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由于前几日精神过于紧绷,越淮歌设置好一切后就躺到床上沉沉睡了过去。
直到第二天早上,越淮歌睁开眼才发现成罂还在他房间里站着,他无奈扶额,开了自由模式,让成罂回房间,和其他人一同用早饭。
屋顶上,枯坐了一夜的成黎看着成罂从越淮歌房中出来,还蹦蹦跳跳,看上去精神很好。他将手中的酒壶握的更紧,眸中杀气毕露。
早饭后,越淮歌算着时间跟上了成罂。
此事早饭时间刚刚过去,食堂门口人来人往,越淮歌随处找个地方一钻,倒也算不上扎眼。
很快他就看到成黎从食堂里出来,面色一如既往的冷漠,而成罂则如往常般蹦蹦跳跳的跟上去,顺口道:“大师兄,吃过了么?”
“……”
成黎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快步回了房间,准备换了衣服就去参加决赛。
眼看着人越来越远,越淮歌急得出了一头的汗,可是没有办法,没回答就是没回答,500积分就这么废了,还有一个小时决赛就要开始,他必须尽快想办法才是。
这时就听系统道:[检测到技能使用失败,宿主是否重新换取?]
越淮歌:“奖励总共就有一千,我再换,不就白忙活一场了。”
[在做决策时不应将沉没成本考虑在内~]
越淮歌思忖片刻,道:“打个折吧,你这什么破技能,一点都不好用。”
系统自觉理亏[可为您打六折~]
越淮歌:“好吧,那我再换取一次。”
系统大概是怕他反悔,无比积极的办了手续:[恭喜宿主获得新技能,当前积分540~]
越淮歌根本笑不出来,带着新技能就直奔成黎的房间。
他刚想敲门房间就被人打开了,成黎有些惊讶的道:“师尊?”
越淮歌看了眼他手中握着的剑,看来这是要去参加决赛了,他尽量让自己平静的问道:“吃过了么?”
或许是短时间内两次被问同一个问题,成黎的眸子缩了缩,眸底的神色让人看不分明。过了好一会,他才道:“吃过了,师尊呢?”
越淮歌:“也吃过了。”
他刚说完成黎就一点一点阖上了眸子,往前面倒去。
越淮歌伸手把人接住,顿了顿,把他架回了房间,放到床榻上盖好被子。
他在床边站了好一会才离开,把房门关上,不紧不慢的去了比试现场。
等越淮歌到了现场时,恰好宣布成黎因过时不至,视为弃权,凌玉成为第一名。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惋惜不已,就连拿了第一的凌玉也没见半分开心。一场想象中的精彩绝伦的比试,最终竟已这种方式宣告结束。
姬淮仁等人早已急得满头大汗,一大早上独苗苗不见了,独苗苗师尊也不见了,他们不急才怪。
所以一见到越淮歌时,他们都面露询问,越淮歌假装看不到,径直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剑修比试结果已出,还差最后的颁奖,越淮歌不吭声,他们也不好去问,几人只好各自硬撑着,等着结束了再说。
时间似乎格外漫长,他们好不容易捱到了结束,越淮歌刚想一个人走就被药淮炎抓住,而后几人找了处没人的地方,才问:“你去哪了?”
越淮歌硬着头皮道:“早饭吃撑了,随便走走。”
姬淮仁:“你徒弟呢?”
越淮歌:“不知道。”
这实在是诡异得很,宋怀柔差点忍不住提他的衣领:“你们师徒又搞什么?!”
越淮歌:“天机不可泄露,总之,我有我的考量就是了。”
龙淮泽在一旁冷冷道:“还真是不配为人师。”他说完就一个人头也不回的走了。
其他几个人也气的不轻,宋怀柔几乎想上手抡他,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才生生忍住。
越淮歌轻呼一口气,心道就这么敷衍过去算了,却突然听到一阵骚乱,有人高喊:“死人了!死人了!”
