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起来了，是你啊，有什么事吗？”是施老爷子家的外孙女。
只是为什么会打电话给他？
赵悦听到他记得自己，心里先是一喜，然后想到了自己要说的事情，又开始结结巴巴：“我……那个，你……明天可以陪我去参、参加我同学的……生日聚会吗？”
当她把话说完后，她身后的同学们顿时传出起哄声，赵悦难为情的握紧了手机。
戚昭寒听出对方背景里嘈杂的声音，顿时猜出这是在聚餐，他没有让小姑娘等太久，温声道：“好，什么时候？”
“明、明天下午，其实如果你忙的话，不、不用来也可以。”赵悦没想到对方竟然没有生气，连忙回答，又觉得太冒犯了，不顾游戏规则的提醒道。
她正在跟朋友聚餐，后来有人提议玩游戏，游戏惩罚是给手机上新加的联系人打一个电话，并且说的事情必须得是真实的，而且对方答应了才算成功。
她很不幸，是第一个被惩罚的人。
戚昭寒其实没有给过她电话号码，是她偷偷翻出外公的电话簿，然后添加上的。
没想到会栽在这里。
“明天下午？抱歉，我可能去不了……”明晚的行程已经定下了，他也不好再更改。
“没关系没关系，我就是问问，你忙你的。谢谢你。”被拒绝是意料之中，她甚至还怕少年生气。
毕竟萍水相逢，只见过一面就提这么失礼的要求。
少年脾气意外的好。
“不过，我明天可以去陪你挑选礼物。”
赵悦听到之后，兴奋的连连点头，忘了对面看不到她的动作：“谢谢，谢谢。如果不耽误你时间的话，明天上午可以吗？”
“好。”
戚昭寒安抚了对面激动的小姑娘一番，然后放下了手机。
听小姑娘的一开始话里的意思，怕是在玩什么游戏，类似真心话大冒险吧。
他对施老爷子一家都很有好感。
举手之劳而已。
————————
他第一次体会到了女生逛街的威力，哪怕小姑娘在他面前很拘谨，只逛了一个小时，但戚昭寒总觉得脚快要走断了。
终于等到她挑好礼物，这才往回走去。
大街左侧有一个咖啡屋，戚昭寒想了想道：“我请你喝咖啡吧。”顺便也能歇歇脚。
“啊？太让昭寒哥你破费了，还是我请吧。”赵悦连忙道。
“我来吧，你还小。”戚昭寒一锤定音。
赵悦在一旁默默住嘴，只是不免有些疑惑，明明两人年纪一般大，昭寒哥却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就像长辈对待晚辈一样。
咖啡屋里没有多少人，戚昭寒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然后两人陆续落座。
服务员点单之后就离开了。
赵悦低着头，酝酿着话题：“昭寒哥，你是C城人吗？我听外公讲过。那你来S城是有事情做吗？”
戚昭寒点点头，轻声道：“是，在这里开了一家公司，乘着暑假过来看看。”
窗外，
顾泽大步走过，眼神随意的一瞥而过，下一瞬愣住在原地。
窗内那个男生的侧脸像极了戚昭寒。
他怔怔的看着，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他抬手擦了擦眼睛，那个男生也正好微微侧头，露出了大半张脸，真的是戚昭寒。
戚昭寒为什么会出现在S城？他此时不应该在C城吗？
顾泽轻轻拍了拍头，管人家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是先离开为好。
想是这么想，可他脚下就像生了根一样，一步也动不了。
戚昭寒对面坐着一个陌生的女生，女生正在说着什么，而戚昭寒正安静的听着，脸上是他重生后从未见过的温柔笑容。
他跟戚昭寒只有一步之遥，一个在屋内一个在屋外，窗户就像一道天堑，划分出两个不同的世界。
意识到这个事实，顾泽只觉得心脏猛然一跳，接着就像是掉入无尽虚空一般，空空荡荡，无处安放。
遇到熟人是应该打一个招呼的，不然这样很不礼貌。顾泽给自己找好了借口，往咖啡屋走去。
他没发现自己手心里已经聚起了汗水。
“欢迎光临。”吧台服务员声音甜美。
顾泽轻轻点头，目光却直视着戚昭寒的背影。
他嘴巴开合了两下，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心里莫名有种紧张。
戚昭寒是背对着他的，但赵悦是正面面对着的，她把那个奇怪的人的一举一动都看得很清楚。
“昭寒哥，有个人一直盯着你看。”赵悦指向他身后的顾泽。
戚昭寒回头看过去。
“昭寒，你也来C城了啊？”顾泽被他的目光盯的有些手足无措，他连忙镇定心神，开口道。
*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