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难怪~”
怀中听闻,与一同来的表弟表妹说了会话便走了过来,“卫捡,听说天君为你改了名字,我现在应该称呼你为风隽公子了!”
“怀中兄怎么称呼都可,我看来入学的公子有不少人,个个风度翩翩。”
怀中见只有卫捡班如两人前来,问:“怎么不见其向兄?”
卫捡说:“他比我们高两级,要晚几日入官院。”
三人正说的时候,另一个熟悉的身影朝着卫捡而来。
“风公子,别来无恙~”张复回瞧见卫捡就让人推着轮椅过来。
卫捡见张复回惊喜,询问:“复回兄也是来入官院的?”
“我每隔几日都有为医署送丹药,庆幸今日赶上了官院入学的日子,不然还不知咱们何时才能见面!”
“起开!起开点!”只见人群中过来一行人,声势浩大,侍卫女仆二十余人,轿撵奢华,镶金翡翠,坐在上面的人就是赵启后,是大川城无人敢惹的恶人。他也是这次入官院的学子之一。
赵启后下了轿撵,直奔卫捡,视线高傲一扫,对着卫捡说:“你小子是有什么特殊癖好!身边不是断臂就是断腿,呵~我瞧着你也就是个从乡下来的穷小子!以后好好伺候本郡王,我保你平安度过这三年!”
一旁的张复回自然是知道他这个混混魔王的,他那个老父亲的命还是用张家的丹药续上的,如今张狂成这个样子,以后若用我张家,定不再给他医治。
卫捡甩开赵启后搭在肩膀上的手,他刚才自称郡王,难不成就是桥枯兄说的赵启后?他这副嚣张跋扈的样子,让人厌烦,“公子自重”
赵启后纨绔模样,凑近卫捡挑衅:“呵呵~自重!!你让我自重?我偏偏就不自重了!你能怎么样?”
场面僵持,周围人议论纷纷,在他们眼中,这不仅仅是两个人的对决,更是天君府和北州王室哪个更胜一筹。
张复回看不下去,“这里开始王宫正门,若在这里争执起来,对两家都不好。”
赵启后虽然纨绔但还是有几分脑子,若是让父亲知道了肯定又要责骂,他看向张复回,“我见过你,神丹张家的。”说完径直走向宫门。
宫门外官兵把守,对赵启后视而不见。
“本郡王要进宫!都给我让开!”赵启后不想失了颜面,语气强硬,说着就要闯进去。
拦在前面:“小郡王不要为难下官,没有太后和主上的诏令谁也不能进去。”
“你敢拦我!信不信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小命!”赵启后自然不敢,变现的气愤的样子在宫门口来回转,语气时不时威胁。
直到代卫官和嬷嬷们拿着主上的诏令走出来,赵启后喊:“代卫官,你看这几个奴才吃了豹子胆了!我进去看望主上还不让进去!”
代卫官立马笑容上脸:“小郡王求才若渴,这不,主上让奴才来请小郡王和各位学子进去。”
赵启后怒目瞪着刚才的小官兵,“你给我等着!”
“小郡王稍安勿躁,奴才这就宣读主上拟定的学子名册。”代卫官站直腰身,翻开诏令,“主上诏令”
说完停顿瞧了一众行礼的学子,满意,他看向卫捡方向,喊道:“风隽公子和班如姑娘请随老奴一同入宫。”
卫捡他们两人起身朝宫门走去,一旁的赵启后不乐意,抬头质问:“代卫官,为什么他比我先进?”
代卫官笑的和蔼,轻声细语道:“小郡王莫着急,奴才也是奉命行事,李卫官!”代卫官喊了一声后面的随从,“还不带小郡王进去休息。”
“是~”李卫官走到赵启后面前,“小郡王请随奴才来。”
赵启后这才觉得面上有光,大摇大摆进了宫门。
代卫官瞧了眼卫捡,笑道:“风隽公子,请随老奴来,班如姑娘要随嬷嬷去女院。”
话毕,走过来一位嬷嬷,“班如姑娘,请随奴婢来。”
卫捡不放心的说了句:“我一会儿去找你。”班如这才放心跟着嬷嬷走。
学府官院,教授世家子弟小姐学问礼仪的地方,分为男院女院两处。男院在王宫的文武苑授课;女院在文秀阁,除了各自要学习的技艺,男女学子还有共同的庄子论道。庄子论道是谈论讲述庄道这本书,这里的庄子是指庄图子,他所编著的一本涵盖文礼学问的书称为<庄道>,是四州学子必看的文学圣典。
卫捡随代卫官来到文武苑,前殿是先生授课的地方,空间宽敞,垂帘轻纱,颇有一番做学问的意味。
“风隽公子,您的房间在甲字一号,有一位小卫官在公子身前伺候。”代卫官领卫捡进了房间,里面有位十五六岁的小卫官在收拾卫生,代卫官瞥了他一眼,“还不快过来拜见公子!”