26、Chapter26
他们距离客房不远,这里住的几乎全是前来参加仙盟大会的弟子,不知道是谁一时激动,竟就这么喊了出来。
数名守言门弟子立刻上前去查看情况,越淮歌等人相视一眼,也往事发地点而去。
他们一路过去,心中越来越不安,这方向是他们绝情谷弟子所在之地。
最后,几人来到成罂房门前。
越淮歌微微皱眉,抬步走了进去,几名守言门弟子见他过来立刻让出一条路来。
只见成罂正一动不动的躺在床榻上,胸口处有一个大血洞,身下的被褥上沾满了鲜血。
[叮,系统提示,成罂马甲意外死亡,现收回使用权]
越淮歌呼出一口气,还好死的是他的小马甲,不是别的弟子,他上前把成罂的眸子阖上,道:“查,现在就去查谁是凶手。”
非韧此时也已赶到,当即表示要将此案彻查到底,敢在守言门行凶,定要将其公开处刑。
同时,非韧示意弟子,将此案暂时压下,以免走漏风声,影响守言门的声誉。
在凌玉带领弟子进行排查时,越淮歌亲手为成罂整理了遗容,虽然这只是一个马甲,但是感情还是有的,越淮歌心里终究不太好过。
没多久,凌玉就雷厉风行的将所有人排查了一遍,最后将矛头指向了成黎。
因为事发时几乎所有人都去了决赛地点,想看这一场精彩绝伦的对决,少数没去现场的人也都各有不在场证明。只有成黎,一直在自己的房间内睡觉。
越淮歌这一下就更加头疼了,连锁效应么这是,为啥他觉得这是系统给他下的套。
成黎被带进了房间,只有非韧、凌玉和绝情谷众人在场。
非韧看向站在房间中间的成黎,问:“今日你为何弃赛?”
成黎不卑不亢:“睡过了。”
在场所有人几乎同时皱眉,如此一场盛事,你说你睡过了可还行?
非韧继续道:“那也就是说,直到凌玉找到你之前,你一直在房间里睡觉?”
成黎:“正是。”
非韧追问:“有谁能证明?”
成黎:“房间里只有我一人,没人能证明。”
越淮歌头秃:虽然你说的是实话,但你这么说让我怎么圆?
“但是,”成黎道:“我睡觉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是师尊。”
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越淮歌,越淮歌额角直抽搐,这话怎么就那么有歧义呢?
非韧道:“越谷主,你似乎是在比试结果宣布时才过来的,不知此前去了何处?”
虽然听出来事情不简单,可是出于护犊子本能,姬淮仁还是道:“门主此话何意?难道是在怀疑我师弟?”
“自然不是,”非韧笑笑:“只是要搞清前因后果才能获得更多的线索,将凶手绳之以法。”
姬淮仁还想说话,越淮歌道:“我当时确实在成黎的房间里,之后才离开去了现场,而成罂,就是在比赛开始后到尸体被发现这段时间被杀害的。如此说来,我和成黎确实有嫌疑。”
“不过,”越淮歌道:“我是成罂的师尊,成黎是成罂的大师兄,我们师门融洽,根本没有杀人动机。”
“晚辈斗胆问一句,”凌玉道:“敢问越前辈与成黎在房间中做了什么?”
成黎语带轻狂道:“我与师尊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为何要向你交代。”
越淮歌无奈扶额,越说越乱了。
凌玉拱手一礼,道:“晚辈大胆猜测,若是成罂恰好去找他师兄,却不慎看到了不该看的事情,是否便有了杀人动机。”
越淮歌:什么不该看的事情,是我想的那个么?
他扫视一周,果然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他和成黎两个人身上,眸底带着震惊和暧昧不清。
得,他就知道,这群人想的是他和成黎两个人大清早的在房间里行苟且之事,恰好被成罂撞上,于是他们这对狗师徒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杀人灭口。
这脑洞,不写书都可惜了。
越淮歌看了一眼成黎,却发现对方神色沉着,压根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他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信口雌黄道:“九野境时成黎受了伤,不止失了忆,体内灵力还不时暴走。今早我发现他气息不稳,就想让他弃赛,可成黎坚持参加。我只好将人打晕,又用灵力为他疗伤。这就是全部了。”
越淮歌心道我可真能扯,就看成黎配不配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