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期已经付出了那么多心血,不可能在就差最后临门一脚时,还搞砸了。
那样,他会很失望的。
谭卿一点也不想他难过。
“就去滨阳吧。”她闷声说了一句。
“真的?”
谭卿清了清嗓子,语气放得尽量轻松:“真的呀。”
陈景迟把她从怀里转过来,审视了一眼女孩的脸色,没发现什么异样,心里的不安跟着消下去:“那你在家等我,大概一周,很快的。”
不带她?可鹿盈不也要去吗?
谭卿当即摇头:“我和你一起去。”
“也行,”陈景迟想了想,“不过你妈同意吗?挺远的,会不会觉得我要拐走她的宝贝女儿?”
谭卿想说余惠萍才不会干涉,但觉得这样在他看来似乎不太合常理,思考了几秒:“我会好好和她说,她应该会同意的。”
陈景迟:“那行,用我帮忙解释吗?”
“不用。”
他一向思虑周全,怕他又挑出什么纰漏,最后不让自己跟了,谭卿抬手揽上了他脖子,在他温热的唇上亲了一口。
大概是经过这段时间相处,两人之间在这方面默契度变得异常高。
平时一个动作,一个眼神,都能轻而易举勾起对方的回应。
这次也不例外。
陈景迟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扣住她后颈,咬上了那软得要化的唇。
略去了以往调情似的循序渐进,他难得显露出几分急迫,顶开女孩的牙关就长驱直入。
渐乱的喘息声勾缠出绵细的水声。
落在安静的客厅里,像是被放大了数倍,格外引人脸红心跳。
她今天穿了一件短T,稍微一抬手,就漏出一截细白的小腰。
这会双手勾着他脖颈,整个人坐在他怀里,腰间的肌肤毫无阻隔地贴着他掌心。
灼热得快要烧起来。
陈景迟显然也丢掉了平时的进退有度,手循着背上微凸的脊柱,一寸寸往上去,修长的指节摸到被体温蕴热的小金属扣。
一次没成功。
又较劲地试了几次,那玩意儿和他作对似的,偏扯不开。
让他生出一丝躁意的同时,理智也回笼几分。
陈景迟先结束这个意乱情迷的吻,撤回的手拉下女孩的衣服,下巴不轻不重地压在她肩上,声音还带着□□未纾解的喑哑:“别总勾着我啊,女朋友。”
倒是恶人先告状,赖上她了。
“我没有,又不是我,”她声音还有点喘,“先伸舌头的。”
“那是谁先动的嘴啊?”
他低低的笑含混在喉咙里,一副被占了便宜的委屈样。
谭卿噎了噎,但想想,确实是自己先起的头,无可辩驳了:“我...也没有不让,谁让你自己解不开——”
“谭卿,我看过你身份证。”
“?”
“你十八岁生日还有三十三天。”
哦,所以他还特地记着日子?
谭卿觉得他还是为了掩饰自己刚才的丢面:“我那个生日不准,身份证上晚报了几个月。”
“黑户啊?”
谭卿捏了捏他的头发,声音闷闷的:“才不是。”
“那你生日什么时候?”
“不知道。”
陈景迟抬起头,盯着她看了一会,最后在她额头上吻了吻:“没事,以后咱就按照身份证上的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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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敲定下来。
考虑到去外地不方便带电脑,谭卿还特意在《Roseriver》的更新帖里请了个假。
留言一片鬼哭狼嚎。
她没敢多看,只留下一句“最久十天,回来更新”的承诺,飞快地关闭账号,开溜。
出发前一天。
众人去学校整理器材,做最后的清扫收尾工作。
谭卿上午和余惠萍找好的律师见了一面,把原定的办手续时间挪到从滨阳回来之后,下午也去了学校。
彼时,陈景迟不在,应该是去和校方的负责人交接了。
老汪和江奇两个大老爷儿正在一边搬桌椅,一边闲聊,见她来,打了声招呼:“对了,你这次和我们一块儿去吗?”
谭卿:“去的。”
江奇揶揄笑道:“我就说嘛,迟哥特地让我加一张机票,还要他边上的位置。”
两人的关系,大家都默认了。
谭卿也没欲盖弥彰地掩饰。
江奇:“对了,你晕机吗?潇哥和飞飞姐都晕机,你要也晕,我今晚回去的时候多买点晕机贴。”
长这么大,她还没坐过飞机。
当初从滨阳过来,她是辗转了一天一夜的大巴,后来,也没怎么出过黎川,偶尔有远一点的比赛或者集训,也是坐的火车。
“不晕吧。”她思考着,给出个答复。
背后传来一道细碎的脚步声,是鹿盈。
她手上拿着两瓶饮料,是给老汪和江奇的,经过谭卿身边时,不咸不淡地瞥了一眼:“我不知道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