小卫官慌张,跑过来跪下叩头,“海奴拜见公子”
卫捡瞧着他慌张害怕,脸已经贴到了地上,定是在这宫里受过不少委屈,他扶起小卫官,“起来吧。”
代卫官看在眼里,笑说:“风隽公子心善,是我们侍奉的福气,主上还要下官伺候,先行一步。”
“多谢代卫官。”
卫捡定睛查看四周,房间很大,内外三室,起卧会客书房,装饰简单不失文雅。
“哟~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天君府的嫡孙住在着甲字第一间!”赵启后进了房间左瞧瞧右看看,身后跟着一位二十左右的卫官狗仗人势的姿态。
“怎么派个稚童来侍奉风大公子!呵呵~”赵启后饱含深意的笑着离开。
海奴愣在原地片刻,走到卫捡身边跪下:“海奴该死~请公子饶命!”
“起来起来,不用理会他们。”
58、一手烂字
◎三见孟桥枯◎
次日,文武殿内,男子八人,女子五人,坐的板正,谁与谁都不说话,各自打量其他人。除卫捡与赵启后外,其余六人都是双人坐,整个北州的贵族最不敢惹的就要数这两个家族。
一个纸团丢到卫捡桌上,循着看去,是班如那个小丫头,她调皮一笑。
“咳咳~”走进来一位白发苍苍的先生,灰色衣衫板板正正,抚着胡子,板着脸站在大堂中间。
学子纷纷起身行礼:“先生”
这位先生是北州仅次于庄图子的文者,名韩云,尊称韩公,当年与庄图子也是针尖对麦芒的关系,在文学论道上各不相让。
“嗯~坐”韩公简短回应,不失先生的风范。
“韩某一生只做学问,今日首课,各位学子可写一写自己的抱负。”
堂上学子奋笔疾书者不少,也有像卫捡这样不知写些什么的,另一个就是班如,小丫头鬼灵精,拿着毛笔来回转悠就是不下笔。
卫捡踌躇,他知道有这一遭,没想到还是不知如何,他那双手早就不知道摸笔是什么滋味!虽然看过不少典籍,但要真论起写字摘抄,还真要追溯到少时启蒙,那一手字被先生嫌弃至今。
对于个别特殊的学子,韩云这个先生一如往常投来严厉眼神。
卫捡硬着头皮写下:愿做一平常人,简单度日。
“先生对不起,学生来晚了。”
安静的殿内被一声轻柔声音闯入,纷纷望去。
只见一身穿淡紫色衣衫的公子站在殿外,特殊的是他只有一个手臂!
“桥枯兄”卫捡放下笔,他怎么也想不到前几□□着褴褛的孟桥枯会出现在王宫之内?
另一位惊讶的要数赵启后,他心里也猜测这位到底是何方大神,怎么如此神出鬼没,神神秘秘。
“进来,以后不许迟到。”韩公似乎认识他,对他的到来并不惊讶。
“是~”孟桥枯走到卫捡身边坐下。
只听后面窃窃私语:
“这位是何方神圣?”
“小点声,听说是驸马府的。”
“驸马府!!”那人听到驸马府三字脸色大变,表情惊恐,不再提及。
他们谈论的是孟章驸马,他娶的是北州唯一的一位公主赵珠,也就是赵约的姑姑。说起孟章为人,善伪装,好色嗜酒,除公主外,还娶了多达十个妾室,还不算散乱在外的外室,孟桥枯是驸马孟章的私生子,十五岁时候因为孟章一时高兴被认回孟府,但好景不长,两年后,驸马府一夜之间被灭门,仅剩断臂的孟桥枯和公主赵珠存活。
此后,赵珠和孟桥枯居住到了王宫别苑,低调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