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一朝病逝,她真穿回了前朝,还成了陆小将军府上的妾。
谢苗儿傻眼了。
眼前这个因为吃花酒被他爹抽得满院子乱窜的人,真的是那个彪炳史册的陆将军吗?
一定是她的打开方式有问题。
——
家中给陆怀海纳了房小妾。
碍于情面,当晚,他宿在了她房中。
虽然是盖着棉被纯睡觉。
半梦半醒的时候,陆怀海听见旁边娇滴滴的小姑娘超大声说梦话。
“陆怀海呜呜呜你不许死——”
陆怀海本人:?
后来的某天,倭人来犯,海防告急。
陆怀海披挂上阵,登上了船弦。
岸边风大,小姑娘脸被吹得通红,她的声音打着颤:“陆怀海,你不许死!”
陆怀海撇撇嘴。
他早就晓得了,还喊什么喊?
利剑当胸过也不吭一声的陆小将军突然背过身去,不叫人看见自己迎风掉下的眼泪。
他说:“等我回来。”
——
“如果爱不足以改变结局,那这一次,我愿意陪你重蹈覆辙。”
——
【面冷心热傲娇小将军x冰雪聪明直球小小姐,前世今生双初恋】(感情方面绝对甜ovo)
第2章 怜爱
翌日,周妙宛早早就醒了。
外头天还黑着,豆大的烛火从帷纱间透过,影影绰绰的,朦胧的氛围本该让人昏昏欲睡,她却难再合眼,默然盯着眼前层叠繁复的镂花幔帐。
上头绣着几对戏水的鸳鸯,活灵活现,连鸳鸯的眼珠儿都是有神采的。
天将将要亮的时候,她的枕边人醒了。
“醒了?”李文演问她。
周妙宛若有似无地应了一声,听他声音如常,半分异样都没有,看来是不记得昨晚自己发的酒疯了。
她挑亮了烛火后便自顾自起身去更衣,衣料摩挲的声音在寂静的凌晨显得格外刺耳。
周妙宛扫了堂前的红檀木桌一眼,一夜过去,纯银凤纹酒壶依旧静静摆在上头。
说起来,她要谢谢昨夜灌李文演酒的人呢,不是他们,她此刻仍旧被蒙在鼓里。
周妙宛决定再试他一试。
李文演此时已经起身,他正坐在床沿,低头系里衣的系带。
见状,周妙宛眉梢一挑,端上酒壶,雏鸟般依偎在他的身边。
她歪着脑袋,很是认真地望着他的侧脸:“景行,我们的交杯还未喝呢。”
景行是李文演的表字,她惯是这么叫他,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被她唤得无比缱绻。
李文演手腕一滞,道:“马上就要进宫见礼,此时不宜饮酒。”
周妙宛笑盈盈地嗔他:”同窗的酒你喝得,我的怎就喝不得了?”
李文演眉心微蹙。
要是她以生气责怪的语气来问他,他只推说进宫时辰耽误不得就好,她若还执意要他饮下的话,反倒是她不懂事了。
但她眼下只是玩笑般吃着他的醋,他反而不好拒绝了。
李文演微妙的神情被周妙宛尽收眼底,她垂眸,掩下失望的神色,斟了满杯的清酒递到李文演的手边。
李文演有些踟蹰地接过了。
周妙宛却没等他思索,直截了当地给自己也斟了一杯,仰首一饮而尽。
再抬眼时,她眼神坦荡,噙着笑向李文演展示空荡荡的杯底,她说:“我可是喝完了,景行你快些,觐见的时候可快到了。”
李文演耐不住她的催促,最终还是喝了,末了把酒杯重重搁下,道:“如此,可够了?”
周妙宛心下想笑,这副模样的李文演她可着实没有见过。
和自己的妻子喝杯酒,怎么活像个被迫失贞的贞洁烈男?
看见李文演眉间难以压抑的烦躁之色,周妙宛心底的郁郁一扫而空,她唤人进来收了酒杯,再喊了丫鬟凝风来给她梳头。
周妙宛当然是难过的,但几乎只有一瞬。
她抚着太阳穴定了定神,心想:就当端王妃是个官职好了,她照样可以过自己的日子。
另一边,李文演自觉方才有些失态,想要挽回局面,默默走到梳妆台前,从妆奁里挑出一支金累丝翠玉步摇,温柔地斜插入周妙宛盘起的发髻中。
周妙宛早在铜镜中看到他缓步走来,不动神色地等他动作。
她手指绕着步摇下缀的珠链打圈儿:“这步摇很衬我,不过,会不会太过招摇?”
李文演方才还疑心是她发现了什么刻意试探,听她的口气如常,心道是自己多想了。
他回道:“招摇亦无妨,今日不过是去宫中走个过场,不日我们便可以一起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了。”
李文演是皇帝的第七子,生母是御前奉茶的宫女,相貌平平,皇帝在酒后与她一夜/欢好,却因爱惜自己的名声,不肯承认自己酒后失德,所以一切便成了这个宫女“蓄意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