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为他这么认真,后面那俩倒是轻松,只听成黎道:“师尊不必紧张,这里应无危险,也许只是一只耗子而已。”
凌玉接话道:“越前辈,依晚辈看,那草丛里的,或许是绿茶成人,又或者是白莲成精也说不定。”
。。。越淮歌额角直抽搐,谁说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男人也很能折腾好不好。
“你做什么?”
越淮歌回头一看,只见成黎正抱着胳膊事不关己的站在一边,凌玉则一个人颤巍巍站着,脸上带着质问。
成黎则毫无诚意的解释:“手滑。”说着又看向越淮歌,真挚的道:“师尊,我真不是故意的,实在是这只手忍不住。”
越淮歌:还真是三个女人一台戏,两个男人唱大戏。
他示意成黎无事,而后上前对凌玉道:“我扶你走吧。”
可手刚碰到凌玉的胳膊,人就又被成黎一把拉了过去,只听他道:“师尊,我的手说它可以。”
“……”越淮歌:“你们开心就好。”
被这么一折腾,越淮歌一点都紧张不起来了,径直出了门。
凌玉看着越淮歌的背影,嘴角带了抹笑意道:“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成黎淡淡道:“要你管。”而后一把松开了他。
越淮歌进入那团黑雾后却见其他的入口都被关闭了,紧接着随着成黎和凌玉出来,他们身后的门也消失了。
成黎道:“看来他们已经出去了,正在外面等着。”
听到这个,越淮歌便不再迟疑,直接出去,沿着那条开满彼岸花的路回到了原处,果真见到了其余人。
宋怀柔和守言门的人正在休息,越淮歌大致看了一眼,守言门并未折损多少精锐,只是看上去有些狼狈而已,他们一见到凌玉就立刻上前把人簇拥了过去。
越淮歌这才看到角落里的断水和雁鸣。
断水依旧身着白披风,戴着兜帽,脸上还带了面具,正在一块石头上打坐。雁鸣则一身黑衣,也戴着面具,正抱着胳膊懒洋洋的看着他们。
宋怀柔见他们没事,松了一口气上前道:“说来还要多谢你的这位朋友带我们出去,否则还不知道要被困多久。”
越淮歌这下不想搭话也要搭话了,在宋怀柔的注视下,他上前甚是热络的道:“谢了!”
雁鸣饶有兴致的笑了一笑,转向打坐的断水道:“向你道谢呢。”
断水没有置喙,似乎根本没听到。
雁鸣只得回头对他们道:“要谢就谢他吧,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越淮歌笑笑,又胡扯了几句,这事才算完。
断水和雁鸣没过多久就离开了,越淮歌在和凌玉分道扬镳前特意把大众脸的尸身和佩剑归还,凌玉没有多话,只是接过了表示会好好安葬。
事情到这也算是暂告一段落,纵然越淮歌心中还有诸多疑问,尤其是那根发簪,思及此,他隔着衣料摸了摸胸口那根发簪——不对,发簪呢?!
越淮歌眉头陡然紧蹙,又找了一遍,发现真的不见了。他这才后知后觉,他进的那个空间只是比着真正的遗灵之畔复制的而已,那里面的东西,根本带不出来。
越淮歌回头看向那条已经消失的开满了彼岸花的路,很想回去再看一眼。
成黎似乎有所察觉,只道:“师尊在看什么?”
越淮歌摆摆手,道:“无事,先回去吧。”
三人径直回了绝情谷,越淮歌和宋怀柔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听他们掌门师兄·陆淮璋·老人家长达三个时辰不间断的思想教育。
越淮歌光听着就口干舌燥,给他掌门师兄递了好几杯茶。
宋怀柔在一旁只着急,用眼神制止他:还递茶,再递下去啥时候是个头!
而门外,姬淮仁感慨:“突然明白为何我不能当掌门了。”
阎淮川:“我也明白了。”
药淮炎:“可我是为什么?我嗓子也挺好的啊。”
龙淮泽:“你觉得我们几个你打得过谁。”
药淮炎:“这君子动口不动手,打打杀杀的多不斯文。”
龙淮泽:“譬如?”
