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把气都撒在了丈夫身上,又把带着女儿幼儿园逃课的事情翻出来说,话里话间就是秦父没管好秦妗,也没有给女儿做一个好榜样。
秦父一开始也有点懵,后来收到女儿的短信,知道前因后果后,无奈地接受了所有批评,没办法,谁让他是负责女儿教育的那个人呢。
“出尔反尔、背信弃义。”
秦妗就算是在发短信,嘴里也还念叨着这两个词语,矛头直指悠闲地躺在摇椅上看书的男人。
君子协议算什么,除非白纸黑色地写下来,她也再也不会相信徐朝的任何一句话了。
徐朝勾勾嘴角,也不答话。
看似悠闲,心里早就激动万分,哪里还能看得进书,十几分钟都没有翻页了,也在想着订婚流程。
秦妗在他起身的时候迅速站了起来,还以为自己唠叨地太多,他过来惩罚自己了。
“那家店现在是订婚的人也可以进了。”
为了维持在丈母娘心里的形象就把小姑娘卖了,尤其是看到小姑娘吃瘪的样子,徐朝还是得给个枣,不能只让她记住自己不守信的一幕。
“订婚又没有证书,怎么看?”
还以为她傻吗?
秦妗扔了手机,气呼呼地过去蹂躏着他的头发。
男人到冬天就留起了长发,说长也不长,正常男人短发的长度,但确实比寸头长了不少。
尾部的头发松软一些,但和她的发质不一样,硬上许多。
小姑娘撒气他也不敢动,等到头上的力道变轻才抱着她又去了摇椅上:“有订婚照就行,听说是老板的女朋友终于答应了求婚。”
秦妗忘记了刚刚才在内心里信誓旦旦说着不会再相信徐朝任何话,“你的消息那么灵通?”
“当然,毕竟之前去得次数多,和服务员也熟悉……”
徐朝话还没有说完,秦妗就欢呼起来了。
三个月了,终于又可以去店里吃火锅啦!
光顾着兴奋,压根就没看到徐朝的眼神。
等到秦妗继续去复习后,徐朝才松了一口气,看着挺聪明的丫头,怎么遇到吃的就变笨了呢?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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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妗原以为订婚宴就是是两家人找个好点的酒店,定个包厢,叙旧之后商量婚期和彩礼,没想到竟然是和婚礼差不多的酒席。
秦母在地理位置上原本倾向上海,不仅处在中间位置,方便家里亲戚来往,也方便徐父徐母过来,但是时间搁得太近,但凡她看得上眼的酒店日子都已经排到明年五月底了。
无奈,只好把城市转到杭州,秦父凭着自己的人脉关系,终于在一家风评不错、价格十分美丽的酒店订上了几张桌子。
徐朝这边没什么亲戚,徐父的位置也不允许他大张旗鼓,所以那几桌基本上都是秦家人,最后又额外专门增加了一桌给老人。
大孙女要订婚了,秦爷爷更是把家谱都拿出来了,给自己还在世的兄弟姐妹打电话,趁着这样热闹的场合,他们再聚聚。
时间定在了大年初五,小年那天,正好也是秦爷爷的农历生日,他更是觉得这样的兆头好,还主动提出要承担一半的酒席开销。
秦母自然不会让老家人掏这个钱,更何况酒店老板的儿子也曾经是他的学生,知道是老师的掌上明珠订婚后,给了他们一个很优惠的价格。
当所有一切安排好的时候,他们这才想起来,忘记了两个主角的礼服。
还在北京商量着年后搬家事情的两个人有些凌乱。
那为什么当时不让他们参与,这么大的事情也能忘记吗?
只剩半个月的时间了,定做肯定是来不及了。
秦妗深深叹口气,按照徐朝的说法,订婚宴上要穿新衣,而且风格还要大方得体。
她翻遍了整个衣帽间,都没有发现符合他要求的长裙。
“明天去店里买吧。”
徐朝看似提了个很靠谱的建议,但是秦妗还不敢明说。
她很难买到合身的衣服,以前高中胖一点的时候还好,但是现在瘦下来买衣服越来越挑剔、不是胸部勒得喘不过气,就是臀部翘得过于明显。
但若穿的宽松,又会显得整个身体都很臃肿,没有一丝美观。
一向很有眼色的徐朝今晚似乎是没看到小姑娘的为难,转头就试起了小姑娘送他的新衣服。
不得不说沈景珏这次的时间卡的刚刚好,解决了他的燃眉之急。
晚上睡觉时,秦妗梦见了他们站在台上的样子,徐朝依旧是那副严肃的样子,但是身上的衣服显得他气宇轩昂、气势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