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反派今天也想咬我+番外(127)

话题随即转向近来的战况。安格斯也没将这小插曲放在心上,猎人流动性极强,时不时有这种神乎其神的传说人物冒头,但没过多久就音讯全无了。

然而又过了几天,这个传闻在港城的猎人之中反而愈演愈烈:

有个人狠话不多的神秘强者连日扫荡,一下子就啃掉了好多块棘手的硬骨头。有目睹了战斗过程的猎人前去搭话,对方却没兴趣交谈。

--该怎么称呼你?

面对这个问题,神秘猎人想了想,回答时显露了性别:

“夏娃,离开乐园的那个。”

“您找弗莱先生?那可太不幸了,他们不久前忽然搬家了。”街角杂货店的老者吐出一个烟圈,拿着烟斗摇头,“他们走得实在突然,听说家里东西都没带走。”

“发生了什么?”问话的是个谈吐文雅的青年。他礼帽压得很低,戴黑色手套,饶有兴趣地把玩着一盒高级卷烟。

老者随意地摆手:“他们家花店被吸血鬼袭击了,然后夫妇俩隔天就都消失了。女仆也连夜跑了,袭击时吓晕过去的伙计回来一看,老板居然扔下店面跑了,现在他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他顿了顿,很淡然地补充:“虽然搬来好几年了,但真要说起来,附近邻里对弗莱先生和太太都不了解,有不少人觉得他们根本没继承‘遗产’,那套身世都是糊弄人的,谁知道他们原本是干什么的。”

“原来如此,那真是遗憾。” 恰好另一位熟客进门买烟,青年便转身离去。

老店主将烟斗往柜面上一扔,锁上店门,顺便拉动绳索让网格栅门降落。

才进门的顾客诧异地惊叫:“老头,你在干什么?我怀表昨天才调过,还没到打烊关门的时间呢。”

老者神情冷肃,把这位熟客惯买的烟扔在柜面上:“给了钱就走大路回家。不想死的话就别靠近弗莱家的花店。”

熟客意识到了什么,后怕地往门外看了一眼。刚才与他擦肩而过的青年已经不见了。

青年已经绕到了刚才店主所说的花店所在小楼后侧。

暮色渐浓,这条小路寂静无人。

后门上的金属铭牌镌刻着“弗莱”姓氏,墙内的树恰好在门洞旁收住树梢长势,于是门牌便承受了数年的日晒雨淋,以至于金属表面微微褪色,凹陷处生长出暗色的斑迹,给这户新居营造出屋主久居于此的错觉。

青年盯着这几个字母看了很久,表情隐藏在昏暗光影中。

“弗莱太太。”他拆开音节轻又缓慢地念,就像这是个意义不明的生僻词。他很快回过神,继续探查周遭情况。

门旁矗立着刷着白漆的信箱,下面扔了好几份报纸,看日期都是最近一周的晨报。青年无视信箱锁,粗暴地掰开金属盖取出里面的东西,而后身形一闪,轻盈地越过砖墙,站在小楼后的院子里翻阅弗莱家的信件。

除了城内某家百货店的宣传小册子,剩下三封书信的收件人都是R·弗莱先生。其中两封是语焉不详的“业务联络”,剩下一封来自都会某家游船公司办事处。

“尊敬的弗莱先生,关于您日前咨询的度假路线,我司推荐以下三种方案。考虑到您太太的身体状况,为充分保障清静和私密性,……”

青年唇线绷紧,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嗤笑。他将厚实的高级信纸随便一团,转而打量墙内环境。他绕着院子踱步,很快失去兴趣,径自登上小楼后门前的三级台阶。他就像正经登门做客的到访者,先摘下礼帽,露出一头黑发和非人的红眸。当然是劳伦佐。

屋中寂静无声,没有亮灯。

劳伦佐盯着平平无奇的门锁看了片刻,拧动黄铜把手。门吱呀向外开启,居然没有上锁。他见状兴味盎然地笑起来,信步跨过门槛。

门槛划出无形的分界线,他踏入室内的那一刻,仿佛有薄刃切割血肉,又像有大力从身躯内部拧转搅动内脏,剧痛如强电流蹿上太阳穴。

血族必须获得许可才能进入他族的住处,这条神秘的禁制对于始祖不起效。过去劳伦佐拥有的部分始祖力量能够稀释打破禁忌的惩罚,令痛楚降低到可以忍受的程度。然而如今濒死复苏之后,他对于这一禁忌的抗性已经几乎不存在。

但劳伦佐只是闭目缓了缓,反而因为躯体上的刺痛愉快地笑起来。这让他确信眼前一切并非疯狂编织的幻觉--他确实追踪到了伊芙琳曾经到过的地方。虽然还是晚了一步。

站在房门内回首,劳伦佐看到门框内侧镌刻着辟邪的字符,门上方还悬挂了一串白银辟邪物,然而这些简单的防范措施对于纯血种基本无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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