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娶五夫(498)

我一噎,磨牙语。

叹了口气,垂眸一笑,“我身体有问题,这一颗石头可续我一年的命。”

他面色一变,竟然有些发呆的摸样。

片刻后,他垂了垂眼睑后又直视我,“方才我见里面只得三颗……”

莞尔一笑,“你放心——三五年之内想是问题不大的。”顿了顿,很坦然的看着他,“还有,我舅舅也在替我想法子。这石头不过是以备万一罢了。”

他望着我,沉默不语。

我正想开口,门外传来的黄公公压低的声音,“主子——”

看了我一眼,他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片刻后,神色冷冽的走了,“秋娅去了大皇子处”

秋娅去找大皇子?这个时候?

此时至少已经丑时末了,半夜三更的,便是兄妹也应当避嫌吧。

抬眼看他满脸的冰霜——连兄妹也不称了,可见之恼怒。

我笑了笑,沉吟道,“我觉得大皇子却是未必——”

“未必?”他却忽的冷笑,“你可知我在他书房密室找到了?”

我一愣,他虚眼咬牙恨声,“全是毒经毒书,还有不少毒物毒药——他一直在研毒制毒”

毒?我呆住了。

大皇子不是在习医,而是在研毒

摸了摸鼻子,我低声道,“那现在办?”

他想了想,又看了火皇一眼,眸中寒光如刀,“我派人送你出去,我去收拾那些狼心狗肺之徒”看我一眼,又放柔的些语气,“方才我进来前,已经召集了人手——如今父皇也事了,你莫要担心。”

我莫要担心?

这语气也太那个啥了吧。

看着他面上那抹温柔,我奈的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很想问一句,你想多了吧。

可也实在说不出口,只能在胸口憋了一口气,哭笑不得。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拍了拍脑袋,回到正事,我看着他,“你先别急——既然秋娅这个时候去找大皇子,定非寻常。我觉得你还是不要急于定罪,反正如今主动已经掌握,不如多等片刻,趁机去听听,搞个明白也好。就算都有罪,也有主从之分。如果一起拿下,到时候定然互相推诿,反倒不好辨别。”

说这番话,主要是想起大皇子那夜的表情——实在是让人有些疑惑。

再说了,按常理推断,他年长秋湛十岁,若要图谋,何至于等到今日。

如今秋湛羽翼已丰,又手握重兵,他真是有心图谋,这么多年不可能没有经营吧。

至于那密室,我却有些不解了。

他沉吟片刻,抬眸看向我,抬了抬眉梢,眼有笑意,“你想去听听?”

我一滞,摸了摸鼻子,咳了咳,“那个,的确有点好奇……”

他轻声一笑,“既是你想去,那就去吧。”

又是这种口气

我一噎,翻了个白眼,“麻烦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跟我——”

他低低一笑,拉了拉我的手腕,“那你想我怎样同你?”

我一愣,才他还一直握着我的手,赶紧扯了开来,“秋大爷,我不要你怎样,你就像个正常人一样同我就行——你老这样,我会起鸡皮疙瘩的。”

他却望着我,眸中轻波荡漾,唇角微微翘起,“你总是不同的——好,我依你便是。”

这样还叫依我?

