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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看见摄像头的画面，艾枫打起十二分的注意力看去。
看着上面的时间标识，这是上午的录像回放，因为摄像头主要是用于监控画面，所以它们办公室只占了画面的一小部分，要不是特意看，真的很容易被忽略掉。
视频中，石南正对着一个空荡荡的椅子慷慨陈词，还带上了手臂的动作。
西装男在旁边乐了一声：就这样儿，丢钱真不奇怪！
艾枫：“…………”
不是，石南大哥那是以为对面有人呢。
西装男看看右上角的时间，友善提醒道：“快到了，注意！”
艾枫被他说得一愣，还没准备好，就看见屏幕上的石南平举的手臂顺势放下。
他从桌上拿起手机，上下晃了一下，然后继而放下手机，就像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那样，继续他的演讲。
整个过程都不超过5秒钟的。
“？？”艾枫不敢置信“就这就完事了？”
被骗钱起码还得有个“骗”的过程吧？
“你不信？”西装男又亮出来了行政大姐的眼神。
“……”艾枫无语了：“不是我不信，就是这事儿不可能发生啊！”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西装男调回原来的时间点，又把速度放慢了10倍，指着石南手机上一晃而过的“支付界面”：“他肯定是在输付款密码呢，至于钱去哪儿了，你还是回去问他自己吧！”
第646章 逮谁偷谁
“喏，事情就是这样啦！”艾枫把手机往石南的桌子上一放：“视频为证，钱就是你自己扫出去的。”
“？？”石南：“怎么可能！我看看！”
艾枫好心地把视频调成了0.1倍速，让石南看个明白。
赵小丰也凑过来看热闹，他俩围作一团，对着艾枫手机里的视频研究起来。
视频放完，赵小丰一脸凝重：“南哥，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你付款了。”
“…………不是，咋能这样呢？我完全没有印象啊！”
“一点儿也没有！”
石南呆愣在椅子上，不知道是该怀疑自己的视力，还是该怀疑自己的脑子。
“南哥，你在这儿坐着没用，你得到案发现场去！”
赵小丰把石南拉起来，拖拖拽拽走到了视频中的座位上，再按下去：“现在，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了！”
石南茫然地看着前面：“我当时就在跟姬道长探讨玄学和科学的交汇处啊！”
赵小丰退后几米，给石南让出空间来：“我站远点，你再想想！”
石南仰着头，双眼无神地看向天空：“我付什么钱……哎哟我屮艸芔茻！”
赵小丰喜出望外：“南哥你想起来了？”
石南一脸悲愤地指着天花板：“我还用想啥啊！咱们天花板上就贴着个付款码呢！”
艾枫过来一看，也无语了。
就在石南这个座位正上方的天花板上，贴着一个极小极小的二维码。
赵小丰看了看二维码，又看了看石南的手机，最后由衷夸赞道：“南哥，你手机真不错，这么小的二维码都能识别出来。”
“这是夸手机的时候么！”石南哭丧着脸“难道真的是我自己把钱捐了的？我当时到底咋想的啊！”
艾枫拍了拍石南的肩膀：“石南大哥，你先别急，我在周围转一转，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石南这时候就跟丢了魂儿一样，别人说啥他都听不见了，只是一味地自问道：“我为什么付款啊？我为啥想不起来啊！”
一万块钱对于一个三四线小城市的上班族来说，真的不是意见小事。
艾枫同情地看了石南一眼，悄悄带上门出去了。
“你有怀疑的对象了？”姬明哲在一边问道。
艾枫点点头又摇摇头：“具体的没有，但是我总觉得这事儿里面多少透着点儿……鬼气。”
是啊，能让当事人自己毫无知觉就付了钱，不是有催眠大师，就是跟鬼有关。
鬼魂天生就带着一定程度的蛊惑能力，一口阴风过去，活人吸进去立刻就被魇住，自愿掏钱也不奇怪。
就是这用二维码行骗的方式，真的有点太现代化了，不像是那些老鬼能干得出来的。
艾枫估计这还是个新死不久的“现代鬼”，对，就是被城隍乌拉拉老爷嫌弃的现代鬼。
只可惜刚刚“案发”的时候艾枫恰好背过身子干活儿去了，没有见到那鬼的真身，要不然现在也不用在日报社晃悠着碰运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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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里，艾枫仰着头，用双眼5.1的视力，仔细研究着天花板上的每一道缝隙。
柯主编幽灵似地从拐角处冒了出来，他弯腰驼背的姿势简直跟靡靡老翁没有两样，眼珠子紧紧盯住地板上的每一个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