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狠一点,把他们全部都干掉吧,人又太多,干完了就该引起民愤了,得不偿失。
“说到底,不过是因为你外祖母身份卑微,那若是你母亲娘家有些身份尊贵些的人,事情是不是就简单得多了?”
“说的容易,若不是因为你,慕容烬能害死寡人那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表姐裴银吗?她要还活着,那么如今她也是个北燕皇后了,到时寡人再厚着脸皮去认个亲,又何至于要走这一步!”
这白痴,什么叫因为她?
阿照白了他一眼,冷嗤道:“你就算厚着脸皮去认,那也得人家也乐意认你。”
这话高玄弈就不爱听了,直接杠道:“她怎么就不乐意了?寡人好歹也是一国之君,认了我,她给我撑面子,我给她当靠山,何乐而不为?”
可惜再何乐而不为,人也没了。
想到此,高玄弈忍不住又暗瞪了阿照一眼。
“嘁,人家稀罕你靠山!兜了那么大一个圈子,就因为这么点破事,不早说,骂你白痴都算好的了。”要早说了,方才他们直接就可以跟慕容烬一道去魏国大军那边了。
一听到白痴二字,高玄弈又炸毛了,恶狠狠地怒吼道:“再警告你一次,不许再骂寡人白痴!”
“行,蠢货!”
“……”突然好想打这个女人哦,但又不敢。
阿照不想再跟他废话,冷斜了他一眼,直接从树上跳了下去。
而地上那些守‘猎物’,守得都在打盹的野狼,一见她下来,顿时狼身一个激灵,迅速爬了起来,有几头还没出息地后脚打了个滑,龇牙咧嘴地躲到头狼身后去。
连野兽都忌惮她忌惮成这样,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怪胎啊!
树上的高玄弈见状,看着她的眼神都变了好几变了。在确定那些狼真的不敢靠近后,才放心地跟着跳了下来,跟在她身后,小声地问:“这些狼到底为什么怕你啊?”
她这身上戾气也不重啊,虽然眼神凌厉了点,对着他凶了点儿,但这么瘦瘦小小的一个,怎么就能震慑住这些野兽的呢?
真心想不通!
阿照捡起方才丢在地上的软剑,目光冰冷地扫了他一眼,将剑丢还给他后,才轻声笑道:“人难道不应该比狼更可怕吗?”
“啊?”
什么意思?
高玄弈更懵了,正要开口问,就见阿照从身上摸出一个小瓶子,拿在手里晃了晃后,便朝着狼群使劲扔去。
“你丢的什么?”
“绝命散。”
“绝命散?咦,这玩意寡人听说过,吸入者,能迷人心智,使人互相残杀。这么绝的东西,用在一群野兽身上,太浪费了吧!”
“你瞎么,看不见野狼窜逃的方向?”阿照冷睨了他一眼,说完,便朝着大魏军营的方向走,看样子是不等慕容烬回来了。
高玄弈愣愣地站在原地,目光看向那群野狼逃跑的方向,正是天启驻扎在郓城外地营地。
好吧!这女人,不出手则已,一出手给人就是猝不及防啊!
这么多野狼失了神智地冲过去,怕是能打乱天启大军今晚强攻郓城的计划了。难怪野狼守了半天,不敢走,她也不驱赶它们走,原来是有这用途啊!
……
与此同时,此刻魏国军队驻扎地里。
慕容烬笔直地站在一间木帐中,冷冰冰地目视着帐中首座上的人。
而首位上沈行洲,同样面无表情冷冰冰地中打量着他,两人也没有率先开口,沈行洲更没让人给他看个座什么的,就让他就那么干站着。
坐在一侧的王缪见气氛不对,小心翼翼地往旁边挪了挪,桌下伸出只爪子,轻轻扯了扯旁边的光顾着吃东西的季早早的衣角,挤眉弄眼地给她使了个眼色。
季早早收到缪叔使来的眼色,愣了下,看了帐中央还杵着个人,才放下手里的东西,扭头朝沈行洲小声道:“爹爹,来者是客,请人家坐吧!”
旁边王缪也赶忙点头,挡住嘴巴,压低着声音说:“是呀王爷,人家好歹是个北燕帝,这么晾着不好。”
“……”确定这帐外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的话,还需要抬个手挡着?
没错,这略微尴尬的一幕,得从几盏茶前说起。
就在几刻钟前,慕容烬才潜入魏国军中,不知是不是时运不济,正好跟路过的沈行洲碰了个正着。
两人四目相对了片刻,都在对方身上感受了危险的气息,好在慕容烬是见过沈行洲的,但还是两眼才将他认出,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他直接自报了身份,更及时拿出了阿照的那块凌霄令。
起初,沈行洲听到他的身份时,还微微诧异了一下,不想等他看到凌霄令后,解释都不听,对着他就开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