真真是对牛弹琴了

年纪已经不小了,还老是孔雀开屏——我语了。

看着我一笑,他走到门外吩咐了几句,然后把火皇连人带被子抱了出来,放在地上。

然后跃上了高台,只听他“咦”了一声,我一呆,看了看那暗室的门,也跟着跑了上去。

他正在扭那葫芦,却没动。

我垂眸一想,然后“扑哧”一笑。

他抬眸看来,我指了指那弧形的石头,挑了挑眉。

他呆了呆,明白了我的意思,脸上顿时黑了黑。

虽然黑了,可还是按照我的意思,趴了上去,然后一拧。

我此刻站在高处。

这个角度看下去,他的姿势更是惹人“遐思”——一,我脑子里出现了数腐女的词汇。

“嚓嚓”声传来,暗门合上的声音传来了。

他迅速的直起身子,看着我脸色还来不及收回的窃笑,虽不知我在想,但也猜到定然是不怀好意,脸色顿时有些发黑。

瞟他一眼,心里笑得要死,却眨了眨眼,整了整脸色,然后若其事的偏头,把目光转向半空。

很快秋湛的人便来了。

数十人,全是黑色劲装,身形笔直,神情肃然。

秋湛低声吩咐几句后,他们将整个宫殿包围起来,还有几人却飞身出去了。

第四五三章原来如此!

秋湛同他们说完之后,走到我身边,见我看着离开那几人,他淡淡一笑,“我已将皇后寝宫和宣德殿围住了。”看我一眼,“放心,没有惊动他们——不过把外面的钉子先拔了。”

望了他一眼,我顿有所悟。

之前他不敢大动作,并非没有能力,不过是因为被掣肘了,怕惊动了他们,反倒害了火皇。

想想也正常,他可是火皇一心培养的继承人,这点势力也算不得。

忽的好奇,看了四周一眼,低声问,“若是一直没有找到你父皇——你会不会?”

瞥我一眼,五分笑意五分凛气,“你说呢?”

我眨了眨眼,闭嘴。

四周看了一眼,归离还没。

算算,也大半个时辰了。

同秋湛说了一下,他又叫过一个手下,吩咐了几句。

那人回头同同伴低声说了几句后,便飞身离开了。

秋湛朝我颔首一笑,“我派人去寻了。”

我点点头。

不多时,我们便来到了宣德殿。

里面虽有灯火,却很暗,也很安静。

门扉紧紧合拢。

他望我一眼,我指了指那树。

看了一眼,望回我,神情却有些促狭。

哪里能不他想?

不过是想我开口求他罢了。

磨了磨牙,甩他一记眼刀,恼怒的用口型道,“还不快点——迟了还听个屁!”

那个“屁”字因着我的恼怒却带了丝音出来。

他一愣,有些语看着我,嘴角抽了两下,紧接着忽地又一笑,转过身,“我背你上去吧。”

片刻后,我们便蹲在那树杈处,朝气窗内望去。

大皇子同秋娅分坐在案几两端。

殿中右面落地铜盏台上十三只烛台上白烛火光摇曳。

他们二人却坐在左面的硬榻上,离光源却远了些。

他们的面目看起来有些朦胧。

还好,硬榻旁的矮柜上还点了一支红烛,让在窗外偷窥的我们勉强能看清楚他们的神情。

可是,真的很诡异。

隔着一个长方形的案几,他们是盘腿而坐的。

秋娅的坐姿很诡异,似乎僵硬了一般似的,我们看了这么久,她连肩膀都没动一下。

也没说过一句话。

而大皇子的笑容也很诡异。

我们这个角度只能看见秋娅的三分之一的侧脸,却正对着大皇子的面部。

他好像在笑,又好像在哭,哭得笑得肩头都在不住耸颤着。

哭得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这是情况?

我同秋湛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惊异。

“七妹,我你今日会来找我——”大皇子终于开口了,“今日就是三十日,你想看我有没有毒发——你疑心了,对么?”

他用袖子揩了揩眼角,神情变得平静,细细的眼睛注视着秋娅,隔得远,我们看不清他的眼神。

但是他的声音很平静,“我没有中‘牵引’——你那日的酒中,我闻到了牵情花的味道。”顿住,他笑了笑,“自从十三岁那年,我看见皇后在贤妃的茶水里下药后,我就开始习毒了。皇后在贤妃茶里下的是‘牵心’,对么?——不过数年,贤妃便成了龙钟老太。只有毒妖的‘牵心’有此效果,七妹——我习毒二十多年,就是怕有朝一日死得不明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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