人前人后那个气派，今天整就是个幼稚园的小孩。
看着他们啃鸡腿的模样，她实在忍不住了。
忙用手掩住嘴，然后起身，躲在厨房偷笑。
等她出来时，大家都吃的差不多。
“晓然，你再吃点。”姜母说。
“妈，不用了，我吃饱了。再说，我要整东西，马上就要走了。
“你去哪？”俩男人异口同声地问。
“回B城呀。”
“哦。”俩人又是齐声。
姜晓然进房间收拾行李。
“唉，晓然一个人回B城，又要照顾小孩，又要招呼店里，可真够她受得。我和她阿姨晚点才能过去。”
“伯母。
“妈。”
俩人抢着说。
“妈，您放心。洋洋也是我的女儿，回去后，我会多照顾她，减轻晓晓的负担。”肖杨接着说。
“伯母，晓然家里店里都照顾的挺好，您就不要再担心了。”
“有你们这么帮她，我安心了。
等姜晓然拎着箱子出来时，肖杨和顾天仁一人抢过一个，然后站在两旁，那架势颇有些列队欢迎女王巡视的场面。
姜晓然见他俩没有动静，也不客气，一个人先下楼了。
走到巷口，悍马和奔驰分别在两边。
肖杨和顾天仁提着箱子各站一边，静静地看着她。
姜晓然谁的车也不上，她招来一辆的士，冲俩男人挥手，“帮忙，把箱子放在后尾箱里。”
俩男人无奈一笑，默契地照做。
回到家，已是晚上八点。
她去张奶奶家接女儿，把几盒A城的特产，茶树菇，酱鸭送给张奶奶。
“你这孩子，大老远的还带东西，跟我还客气。”
“应该的，您是长辈，算我孝敬您的。”
回到家，洋洋搂着她的脖子，“妈妈，今晚我跟你睡。
洗漱完毕，姜晓然和女儿躺在一起。
“妈妈，好久没給我讲故事了。”
“那好，今天讲个美人鱼的故事。”
“听过的，不要。”
“卖火柴的小姑娘。”
“不要。
“那我编个故事給你听。”
“好诶。
“从前，有个少年，聪明好学，考上了大学，然后认识了一位可爱的姑娘。他很喜欢她。有一次，女孩过生日，少年就想送她礼物。可女孩的脾气很别扭，他不知道送什么好。到了生日那天，男孩打听到女孩喜欢听歌，他就买来一把吉他，在女孩的宿舍下面，弹唱了首她很喜欢的一首歌，名字叫橄榄树。他在外面弹，女孩就在寝室里唱。女孩从来没有过过那么难忘的生日。”
“后来呢？是不是他们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就像白雪公主和灰姑娘。”
“是的，他们从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还有了个聪明可爱的女儿。
洋洋迷迷糊糊睡着了，姜晓然也闭上眼睛，心里默默哼着“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
第二天一大早，姜晓然就来到店里。
“晓然姐，你总算来了。”小妹的神情很焦急。
“出什么事了，慌慌张张的。
“昨天傍晚，工商局的来检查，他说我们店里的书有盗版的，要老板去工商局接受处罚。”
姜晓然莫名其妙，她从来也没进过盗版书，店里怎么可能会有？
“工商局把八百多本书都拿走了。
姜晓然看看货架，是少了不少。
“你没跟黄经理说？
“黄经理来了，可是工商局不听他解释。”
“那好，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她赶忙打车去，到了稽查科，坐着一年轻小伙，还有一位是中年男子。
“你好，我是节节高超市信诚书店的。”
中年男子正低头看报纸，没有搭理。
“你是老板？”小伙问。
“是啊，我想问问为什么缴我店里的书？
“这还用问，盗版书不收缴，还留给你呀！”
“有什么证据证明它是盗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