药淮炎语气里带了几分得意:“你中毒了,新炼的,拿你来试。”
龙淮泽这才感受到灵力凝滞,浑身乏力,他骂道:“你他娘的啥时候下的毒,解药呢!?”他说着手就上去了,岂料药淮炎早有防备,一溜烟跑了:“一个时辰后才能解,我要观察药效!”
房门,越淮歌真挚的道:“师兄,外面好像打起来了。”
宋怀柔立刻补刀:“听动静,应该出血了。”
“行了,回去吧。”陆淮璋甚是烦躁的揉揉额角:“一群小兔崽子,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两人听此生怕陆淮璋反悔,起身撒丫子就跑。
越淮歌跑出去好远,才微喘着气转身,看向唉声叹气的陆淮璋、正在打闹的龙淮泽和药淮炎、明面上劝架暗地里搞分裂的阎淮川、抱剑站在一旁的姬淮仁,还有早已跑的只剩一片衣角的宋怀柔。他的唇角浮现了一抹笑意,突然觉得这一刻很美好。
其实这些人,都不仅仅是没有感情的纸片人,他们有血有肉,会哭会笑。
22、Chapter22
越淮歌回到浣歇舍后随便洗漱一番,闷头就睡了。
他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起床的时候的觉得骨头都在发软。
越淮歌看着窗外的晨曦,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他伸了伸懒腰,突发奇想的去了弟子居住的院落里——这种天最适合晨跑了。
可等越淮歌抵达目的地时,却发现他的乖徒儿们已经“人去楼空”了。
他问了一个洒扫的弟子,说是全被大师兄带去练功了,越淮歌一想大师兄不就是成黎么?得,他的马甲没把成黎拉到自己阵营,自己徒子徒孙都快成天子魔的喽啰了。
越淮歌决定亲自去看看,他悠哉悠哉的走到练功的那片林子,却见只有成黎一人正在练剑,其他人都不知道去了何处。
成黎见到他立刻停下,跑上前来拱手道:“师尊!”
越淮歌目光停留在他手中的拂黎剑上,陡然想起自己乾坤袋里的短刀,草!瞎跑了一趟遗灵之畔,正事全忘光了!果然被蛇咬了之后脑子就不好使了!
“师尊?”成黎笑吟吟道:“师尊是要指导我练剑么?”
越淮歌刚想开口说话,就看到十几个男弟子全白花花的光着膀子、满头大汗的跑过来,在成黎身后停下。
这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当属成罂和成倩两人,因为成倩是唯一一个穿上衣的人,而他们两个又是唯二汗不出气不喘的人。
越淮歌抽了抽嘴角,这玩下去不得露馅?
“大师兄……十圈,跑完了!”一个人气喘吁吁的道。
成黎倒是一点都不带心疼的,沉声道:“今日加跑十圈。”
“不要啊!大师兄”“太累了”“跑不动了”……
这群弟子顿时就不喘了,一个个叫苦不迭。
成黎也没说话,只“嗯?”了一声,之后越淮歌就看到那群弟子全哑巴了,一声不吭的排起了队,从他们旁边跑去。
越淮歌:我这个师尊多少有点多余了。
越淮歌笑笑道:“你这个大师兄当的挺威风。”
“那还是因为他们想见师尊。”成黎说着又道:“不过阿罂和阿倩的体质真好,连跑十圈居然一点汗都不出。”
越淮歌:再说下去我都要出汗了。他道:“行了,让他们自己玩吧,你和为师去藏书阁。”
“藏书阁?”
“对,”越淮歌肯定道:“为师要对你进行为期十天的思想培训。”
越淮歌说完后心里挺忐忑的,十五天后就是仙盟大会,他们还要提前五天前往守言门,这一折腾天子魔计划全都要泡汤,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同意。
“是,师尊。”成黎毫不犹豫的应下,而后把拂黎剑收了起来。
越淮歌甚是欣慰的笑了笑,就带他去了七谷的藏书阁。
说来也是惭愧,七谷人少,又没人看书,越淮歌临时起意把成黎带了过来,谁知道一开门全是蜘蛛网和灰尘。
他有些尴尬的道:“今日就算了,先找人打扫了明日再说。”
“不用,师尊看着我来就行。”成黎说着挽起了袖子,又去提了桶水,拿块抹布就干了起来。
越淮歌看他如此积极,只好在藏书阁门前的石桌旁坐下,看着他忙前忙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