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顾清玦是压着嗓子说出来的,他深色的瞳孔注视着顾司予宛如一条淬着剧毒的蛇信子,随时都会暴露出他锋利的毒牙。
顾司予被按压在墙上,他试着挣脱,可毫无效果。
顾司予实在是受不了顾清玦那副自己好像是他所有物的审讯的目光,脑海里名为理智的那根弦还是压不住冲天的恨意和恼火。
于是他讥讽地看了顾清玦一眼,嘲讽道:“是啊,你也知道是前妻?”
“我亲爱的堂哥”。
这声堂哥叫出来即刻薄,又充满了讽刺。
顾清玦捏主他手腕的手又紧了几分,顾司予咬着下唇,感觉自己的手都要被眼前这个牲口给捏断了!
“难道我说错了吗?”
“堂哥?”
这句话一出来就像是戳到了顾清玦的肺管子,他沉着眸子一把用手钳住顾司予的下巴,迫使他的头仰着只能看向他。
“不,许,你,这,么,叫,我”。
顾清玦眼底闪过一丝光芒,他摩挲着顾司予的下巴,看上去暧昧无比,可眼底的疯狂和深不达眼底的笑意让他看起来无比诡异。
“予,你可别这么说”。
“我和你们顾家可没有半毛钱关系,顾鸿桉那个老畜牲不过就是一个提供精子的种马而已”。
“我顾清玦可不屑跟他一个户口本,这种人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跟我在一个户口本上的有且只有你”。
顾清玦舔了舔嘴唇,在这片楼道不算明亮的灯光中显得格外的诡异和变态。
他按住顾司予的手,另一只手则向他的腰际摸去。
他轻轻撸着顾司予,全然不顾顾司予已经被他恶心到生理反胃。
顾司予忍着恶心,躲开了顾清玦明示的暧昧。
他狠狠地注视着顾清玦,然后忍不住笑出了声:
“是嘛,可是我爷爷九十大寿那天你亲自过去认了祖籍不是?”
“顾清玦,你知道你现在像个什么玩意儿吗?”
“你现在就像一个婊、子”。
“又当又立”。
顾司予近乎残忍的将这些话,一字一句地说出口,就像一把看不见的刀刃,一下又一下地直往顾清玦心窝子里捅。
而顾清玦在听到顾司予说出婊、子这两个字后整个人都如同发了疯一样。
“你再说一遍”。
顾清玦眸子猛然锐利了起来,他咬着牙死死按住顾司予不给他丝毫动弹的机会。
“你,特,么,就,是,一,个,婊,子”。
顾司予逐字逐句地将这几个字从嘴里挤了出来。
刚刚顾清玦的眼神顾司予太过熟悉,就是这么诡异的气氛也被顾清玦弄出了片刻的暧昧。
若此刻他不刻意去激怒顾清玦,只怕那个畜生已经把他的裤子都扒了。
而那句话,果然就是顾清玦的死穴。
他握紧拳头,眼睛死死地盯着顾司予,然后猛然掐住他的脖子。
他如同恶魔一般在顾司予耳边低喃,手中的力气却是越缩越紧。
“予,你怎么就不明白?”
“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婊、子这两字了”。
“我不想伤害你,可是你呢?”
“你背着我跟别人好上了,还带着他送给你的戒指”。
“你说我是婊、子?”
“可是之前又是谁在我身下乞欢?哭着求着让我艹他?”
“你知道吗?我艹你的那时候你满床乱爬的样子可真好看”。
“好看到我忍不住想要把那个视频拿出来和你一起分享”。
顾司予用力地挣扎着,脖颈间被人桎梏的束缚感,无法呼吸地窒息感,这些让他生出一股无力感。
他拼劲了自己的所有力气想要掰开顾清玦掐住他脖子的那只手。
他的视线开始一点一点变得模糊,身体的感知能力似乎在一点一点地被剥夺,体温因为血液得不到循环而感觉到一片冰凉。
他还不想死,安瑾年还在等着他。
顾司予伸出手去扣顾清玦掐住他脖子的那只手,可是供痒的不足导致他浑身出现了泄力的现象。
他拼了命的想要挣脱,可是顾清玦压根不给他任何机会。
顾清玦欣赏似的看着顾司予那张因为窒息而憋红的脸,那张漂亮又精致的脸上泪珠一颗一颗地朝下滚落,就像一个任人摆布的破布娃娃。
“是不是很怀念这种感觉?”
