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镜:“把这东西拿上,我带你去个地方。”
苏攸棠高兴了一路,也没问出沈镜要带她去哪,可越是不知道她越是好奇。
马车行了一路,在一间颇为气派的宅子外停下,苏攸棠瞧了一眼,上面写着‘文家’。
这是文嘉誉的家?沈镜带她来文嘉誉家做什么?
沈镜付了车钱便带着苏攸棠到门前敲门,只是还没敲便被苏攸棠拉住了。
沈镜不解的看向她:“怎么了?”
苏攸棠:“咱们就这么空手来不太好吧?”
她寻思着,沈镜也不是那种不讲礼数的人啊。
沈镜瞧她手中东西一眼:“这不是带着东西吗?”
苏攸棠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虽然这东西不起眼,但它在我这珍贵着呢,不准你打它的主意。
再说了,你不是要帮我找人养它们吗?怎么可以送人?”
沈镜也不再逗她,而是伸手敲了门,不一会便有人来开门,瞧见是他,立刻恭敬的像是他们家老爷回家一样。
苏攸棠有些咂舌:“你老实说,这是不是你的宅子,套了文嘉誉的姓?”
沈镜闻言一怔,颇为好笑,连前头带路的小厮也跟着掩嘴偷笑。
他轻轻敲了她脑袋一下:“真不知道你脑子里成天都在想些什么?
这若是我的宅子,我会不让你们搬过来?还是说你嫌弃咱家院子小,看上这儿了?”
苏攸棠不屑道:“嘁,我是那种眼皮子浅的人吗?”
“浅不浅我不知道,可我知道你是个货真价实的爱财鬼。”
苏攸棠闻言跟着笑道:“夫君对我的认知还是很深刻的嘛,你说这宅子就算是你的,我也只能住上一住,终归与我无关不是?”
她这话是贴着沈镜说的,怕被前面带路的小厮听见。
可这贴着说话,这温热的气息多少都会洒在沈镜耳际,难得的他红了耳朵。
走过回廊便见到了文嘉誉,瞧见他们进来连忙朝他们这边走,只是一时忘了自己穿着轮滑鞋,直接向地上摔了去。
旁边的小厮都没能反应过来。
沈镜打趣道:“文师弟这行如此大礼,我这受不住啊。”
文嘉誉撑着地面坐了起来,对身后的一众小厮道:“还不过来扶我起来?”
文嘉誉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笑着说:“给师兄行礼,多大的礼师兄都受得住。”
沈镜:“真不知你和阿棠谁更会花言巧语。”
文嘉誉忙道冤枉,“我这可是真心实意的,哪里是花言巧语?”
苏攸棠原本看他笑话,听他这么一说便补上了一句:“文师弟不是,那我是?”
文嘉誉连忙讨好道:“不是不是,咱们说的都是肺腑之言。”说着让小厮带两人在石桌旁坐下。
“师兄怎么忽然有空来找我?”文嘉誉在小厮的搀扶下也坐了下来。
沈镜:“自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这鞋?”
文嘉誉也没问沈镜是什么事,直接抬起一脚炫耀了起来:“这可是俞州城里最抢手的东西,我这可是花了不少银子从一个商贩那买到合适的尺寸。”
苏攸棠闻言试探着问道:“花了多少?”
文嘉誉竖了两个手指,苏攸棠:“二两?”是有点贵,吴叔只卖八钱银子,加上护膝和护肘之类的护具也才一两银子。
“二十两!”
苏攸棠瞬间瞪圆了眼睛:“二十两?你是不是被骗了?”
“不是我被骗了,而是做这轮滑鞋的人不肯做了。
嫂子你可能不知道,这做轮滑鞋的人,原先是接一单做一单。可是后来有人不会玩,把自己摔折了,这事还闹到了县衙去了。
那做鞋的人被罚了些银子,之后便不肯做了。
想要定做一双,必须得会玩才给做。而且还要签个什么契子,保证一切后果自负,那人才给做鞋。”文嘉誉很是抱怨了一通。
这事说起来没人比苏攸棠熟了,这是签保证契就是她给吴叔支的招。
原先被人告到官府去,吴氏夫妇赔了点银子倒也没放在心上,只当日后不再做滑轮鞋了。
可偏偏有的是人想要,这被一刀切了,那些人便到吴家门外闹了起来,最后苏攸棠便给他们想出了这个法子。
文嘉誉:“嗳,不说这个了,师兄和嫂子找我所为何事啊?”
沈镜也没有和他绕弯子,说明了来意。
“我记得令堂喜爱侍弄花草,特地建了一座花房,所以便求到你这儿了。”
文嘉誉听完只觉得小事一件,他母亲让人建了一座花房,还请了不少花匠,这些个花匠都是老师傅,侍弄起这些娇弱的花花草草很是有一手。
“嫂子你还真是找对人了,我娘前些日子也得了一盆番椒,现下正养在花房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