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啦啦,无论完整还是残破的落叶皆被风吹起,小狐狸四个爪子下面画有月牙形状的符咒,闪闪发着微光。
“日月束身符咒!糟糕!!”风其向随即清楚他和卫捡脚下的区域,一个七尺左右的圆形符咒。
小狐狸一改刚才可怜的啼叫声,瞧了两人一眼,欢脱的离开了。
他们两人被困在了符咒里。
日月束身符最早是用来困住恶兽所创,后人使用中发现弊端,困在此符咒中的第一活物引诱另外的人或者其他活物进入其中后才能脱身,所以刚才的小狐狸是在引诱他们过来。
卫捡看四周荒芜担心:“风兄,这可怎么办?马上就要入夜,我们回不去是要被冻死在这里!!”
“我更担心的是画下这符咒的人居心何为?”
听到风其向说的,卫捡心里突然凉了一下,难道又是为了我来的?会是谁呢?此行是风震护卫,难不成是他?不会!他怎么能看着自己的儿子深陷危险。是风坤?大队伍里面有她的人?或者是赵启后?借此机会报复我?
“想什么呢?”风其向见卫捡不说话,问。
“我在想怎么出去?”
“想什么想!狐狸都比你聪明!”
“救命啊~~~~救命啊~~~”卫捡受到风其向点拨,大喊起来。
“傻吗!!哎呦~要是其他人能听到就不会在这个地方画上符咒了,狐狸都能示弱我们怎么就不行?”说着身体一软倒在地上。
卫捡随着倒下,小声问:“风兄~我们要躺倒什么时候?”
“天黑~”
队伍驻扎的地方已经升起篝火,扎了营帐。赵约、赵明清等一众大臣在账内用餐。
“风家的两位公子一直未回来,我去寻寻,正好也散散步。”赵并冉起身要告退。
赵启后喝的微醺,开口说:“兄长如此尊贵怎么能亲自去寻找那两个人?随便找个卫官去寻就是!”
“咳咳~瞎说什么!吃了几杯,好话都被你说臭了!”赵明清训斥,“大家皆知风家公子喜酒,许是在哪个地方多喝了几杯,天寒,还是让侍卫去周边找找。”
赵并冉坚持,在外人眼中是位充满责任感的君子:“是我准许他们出去巡查的,应当去看看。”
风震自然是听出了他们之间的意味,开口:“小儿贪杯,我已经让人去找了,劳烦各位担忧,风某在此多谢伯清王和诚毅王。”
赵约听了一遍他们所说,也听了明白,他当然知道风其向表哥向来不喜欢这些酒宴,约莫是躲在那个草丛里饮酒,“两位表哥修为不浅,定能平安回来,我与兄长多年未见,还要好好听兄长讲些稀奇的事情。”
“是~臣还真遇到过一件稀奇的事情。。。。。。”
荒野卫捡风其向处,寒风起,霜寒渐下,连同头顶上的月亮都是惨白的颜色。卫捡抱着手臂,慢慢靠近风其向。
“风兄,你冷不冷?”
“风兄~”
风其向眉头紧锁,摸索腰间酒瓶,“糟了~没带酒!”
他换成打坐姿势,眉头依然紧锁,脸色忽然白的没了血色。
卫捡见风其向的动作不解,也跟着打坐起来,只不过他察觉到了风其向的不悦,一直皱着眉头,好像很痛苦。
“风兄,风兄~你怎么了?”卫捡伸手去碰,他感觉风其向的身体紧绷,僵硬。
“噗!”风其向吐了口血,随后抱紧自己蜷缩在地上发抖,青筋鼓起,脸色通红,模糊听到两句:“好痛!好痛!”
“风兄!你怎么了?哪里痛?告诉我!”卫捡开始慌张。
片刻,他扶起风其向,将自己的灵力输送给他。
良久,
风其向清醒,嘴角残留着血色,长舒一口,疲惫看着卫捡:“我刚才的样子是不是很可怕?”
“风兄~”卫捡还未问出口,风其向脑袋垂下,抵在卫捡胸口。
午夜,风其向被冻醒,他看卫捡一直挺着身子让自己依靠,心疼问了一句:“你累不累?换你靠在我身上。”
卫捡哈着气:“不累,就是太冷了!只能用灵力维持体温。画下符咒的人是想把我们活活冻死吗!”
