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要不要爸爸再给你们剧组投点钱?”
顾司予深深叹了口气,他蹲在了顾父旁边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掌心。
他看着顾父认真地说道:“爸,我已经不是个孩子了,我也能自己养活自己了”。
顾父看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眼角的皮肤开始松弛,细细密密的纹路爬满了四周,以前那双澄澈明亮有带着威严的眸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变得有些浑浊了。
“我们小予啊...长的可真像妈妈,我还记得以前你妈妈总是喜欢蹲在我旁边,把头靠在我腿上,哼着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民间小调...”
妈妈很温柔,顾司予一直都知道,她会坐在他的床边给他说睡前故事,会拉着他的手温柔地一遍又一遍地喊着他宝宝。
后来...没有后来了,至他母亲去世后,再也...没有人会唤他一声宝宝了。
如今顾父再谈起这桩事情的时候,他的心里只屠留下一片悲怆,现在他也活成了母亲的模样,却也想母亲那样再也等不来那个人的温柔。
良久之后顾父深深叹了一口气,他郑重地对顾司予说道:“小予...顾清玦那件事情,爸爸向你道歉,是爸爸做的不对”。
顾司予久久没有说话,一开始他也觉得是因为顾父的贸然出手才会导致他和顾清玦走的那么艰难,可后来他明白了,不是两情相悦,即使他付出再多的努力,也不过是一场自我感动罢了。
“爸,没事。我...已经放下了”。
顾司泽欣慰地看着自己宠爱的弟弟和自己尊敬的父亲和好了,也许这是二零二一年来,他收到的...最好的消息。
作者有话说:
哈哈哈,看了看存稿还能浪两天,就不断更了,放出来吧。
等小鱼儿这部戏拍完了,就来一心一意虐渣攻啦~~
快了快了,火葬场已经给渣攻搬来了,23333
第二十八章
◎晋江专属小马甲◎
一眨眼王权这部戏已经拍了近乎过半了,接下来的进程、时间就安排的更加紧凑了
考虑到后面还要拍摄塞外大漠的风光,因此剧组还需要拖家带口的往新疆那边跑,去补拍一些影视城这边拍不了的戏份。
要说组里谁的时间最不固定,那还得属安瑾年,毕竟他还是一个流量小鲜肉,这几天除了要在剧组这里来回跑,其余大部分都在赶通告,而他也为了能够更好的去拍摄这部电影也推拒了不少通告。
因此这段时间内顾司予三天两头的看不到他都属于正常的事情,好在顾司予的一些单人镜头不多,等需要拍摄他和安瑾年对手戏的时候,安瑾年又回来了。
组里。
赵崇明臭着一张脸,故意吓唬安瑾年。
“这么久了,还记得怎么演吗?”
安瑾年怂怂地缩了缩脖子:“导儿,我这不就才出去了四天,你至于吗?”
赵崇明冷哼一声,撇过头:“小鱼的单人镜头过得都很快,这不现在等你回来补拍双人镜头呢”。
安瑾年挠了挠脑袋,这通告是他来拍王权这部戏之前就应下的,离开之前他也和赵崇明报备过了。
见他当了真,赵崇明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只好故作严肃地说道:“行了,赶紧去准备准备再和顾司予对对台词,等会演起来的时候可不许给我掉链子”。
“诶!”得了赵导命令的安瑾年,像撒了欢的小狗崽子,小炮弹一样的弹到了顾司予身边。
“师哥~”
安瑾年猫猫探头:“师哥,好几天不见有没有想我呀?”
顾司予正在背剧本呢,安瑾年就将他的大脑袋凑了过来。
顾司予无奈地按住了蠢蠢欲动的大猫脑袋,说了一句:“想,很想。这下可满意了?”
安瑾年当然满意啦,他可是一个给根竹篙就能上天的人,得到了老婆安抚的安娇娇像一只被撸顺了毛的小猫咪乖巧地坐在顾司予旁边。
“师哥,这几天有没有好好吃饭啊?有没有注意保暖?有没有... ...”。
不等安瑾年将一大串疑问砸出来,顾司予就先哭笑不得地将他打断了:“停停停,你这是查岗呢?”
