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9.
北平城向来热闹、繁华。
段玖◎
9.
北平城向来热闹、繁华。
段玖言胆大包天，带着自己的师父招呼不打就离了山，明明是师徒三人，但段枳落却被留了下来，一个人堵着气练功。
10.
北平街上。
“师父师父，你想吃糖葫芦吗？”
“师父，你看，面具诶。”
“师父，我想吃这个～”
“师父父。。”
“师父……”
“诶，师父。”段玖言在一个买簪子的摊前停下。
宋闻棠跟在段玖言后面，头上带着猫脸面具，左手捧着一袋糖炒栗子，右手拿着还未吃完的糖葫芦。
“师父，这个白玉簪好好看……唉？这还有个字……棠，师父，你看这上面有个棠字。”段玖言道。
“嗯，海棠的棠。”宋闻棠看了一眼道。
“是师父的棠，多少钱？”段玖言问。
“公子好眼光，这簪子是由上好的白玉制作而成，簪子上这棠字代表相思，可以赠与心爱的女子。”后一句是小贩轻声对段玖言说的。
“这玉簪只要二十文。”小贩道。
付了钱，段玖言拿着白玉簪边走边看了许久，忽然道：“皎皎明月，谦谦君子。”
11.
海棠有语，相思断肠。
12.
宋闻棠没想到段玖言会在某天说出这样一番话，有些诧异，随后段玖言便道：“玉簪配君子，师父，这簪子就当做是我的拜师礼吧！”
宋闻棠无奈的笑笑，收下了段玖言的簪子，道：“谢谢。”
正所谓学上一天度日如年，玩上一天还不够。
夜幕将至，段玖言和宋闻棠刚出城门，身后的北平城便烟火绽放，美轮美奂。
然而这美景只是一瞬间，城中人随后便瞬间乱作一团，四处逃避，刚刚还繁华热闹的北平城顷刻间寂静无声。
段玖言和宋闻棠停下脚步。
段玖言还未察觉城中异样，问道：“师父，怎么了？”
“不好！那烟火有问题！”宋闻棠完全没了往日的沉着，不顾一切的朝城内跑去，段玖言立刻跟上。
13.
北平城的巷子七绕八拐的，但宋闻棠速度依旧。
段玖言不知道拐了多少个弯，终于，宋闻棠停在了一个小院的门前。
明月高高挂在天空，月光之下，烟火肆意绽放，照得这静谧黑暗的院子竟有了些许热闹。
到了院子门口，宋闻棠反而有些小心翼翼，他推开院门，看着安静如旧的团子，缓缓朝前方走去。
在院门口，有一棵桃树，树枝蜿蜒曲折，旁枝斜逸，在这个快入冬的时节萧瑟的立在哪儿，就如同这院子般死气沉沉。
段玖言跟着宋闻棠进了院子，这院子看起来虽然死气沉沉，进来后却有淡淡的海棠花香。
宋闻棠推开房门，小心点开烛火，屋里稍微亮堂起来，段玖言这才看清，原来这屋子里四处摆满了盆栽，各种颜色的海棠摆在房屋四处，想必院子里的海棠馨香也是因为院子里也种满了海棠。
宋闻棠走到床边，只见一个妇女安详的睡在床上，那妇女穿着朴素，大约四十来岁的样子，但岁月对她格外温柔，她的脸上依旧能看出往日风华绝代的样子。段玖言觉得这女子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宋闻棠看见女人安详的睡着时，轻轻松了口气，轻声对段玖言道：“走吧。”
段玖言想问这妇女是谁，却看见宋闻棠眼神凌厉，冒着寒光，此时的宋闻棠是段玖言从未见过的样子。
段玖言张了张嘴，最终没有问出口，安静的跟着宋闻棠离开。
段玖言以为宋闻棠要回北阙声起，但宋闻棠却没有，而是去了城北。
14.
