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秋一脸的得意和挑衅。
“然后呢?”晏灵殊问。
李庆良挺直腰杆,冷声道:“抓不住丈夫的心,你该好好反省你自己做了什么。”
“我做什么了?”
“招呼不打一声回安市,让公婆操心。自作主张卖掉车子,让我没有体面。嫉妒、小心眼,动不动带孩子回娘家,甚至把自己的丈夫打进医院!还不够吗?!”
李庆良越说越怒。
晏灵殊气笑了,“李庆良,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王若!”
“你搞搞清楚,我本来就是安市人,被你扔在老家照顾孩子,伺候你爸妈,你却偷走我的东西在外面跟小三厮混,你当我是傻的?”
“那辆车,是我婚前买的,懂不懂?婚前,我,王若!自己买的,却被你拿来玩小三。怎么?难不成我不卖车还得主动送给你两告诉你两尽情玩,我喜欢被绿?”
“到底谁是小三?!”郑秋反问晏灵殊,“我认识庆良比你更早,我们本来就是一对,要不是你出现他怎么会被你勾走?你才是小三!”
晏灵殊觉得手痒痒又想打人了。
不知道这段时间学散打学得怎么样。
“是我让他跟你分手的?”
郑秋噎住。
王若和李庆良交往期间并不清楚郑秋和李庆良的过去。
每当王若问起,李庆良只说自己跟郑秋是老乡,往上面几代数还有丁点儿的亲戚关系,他只把郑秋当妹妹。
“李庆良谎话连篇,贪图我长得比你美,比你有钱,抛弃你,你不怪他反而怪我?”
“你胡说八道不要脸!”
郑秋气死了,王若居然说得出比她美比她有钱的话,不要脸到这种地步。
“果然啊,你们两一个没有能力对付不忠的男人,另一个既要当小白脸又要体面,真般配。”
最最隐秘的心思就这样被王若扒出来,李庆良的脸黑到不能看。
他绝不承认自己是小白脸。
夫妻本就一体,分那么清楚就是王若的错。
“离婚吧。”他说,“这房子也是婚前我自己买的,现在这里不欢迎你,出去!”
既然她要分那么清楚那就成全她。
出奇地,晏灵殊非常认同李庆良。
“你说得对,房子是你的,我不该待在这,那么……”
她站起来,目光从上到下扫视李庆良,再扫视屋子。
“你的衣服花的是我的钱,鞋子是我的钱,这房子里的生活用品是我的钱,哦对了,连你的内裤花的也都是我的钱。哎呀!”晏灵殊双手击掌,“这几年吃的喝的消费的也是我卡里的钱,这咋办?你要吐出来吗?”
“王若!”李庆良火冒三丈。
要不是怕自己打不过王若,他真要动手了。
晏灵殊亲切笑道:“安啦,我跟你开玩笑的。”
“离婚,我要跟你离婚!”
晏灵殊收起笑意,“所以你的意思是离婚,我净身出户?”
“没错。”
自觉找回场子的李庆良昂首挺胸。
晏灵殊拿了包,回他道:“你猜我答不答应。”
说着,她往门口走去。
“这婚你不离也得离!”
砰!
门关上了。
晏灵殊呼吸着外面的冷空气,站了会儿才离开这栋楼。
她去便利店买瓶矿泉水喝,平复心绪,然后一个人行走在深夜的安市马路上。
路灯昏黄,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她重新回王若母亲家生活。
李庆良打来好几个电话。
晏灵殊一开始没接,后来实在烦才接了。
“你要怎么样才肯离婚?”
“简单啊,我要房子市场价的一半,外加补偿费,晚晚抚养权归我,户口迁我这。还有晚晚的抚养费……”
“你做梦!”
不等晏灵殊说完,李庆良就听不下去了。
“我真是瞎了眼,竟然没发现你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
“那就打官司吧。”
挂掉电话,晏灵殊继续埋头看书,准备年后的外语考证。
李庆良气个半死。
生活不易,工作又辛苦,家应该是个温暖的港湾,结果他天天面对冷冰冰且有暴力倾向的妻子不说,离婚还要被妻子讹走一大笔钱。
他一无所有来到安市,从底层打拼,到现在容易吗?
王若呢?出生好,没为钱烦过,为什么非要榨干他不可?
李庆良内心愤怒又憋屈,唯一能倾诉的只有郑秋了。
然后郑秋也给晏灵殊打电话,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李庆良多么不容易的话,问晏灵殊就不能放过这个可怜的男人吗?
晏灵殊二话不说挂电话。
郑秋之后的电话一律不接。
每隔几天,晏灵殊抽空筛选下李庆良房中的录音,一段时间下来听到的都是他和郑秋腻歪的内容,没有多少有价值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