“刚刚被赵导臭骂一顿还不吃记性?”顾司予用食指轻轻点了点安瑾年的额头,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这个举措在他和安瑾年眼里正常无比的互动在别人眼里就略显得有些暧昧了。
赵崇明靠在监视器旁边左手拿着剧本,右手夹着烟。
看了一眼正在围着顾司予嘻哈打闹的安瑾年后,猛然吸了一口烟同旁边吃瓜看热闹的副导说:“你说安瑾年这小兔崽子是过来拍戏,还是过来钓凯子的?”
副导演乐呵呵地看了一眼顾司予那边:“爱情、事业双丰收它不香吗?”
赵导突然get到了副导演的意思,他倒吸一口凉气,将右手夹着的烟卷放入口中猛吸一口。
香,真特么太香了!
赵崇明像是被什么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调、教安瑾年起来那是越来越游刃有余,效率高,戏拍起来也快,很快王权就要拍到结尾了。
。
至那日王宫夜宴后,赵骁阳这才深刻认识到:权力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界里是多么重要。
那些曾经他以为自己唾手可得的东西,不过就是当权者给他的黄粱一梦。
他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终是没有勇气再去看墨漓一眼。
就这样惶惶度过了几日后。
“小殿下”一个赵骁阳从来没见过的小太监拦住了他的去路。
“有人托我给您带封信”小太监低眉顺眼地弓着身子,姿态放得很低。
赵骁阳不悦的撞开他,也压根没有想要去理会他的意思。
“小殿下”小太监紧跟在后面又叫了一声:“您真的不想看看吗?也许它能解决您正在忧思的问题呢?”
解决他忧思的问题?
这话说出来简直可笑至极!
赵骁阳冷哼一声,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这样大言不惭地能说出这番话来。
最后赵骁阳还是收下了那封书信。
回宫后,赵骁阳打开了信,信里的内容很简单,无非就是说赵王老了,身体不行了还霸着权力不肯松手,而他赵骁阳才是赵国唯一的继承人。
上位者荒淫无度、涂炭生灵,那么继位者有什么不可以提前继承大典?
而这封书信里夹带着的也自然含有赵王广搜婴孩炼制丹药,企图寻求长生不老的铁证。
赵骁阳诚然有这个野心,可他目前也只是一个被赵王权力架空了的皇子,没有拥护他的臣子,没有拥护他的军队,拿什么去谋逆?
简直可笑!
赵骁阳皱着眉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这封书信,似乎还想要看出什么名堂来。
权力...权力...
他颓废地支撑着自己的额头,第一次为自己的无能而狂怒。
桌上陈列的是一个无名之士递给他的诱惑,不可否认的是他心动了。
想到曾经自以为是的自己,赵骁阳不由得冷笑一声。
什么唾手可得的王位?
如今看来不过就是一场笑话而已。
“小殿下”赵骁阳的贴身侍从敲响了他书房的门。
“进来”赵骁阳胡乱的将书稿往那封信上一盖。
侍从推开了房门,恭敬地行了一礼:“小殿下...您要我跟着的那个小太监...”
“昨晚已经投湖自尽了...”。
“什么?!”赵骁阳额间青筋猛然一跳,直觉告诉他这背后还有一双他看不见的黑手在操纵着一切。
也是,能避开赵王耳目将书信送到自己手上的,又是什么良善之辈呢?
赵骁阳不蠢,他明白对方既然敢朝他递出橄榄枝,那么必然是很有把握的。
同样他也相信自己身上定有什么是对方所求的。
“小殿下”侍从见他许久不出声后,还是忍不住轻轻唤了他一声,到了嘴边的话又逾转了好久后才说了出来:“墨公子在宫里的处境真的很不好,您不去看看他吗?”
侍卫也不是多嘴之人,只是见多了赵骁阳同墨漓之间的事情,总是有点想当然。
赵骁阳愣了愣,这几日他从未好好捯饬过自己,如果他去铜镜前看看就会发现如今的他披散着头发的样子,和赵王那是如出一辙。
那日的画面又瞬间涌入他的脑海,仿佛身临其境一般,在那一瞬间他又看到了那个无能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