在城北有一处很大的艺馆，叫做拈花艺馆，常有富贵人和一些形同废人的江湖子弟在此处作乐。
在拈花艺馆前有一个很大的圆台，每半年甄选花魁或逢年过节时，拈花艺馆的姑娘便会在这个圆台上翩翩起舞。
北阙声起就在北平城外的山上，段玖言又是个不听话的主，时常偷溜下山来玩，自然是听说过城北的拈花艺馆，不过北阙声起管的严，段玖言虽调皮，但也分得清好歹，所以从未来过拈花艺馆。
一场盛大的烟火，让整个北平城都寂静了下来，但离城北越近越能听到曲调声。
不过这曲调却不似往日热闹，是一种凄惨的曲调声，唱的似乎是负心汉和痴情女，词曲中尽是男子的绝情与女子情痴至深后不知该爱还是该恨的纠结。
不过此时段玖言顾不得什么负心汉痴情女了，因为走在他前面的宋闻棠周身气压越来越低，似乎不杀人不能解气一般，从未杀过人的段玖言着实有点被宋闻棠吓到了，这全然不是平时那个待人温和，温润如玉的宋闻棠，那个他一撒娇就什么都妥协的师父了。
“师……师父，你怎么了？”段玖言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时，宋闻棠才想起段玖言还在身边，深情柔和了一点儿，揉了揉比自己矮了将近五公分的段玖言的头道：“没事儿，不要害怕，过一会儿师父可能顾不到你，你小心一点。”
“嗯。”段玖言懂事的点点头。
宋闻棠走到了圆台前，冷眼看着台上女子翩翩起舞，婉转悲凉的舞步对于宋闻棠来说是极大的侮辱。
台上的女子看到台下的宋闻棠，纷纷停了下来，其中一个似乎是领头的女子走到了前面，在月光下审视着宋闻棠。
15.
“呵呵，”一个女子调笑了一声，道：“柳姐姐，这……这和当年的闻公子长得真的如出一辙啊。”
被称作柳姐姐的人正是这群女子的领头，全名叫做柳顷。
柳顷瞪了一眼那个调笑的女子，冷哼一声，对宋闻棠道：“小野种，你娘呢？”
宋闻棠狠狠的瞪着面前的女子，冷声道：“无尘！”
随即，一把通身雪白的剑出现在宋闻棠的手上，这剑就像宋闻棠这个人一样，干净，一尘不染。
柳顷看着宋闻棠手里握着的剑，冷哼一声，道：“姑娘们，活动一下吧。”
宋闻棠执剑飞身上了圆台，柳顷等人看起来弱不禁风，但功夫却丝毫不差。
段玖言还未来得及反应，跳舞的台上已经打起来了。
这虽然不是是段玖言第一次见宋闻棠出手，但还是很震惊，毕竟平日练习和真正要杀人是不一样的，谁能想到平日待人温和的宋闻棠在杀人的时候，不论男女，刀起刀落毫不犹豫，几乎瞬间，但是对付起这几个女子却还是有些吃力。
段玖言召出自己的无华剑，飞身上去帮宋闻棠。
宋闻棠没想到段玖言这么会找死，不轻不重的朝段玖言挥了一掌，喝道：“你上来做什么？下去！”
段玖言脚还未落到台上，便被宋闻棠挥了下来，还被宋闻棠喝骂，瞬间满腔委屈：“师父你做什么？！”
宋闻棠没有回答他。
第 3 章
◎16.
宋闻棠速度极快，段玖言还未看清，◎
16.
宋闻棠速度极快，段玖言还未看清，宋闻棠已经重伤了其中两位姑娘，但同时，宋闻棠的腹部也被划了一剑，在灰白相间的衣服上异常明显。
但宋闻棠速度依旧不减，长剑在宋闻棠的手中打着转，划过一个姑娘的动脉后，又立刻一个弯腰，手上的剑向身后刺去，躲过一击。
但就在这时候，一个长针在黑暗中猝不及防的刺向宋闻棠的心脏，宋闻棠来不及闪躲，最后，这根长针刺在了偏离心脏不到两公分的位置。
针上有能使人麻痹的药物，宋闻棠感到一阵眩晕，他努力汇聚神志，迫使自己不要倒下。
“师父！”看见宋闻棠受了伤，段玖言所有的委屈一冲而散，只剩担心，但宋闻棠只是冷眼看了他一眼道：“别动！”
话落，宋闻棠提剑重新站起来，长剑正对柳顷刺去，柳顷飞快向后退去，其他姑娘立刻冲上来，宋闻棠飞身避开其她人的攻击，发动内力，巨大的冲击力将其他人撞下了圆台，柳顷伤得不轻，捂着生疼的胸口，狼狈道：“撤！”
待所有人撤去，诺大的城北只剩段玖言和宋闻棠两人时，宋闻棠才终于不再勉强，整个身体靠着剑支撑着半跪在圆台上。
“师父，师父……”段玖言飞快的上了圆台，他的师父此时满身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