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让他去讲画的,怎么到头来内容却不一样了。
秦贞将纸又塞进信封里,笑道:“我一定准时到达。”
秦贞虽说心里有些别扭,不过还是在那一天准时参加了。
在此之前,还特意抽了两个时辰,把二十道题的内容做足了功课。
甚至把要讲的内容还写了笔记本上。
到了诗会举办的酒楼,才发现诗会的人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多。
董殉把他介绍给大家。
每个人都客客气气的,把准备好的二十道题讲完,秦贞看下时间还早,笑道:“大家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有个坐在角落里的少年不好意思地起身道:“大人学生这里还有道题想问问。”
秦贞今日已经被好些个人一口一个大人的喊着。
由起初的别扭不好意思,到现在淡定多了,笑道:“请讲。”
少年问的是一道东景那边的秋闱题。
秦贞不禁感慨,果然统一再即了。
不知道,东景那边是不是也在研究他们的科举题?
>_<
秦贞下午还在念叨东景。
晚上回去,宋贤道:“东景多地发生动乱。”
不过短短一年的时间。
东景国内已经民不聊生,有些人占山为王,四处抢劫,还有些对于朝廷不满,发动起义。
这些都是在东景的南边。
至于北边,现在国舅虽说把持朝政,但对外却说圣上在休养。
倒是没有南边那么乱,不过郑王的大队已然占领了大半个东景,要是顺利大概可能会在年前打到东都去。
如今郑王手握宋爹给的虎符,以及秘昭,倒是许多原先被蒙在鼓里的守将倒戈了。
如今东景分成三派,一方是支持东景,向国舅要人的,一方是反对郑王,还有一方保持中立,总之一个字乱。
不过看郑王现在的进度,约等于这场仗事实上并没有真正打起来。
秦贞听得颇为庆幸,“小勇告诉你的?”
宋贤摇头,“我那日不是见了我爹留给我的人吗?”
他爹留给他的明面上是酒楼、茶楼,事实上是个消息网。
他那天还想着去兵部,现在好了,根本不用去兵部,消息通过酒楼基本上就能传过来。
这些人和何公公一样,对他爹绝对忠心,自然对宋贤也一样。
秦贞知道他不打算去兵部了,总算是松了口气。
郑王那边顺顺利利的他也就放心了。
接近年关,时间过得更快。
秦贞每天忙忙碌碌的,把时间排得满满当当。
腊月十三参加了小马与陈姑娘的婚礼。
陈大人没儿子,秦贞和宋贤做为陈大人名正言顺的弟子,成了名符其实的大舅哥。
出门前时,是秦贞背着陈姑娘上的花轿。
第三日,回门时。
小马还给两人包了大红包,规规矩矩地喊了一声“大哥、二哥。”
认完亲,小马揪着两人道:“这算什么事啊?”
他是宋贤的大舅哥,现在宋贤成了他的大舅哥,这辈份可真够乱的。
唯一占便宜的就数秦贞了,平时一口一个师兄的喊他,现在倒好他得喊秦贞哥了。
秦贞摸着红包,开心道:“没事,以后没人时你还是我师兄!”
小马噗他,“你真是见钱眼开。”
忙完了陈姑娘的婚礼。
陈大人和刘大人也已述完职,都有了新的职位。
陈大人这次官升了一级,都转盐运使司运使。
这名字长得秦贞一时都没记得住,不过带个盐字,他总感觉这是个肥差。
刘学政倒是没升职,倒是调回京都任宗人府丞。
大概是因为今年许多人出事了,来述职的在任上稳稳当当的基本上都是小升了,或者平调了。
不过宛省那位府台大人,就没这么幸运了。
虽说依旧是府台,却被调到了另一个比宛省还差的省份。
陈大人还特意把秦贞、宋贤和小马喊过去,给两人分析了这方面的事情,总之让他们平时多个心眼,别傻呼呼的。
在官场上该硬气的时候还得硬气一些,该糊涂就糊涂,什么事情都得把握个度。
听得秦贞一脸懵逼,这个度在哪啊?
陈大人年后得到任,领着家人匆匆忙忙的又走了。
临走时,还特意请了秦贞和宋贤吃了顿饭。
他这一走大概好几年回不了京,每个月虽说有书信,不过消息传递上面,却极为不便。
秦贞道:“您别担心,师妹这边咱们盯着呢。”
陈大人笑道:“老夫倒是不担心她,老夫想问问你们俩可是想好了以后是留京都是外放?”
秦贞道:“我想外放。”
马家自然是不希望宋贤走。
陈大人道:“阿贞想出去倒是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