顾清玦像个变态一样轻轻笑出了声,掐住顾司予的手略微松了松,好给他透过一丝可以呼吸的氧气。
像是满意极了顾司予现在这副濒死的状态,和他那动物一般无力挣扎的绝望。
他满意地凑到了顾司予脸上,对着他吸了一口气,就像是恶魔在欣赏他的佳作一般。
随后他歪过头,笑得格外猖狂和放肆,他跗在顾司予耳边,如同地狱力撒旦的呢喃:
“还记得吗?”
“以前你就是在这种感觉中”
“登上了云、端”
作者有话说:
以后更新全部改在中午或者下午,晚上净碰到一群阴间审核。
第七十二章
◎晋江专属小马甲◎
顾清玦的话就如同恶魔的呢喃。
在说完这句话后,他松开了那只桎梏住顾司予脖颈的手。
被掠夺的氧气骤然回来,顾司予颓然地捂住嗓子咳嗽,像是要将整个肝脏肺都咳出来一般。
因为缺氧而涨的通红的脸迟迟无法褪去那骇人的温度和颜色。
意识渐渐回温,就在刚才顾司予觉得自己就会这样死在顾清玦手中。
顾司予弓着身子拼命的咳嗽着,因为缺氧而导致的无力让他短暂的失去了所有的言语功能。
而就在他以为自己会这样被顾清玦掐死的那电闪雷鸣的瞬间,他脑海里最后出现的画面却是安瑾年笑着叫他“哥哥”的场景。
哥哥……
哥哥……
哥哥……
模糊的意识中,脑海里萦绕的全部都是安瑾年的几声哥哥。
顾司予无力地顺着墙壁划下,耳朵里传来的全部都是老电视中呲啦呲啦的雪花声。
顾清玦深深地看了顾司予一眼,身上一片燥热,五年的婚姻里,虽然他回去的次数屈指可数。
可每次回去那刻骨的暧昧和缠绵让他无法忘怀。
就像他方才说的,他最爱在顾司予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也酷爱在他即将要被自己送上巅峰的时刻,用枕头蒙住他的脑袋,捂住他的鼻腔。
因为在那一瞬间他是最美的,美丽的就想一朵被摧残而凋零的花,破碎的美感和艺术感能让他兴奋,让他获得无以言状的满足。
所以每次在同顾司予做的时候,他都习惯在那一瞬间用手边的东西约束住他的呼吸,有时候是枕头,有时候是领带。
只有那一瞬间他才觉得身下这朵迤逦的花是他的,是为他一人绽放的。
而现在这朵花……他不干净了……
他的手上留下来另一个男人的刻痕。
这是他花!
即便曾经他丢弃过,可他也绝不允许别人来染指!
顾清玦淡漠地看着靠在墙壁上拼命呼吸的顾司予,眼底一片薄凉。
手上的那枚戒指真是碍眼极了!
他不悦地皱起眉头,一把拉起顾司予将他从地上拖了起来。
顾司予茫然地看了他一眼,湿润的眼睛里写满了困惑和不解。
窒息导致的缺氧让他的大脑还没有恢复工作。
就连视线也变得有些模糊不清,顾司予迷茫地看着拉住他的男人,他眼里就像是弥漫了一场大雾,前面什么也看不清。
只看见前面影影绰绰的有个男人的轮廓,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试探性了轻轻柔柔地唤了一声:
“瑾年?”
前面拽着他的男人顿了一下,随后那只握住他手腕骨的手骤然用力收紧,像是随时都会将他的手骨捏断。
他被走在前面的男人粗暴的拖曳着拽下了楼,拽进了车。
这份模糊的意识直到顾司予被顾清玦强硬地塞进车后才清醒过来。
可是已经晚了,顾清玦将他塞进车后,立即解下自己西装上昂贵的领带将顾司予的手捆了个结结实实。
再确定顾司予解不开这个结后才走到驾驶室将车点火,将车门锁死。
绝尘而去。
。
剧组,安瑾年刚刚才过完一条戏后,小助理夏夏就将他的手机送了过来。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