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送客!”
官鸿正巧过来汇报一些事情,被正要离开的怒气冲冲地凌夏看个正着,“你是谁?你的情人?”
“关你什么事?”江缇听见,立刻炸毛,没等官鸿说话,毫不迟疑地顶了回去。
嘴角一抽,对于天降大锅,官鸿表示绝不背着,“你是凌庄主吧,在下官鸿,倾凌阁管事。在下已有心悦之人,和阁主可没有半分瓜葛。”
这厢,凌夏得了官鸿的解释,十分满意。
“快走!”江缇脸色更差,眼睛都快能喷火了。
留下的官鸿,则要承担他们家阁主的数落,“官鸿,你这么闲的吗?和他解释那么多做什么?”江缇没好气地看向官鸿。
官鸿双手一摊,不说话。
你们吵架,能不能不要殃及池鱼。
他就是不巧,刚好路过而已。
白了他好几眼,江缇压下烦躁,尽量心平气和地问道,“有什么事?”
“是关于灵溪酒楼的事,是这样的……”
江缇听完,眯了眯眼睛,思索了一下,道:“暂时按兵不动。”
“是。”
“其余也都停了,静待时机。”
“是。”
官鸿看了一眼嘴角微微扬起,眸中带着冷厉的江缇,暗地里替凌夏捏了把汗。
这样的女子,啧啧啧,也难为凌夏能消受的了。
幸好他们家言妍不是这样的。
第19章 委蛇
江缇把凌夏的话当做耳旁风,当晚便派人去秦楼楚馆。
结果,派去的人空手而归。
用脚底板想,都知道是谁的手笔。
江缇窝了一肚子火,没忍住摔了手中的茶碗。
接下来几天,江缇不甘心,似乎是故意和凌夏较劲,遣人去相熟的几个馆子召唤人。
自然,次次无功而返。
要么,人被赎走了,要么,就是生病了,要么,就是脸上有淤青或者不知何故出了红疹子。
江缇偏不信这个邪,派人挨个挨个去别的馆子寻人。
结果,凌夏直接对整个雍城的小倌馆宣称,谁要是敢接待倾凌阁阁主,就是和整个凌云山庄作对。
开玩笑,在雍城,谁敢得罪凌云山庄?虽说这个倾凌阁,很有实力,可到底不能和根深蒂固的凌云山庄相提并论。
可是,这个神秘的倾凌阁,实力莫测,也不好得罪。
于是乎,各个秦楼楚馆,只要看见倾凌阁的人远远地过来,要么立刻关门保平安,要么委婉地找各种理由推脱。
总而言之,恕不接待。
这么折腾了一段时间。江缇由一开始的气愤不甘,渐渐地,就懒得计较了。
怎么可能!
这哪是江缇的脾气。
她渐渐地,火气越来越大,忍无可忍,终于坐不住了,主动找上了凌云山庄。
“姓凌的,你到底要怎么样?”这下,轮到江缇不淡定了,一脸火大地指着淡定整理一瓶花艺的凌夏,忿忿质问。
“不怎么样。你不折腾,我就也不必折腾。”凌夏放下花剪,左右端视了一番花瓶中错落有致的海棠花枝,满意地颔首,这才抬起头看江缇,“我也不想这么折腾。”
他发现,江缇不淡定了,他好像就能心平气和了。
他们,总有一个要着急上火。
“呵,既然不想折腾,那你还瞎折腾什么!”江缇嗤笑。
将修剪下来的花枝拢在一处,“你折腾,那我就只能陪着你折腾了。”
“谁要你陪!”江缇翻了个白眼,“我折不折腾,与你有半个铜钱的关系吗?”
“有下半辈子的关系。”
江缇被噎了一下,又恶狠狠瞪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凌夏也不说话,很是平静地望着她。
被他的眼神看得受不了,江缇拉下脸,道:“我告诉你,你阻止不了我的。”
“你可以试试。”凌夏瞥了她一眼,淡淡道。
“凌慎之,做事不要做绝了。”江缇有些咬牙切齿。
凌夏站起身,一步一步逼近,江缇皱皱眉,却不后退,任由他欺身上前,“我并不这么觉得。”
还当她是以前动辄羞怯脸红的无知女子吗?江缇眯了眯眼,嘴角掀起一抹冷笑。
她猛地向前倾身,几乎贴到了他身上,反客为主:“既然,你把那些人都赶走了。想必,是有了觉悟?”声音低沉而缓慢,充满诱惑。
剑拔弩张的火药味,顿时消踪匿迹,气氛,变得暧昧不明。
“什么觉悟?”喉结动了动,凌夏木着脸。
“当然是——”食指抵在凌夏的下巴上,江缇审视了一番,似乎在评估,然后,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挑了挑眉,“当然是,代替他们服侍我。”
见他不说话,江缇无所谓地撇了撇嘴,“既然不愿意,那就不要妨碍我了。”说着,就站起身向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