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之前去哪儿了?”
“他被绑架了。”
斯然:“雾草!真的假的?”
凌尽白:“真的,不想引起骚乱才没告诉你们,就你们那心理素质,铁定表演翻车。”
韩絮热泪盈眶:“心疼我哥,早知道不让他上台了,他又没票。”
祁冬冬揉着泛红的眼眶:“这样了还来参加比赛,只是因为不想影响我们,太不容易了。”
“都说了不要逞强了。”商焱看着那伤口,像是看到了张开血盆大口的怪兽要将他吞噬。
他的眼里透着血丝,声音也带着点哭腔。商怜音的手指也在颤抖,想伸手去遮住伤口又被强拽住了手。
“走,先去医院,这边已经结束了。”
商怜音略显犹豫:“还没公布票数,现在离开不太好,再等一会儿吧!一会儿就去。”
其实他的痛觉也没那么敏感,大概是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他不觉得疼。
“那怎么行!当然是你的手要紧!你的投票通道都关闭了,票数跟你无关,你完全没必要回来参加的,三公你都不需要参加,你的票数足够你直接进入决赛了。”
没人规定必须要参加公演才能出道,约定俗成的规矩在商焱眼里都不是规矩,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
以商怜音的人气,就算不参加公演也没什么问题,这种选秀节目比的就是人气。
“商焱,那对其他人不公平,你以前让我尊重舞台来着。”大概在底层挣扎了太久,他才越能理解底层的无奈,阶层的跨越不是一蹴而就的。
“那是你没受伤的情况下。”商焱嗫嚅着,他是很讨厌不尊重舞台的人,谁要敢放他鸽子,无论什么理由他都不会再跟那个人合作,可……
好吧,他就是双标,舞台哪里有他哥重要。
商怜音捏了捏他的手:“我想让粉丝看到的是我的实力,而不是我的财力。”
他的确完全可以不出席。
可想到那些为他大老远跑来看他,为他加油呐喊的粉丝,就不想辜负她们的期待。
谁不希望自己粉的爱豆有颜、有实力,有作品、人品好?
在网络上跟人撕,想保护自己主子一下都没有底气。
他想让粉丝夸他的时候更有底气一些,而不是——
哥哥表现不好,是因为什么耳返出了问题、太久没上舞台了、最近家里出了事心情不好、腿伤了、腰伤了……让粉丝费力地找各种理由为爱豆辩解。
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
他刚开始划水那会,那么多人维护他心疼他,拿他悲惨的过去当做一块划水的遮羞布。
他不想一直那样。
商焱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又忍不住想亲亲他抱抱他,他哥怎么就是这么懂事的一个人。
越是这样,越让他心疼。
“那我也是担心你,以后我不说那些话了,你就当我年少无知,童言无忌,别跟我计较。”商焱搂住他的腰,在他脸颊蹭了蹭。
商怜音颇为无奈,弹了一下他的脑门:“你这个年龄还算哪门子的童言无忌?”
“那我不管,你不能跟我生气。”
“我让医生跟过来了,你的伤口重新包扎一下,如果可以的话再去医院拍个片,看看有没有伤到筋腱或者骨头。”
“要好好爱惜自己,我和爸会心疼。”商焱拉着他的手往前走,商怜音安静地听着,任由他拉着手,唇角含笑。
伤口经过重新包扎,忙碌了一夜商怜音才回了大厂。
他蹑手蹑脚的回了宿舍,怕把凌尽白吵醒。
刚关上门,一转头就看见一堆身披白色床单,脸色苍白的鬼,惨白的光从脚底直打到脸上,个个用死亡视线盯着他。
商怜音吓了一跳,拳头刚准备冲出去,凌尽白连忙抖掉了手里用来装点气氛的手电筒。
“别别别别……是我是我。”凌尽白抱着脑袋蹲下。
商怜音开了灯,坐在椅子上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出现在屋里的几条人影。
凌尽白、祁冬冬、韩絮、斯然,个个乖巧如猫。
凌尽白拉着凳子坐到他的面前问他:“伤口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呀?”
“还好,伤口裂开了,缝了八针而已。”他说的轻描淡写,去整容医院缝的针,缝的比普通医用要精细。
说是尽可能把疤痕留到最小,看恢复状况以后再激光祛疤。他倒是无所谓,男人有点疤也不是什么大事。
就是商焱商景行差点看哭了。
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笑了。
“缝了八针…还而已…我的哥你真不是常人,你是铁打的吗?”凌尽白翻了一个白眼,他要是缝了八针得发出来让粉丝心疼死他。
斯然听到八针已经感觉到肉痛了:“以后力气活我们来干,你千万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