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倒是一旁的娑远厄突然大笑了起来,饶是有趣的抱臂打量着她,“这么久以来,我竟从来未有发现原来姜氏之人竟是如此有大才之选,能放下这百年的内患旧怨恨联合攻外,这般有胸怀的山月部族长,当真是百年罕得。”
主动权,在不经意之间发生了微妙的转移,即使只是非常细微的。
到底年龄不大方方及位又干了两辈子都没干过的事,对上一贯立于掌权者之位的娑远厄,姜嫱到底还是青嫩了些。
逼近的男人突然之间意外的显露得高大而威武,有那么一瞬间,让姜嫱感觉到像是被一只露出了獠牙的猛虎一步一步逼向了绝地。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很好的法子,我取我的所需,你取你的所得。”
不等她开口,却听着娑远厄躬身逼向了她抢道,“你既有这等胸怀,那么让山月部与娑沙部联姻以了结这数百年来分分合合的恩怨纠葛,如何?”
哀鱼一愣,神色犹有惊愕。
娑远厄低道,“姜氏的神箭术百步穿杨一绝寰宇,但一被近身怕是小孩儿都打不过,如此,你竟敢独自一人见我们两人,呵,该说你大胆还是愚莽?”
“……”姜嫱背倚着墙壁抬头对上了他那双充满掠夺之色的眼睛,眸子微动。
娑远厄侧过头望着她,似笑非笑道,“一个最简单的法子,做我的女人,如何?”
第28章 锋芒
“一个最简单的法子,做我的女人,如何?”
簿天崖内。
粗露的石壁在晚霞的映照下却似是个琉璃一般,逼近的人,像是一只露出獠牙的狼虎,带了几分狂傲与噬血的颜色。
一旁的哀鱼听着神色犹有惊愕的抬头望向了自己的族长,又有余愕的望向了姜嫱。
“我还有一个更简单的法子。”
姜嫱被逼着背倚着石壁,却是神色却有变化的望着眼前逼近的男人,眸色微有眯起,深中隐有带了些危险,“俯首跪下,拜我为臣,我会考虑在这一年的冬天分一杯羹给娑沙的子民。”
姜嫱说罢,抵膝往对方的要害叩杀过去!
“啪!”
预料之中的被拦住。
“让我跪地为臣,怕你担当不起。”娑远厄扣住了她的手臂,一贯狂傲的眼里有几分轻嘲。
两力胶着。
姜嫱抬眸说道,“失了这一次机会,怕只怕他日你跪下求我,我也只视你为一宿蝼蛄。”
“我却不知原来姜氏之人竟生得如此狂妄。”那双犹如野兽一般似笑非笑的眸似是染了冰霜一般,深邃的透着寒气。
胶着的绞力下,两方视线却是谁也不甘示弱。
“眼下你已见着了。”姜嫱道。
“是吗。”
又拆了几招,只这一次姜嫱末了走步甩身而去拉开了距离,拧身之间却见长鞭自腰间抽出,一旁的哀鱼见着瞳色一惊,不及劝声间,但见她长鞭如蛇卷只是一锁便锁住了娑远厄的喉!
而几乎在同一时间,娑远厄顺着她挥鞭的势劲拧身一转,右手径直的扼向了她的颈!
“呃!——”
“咳!”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快的没有任何的预兆,快的没有任何的迹象,双方皆是一如迅雷闪电一般端落的一气呵成只在一眨眼一瞬间。
“住手!”哀鱼在怔愣中猛地回过神来冲了过去。
姜嫱未动,只是眸色生冷的望着眼前的男人,丝毫不为那只扼着自己的手所动。
娑远厄亦未动,眸色同样沾了几分寒的望着,纵时自己的喉正被对方的长鞭牢牢地锁住。
“此事是我娑沙多有冒犯,哀鱼在此代族长请罪。”哀鱼躬身托手而礼低头道。
长光照向了那一面琉璃壁,簿天崖内正是一片剑拔弩张之势,眼见着两人却是依旧未有所动,只是眸色生冷的望着对方,手下虽然都有停手却双方都未见有半分和缓之势,依旧是一人锁喉不动,一人扼颈不放。
“族长!”哀鱼喝道。
“……”
“……”
娑远厄眸色深了几分,冷冷的望着眼前的女子,缓缓地松开了扼住她颈的那只手,也正是在他松手的时候,那根锁喉的长鞭挥收入袖。
“我不杀你们,但并非不能杀你们。”姜嫱道。
“你可以一试。”娑远厄侧过头,“看是谁先死在谁的手上。”
“族长!”一旁的哀鱼唯恐两人又生锋芒,喝声之间死死地拽住了娑远厄,低声道,“此下我们在山月部,与她有任何冲突皆是有害无利。”
“……”
娑远厄神色不动的望着眼前的无盐女,对上她那双在暮色下有些妖诡的眸子,虽然眸中的狂色未减,却也不再出言针锋相对。
哀鱼见他听进了自己的话,随即立在了他的面前再一次躬身托肩一礼,“娑沙已明白山月部的诉求,哀鱼只有一问,座上当真要与与悦心霁为敌甚至是开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