“阿捡,你把晏兽招出来!”风其向想到他还有神兽,提醒卫捡。
“这样不太好吧!”卫捡说
“有什么不好的,你是它主人,养兵一日用兵一时,难道你想看着我冻死在这儿吗?”
“晏兽!”卫捡喊了一声。
晏兽扑腾这小翅膀,在日月束身符咒外面,带着脾气问:“主人是想牺牲掉我吗?换你怀里的他!”
风其向看着宴兽说:“你想的倒美!让你找个蛇鼠的丢进来,我们才能出去!”
“啧啧啧~,看来主人做不了主!怪我一时糊涂认错了主,以为你是个刚强有为的正直君子,晚矣!晚矣!还好我早在千年前看破红尘,省了麻烦!”说着,丢进来两个□□,“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凑活着用。”
说完,宴消失在空中。
卫捡扶着风其向起身。
“背我。”风其向身体僵硬,只有眼珠转的灵活,说了让自己感到羞耻的话,风其向低着头不敢正眼看卫捡。
卫捡照做,背着风其向返回营地。
这不是卫捡第一次背风其向,可是他刚说的“背我”两个字让卫捡觉得脸颊火热,反而不知说些什么话接。
许久,风其向开口,“我。。身体不太好。”
卫捡宽慰风其向:“我之前身体也不好,多亏天君救治,玄宫修复,,才能越来越有力气。”
“我与你不同,你是他伤,我是自残。”风其向停顿一会儿,半开玩笑说:“说来也好笑,我练了不该我练的半册心法,本末倒置,每月的上半月的夜半,都会全身剧痛,随之僵硬,一个时辰后身体才能恢复,就连,修为也会返回到最初的级别,或许我这辈子都突破不了白衣~”
“所以,风兄日日饮酒是为了止痛~”
“阿捡这时候脑袋灵光了不少~”
“那有何办法才能去了这个顽疾?”
“遥遥无期,或许找到另一半心法才能有救。”风其向脑袋耷拉在卫捡肩上,“或许我业力太重,让我日日受折磨。”
“风兄莫要胡说!我一定救你,不知你练的那个心法叫什么?我不信藏书阁里查不到!北州没有我就去东州,再去西州南州,总能找到。”
风其向闭上眼睛,默不作声。他不能说,也不愿说,他不知卫捡知道多少往事,也不愿冒这个险,失去这个小娃娃。
62、身陷囹圄
◎中计◎
承帝观门口,两排身穿青灰色道服的少年道士整齐站在门口迎接赵约,最前面的三位白发白须的老道长,深灰色道袍。
这时候的赵约身穿紫色绣金线玄武图腾,头戴金色玉珠紫冠,赵宗室与大臣身着滇红色官服,位列其左边;风震带着卫捡风其向身穿乌色玄武服站在赵约右边,身后文士学子身穿白色衣衫,个个神情庄重,他们要在承帝观祭祀三日。
道观门大开,一眼就能望到远处楼阁。承帝观建在山上,从道门望上去,云烟雾饶,宛如仙境。
站在最中间的老道上前:“主上前来辛苦!贫道带主上去天帝殿参拜。”
“多谢明一道长”
天帝神像巍峨立在大殿正中间,神像高十余尺,左右各有两个护法,分别对应四州神君。
殿内容纳的人数有限,只有赵约和天君府的三人在内,赵氏宗室站在大殿门口,其余的人只能站在更外面。
赵启后瞧着天君府的人,小声嫌弃:“凭什么他能到里面参拜!!”
“住嘴~”赵明清训斥
赵并冉笑着为赵启后辩解:“伯父,启后还小,以后会明白的。”
“他能明白就好了!”赵明清白了他的宝贝儿子一眼。全程没有瞧赵并冉一眼,赵明清一直看不上赵并冉,因为他是贱婢所生,向来正视正统的宗室族长,怎么会重视他。
对此,赵并冉也是心知肚明,只有隐忍才能生存,他早就练就了一副迎合众人的玲珑面。
“兄长”赵启后喊住赵并冉。
“启后,有事?”
“我听说兄长修为已经到了圣君级别,与风阴想必也难分胜负,可否教我几招!”
赵并冉正人君子模样,提醒:“天君称呼怎么能提,小心被你父亲听到又教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