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愚跪在地上,悲切说:“天君,奴才该死,没能守住公子!”
风阴看了跪在地上的卒愚,咬了一下后槽牙,怒视:“还不去找人,我要知道是谁做的!”
风阴察觉到门外有人偷听:“谁在外面?”右手一挥,阁门打开,一个端着茶水的家奴站在门口,他瞧了眼风阴,吓的立马跪下:“天君饶命!天君饶命!”
卒愚见此人面生,府里的下人都是他亲自买来的,怎会有如此不懂规矩的,生疑问:“谁派你来的?”
小奴双手发抖,茶水撒了一地,连忙求饶:“天君饶命!小奴迷了路,天君饶命!”
风阴闭目,嗓音低沉,充满杀意:“不说我让你现在就没命!”
小奴趴在地上,怕的发抖,“求天君饶命!我说,我说!是太后娘娘派小奴来打听天君都说了什么。”
“混账!”风阴怒,挥手间,小奴被一股气力狠狠摔了出去!
“奴才去寻公子!”卒愚来了眼色退出天命阁。
风阴心里恼怒悲痛,骨肉相残的局面竟然发生在了自己身边,可悲可笑!
“父亲,何事生了如此大气?”风震站在门口,眼睛看了眼外面飞出去重伤的小奴。
风阴没有理会他的问题,平复心情后脸色依然严肃,反问:“你怎么来了?过来说话。”
风震进了房间,眼睛余光瞥到地上沾上血迹的衣物,后正襟说:“听闻父亲回来了,特地来禀报此次修灵大会比试的情况。”
风震抬头看了眼风阴,见他没有动静接着说:“齐斧门、秦刀门、楚轻门、晋鞭门、吴剑门皆败,只有宋毒门勉强撑了下来。南州、东州、西州只剩一人,我北州还剩下风铃和其向两人。”说完风震又抬头看了眼风阴。
风阴顿了片刻,说:“嗯,很好,这届修灵比试确实仓促,你做的很好,退下吧。”
“是”风震离开天命阁。
不久,卒愚站在门口,表情没了刚才的焦躁:“天君,孙公子找到了,在神丹张家,说是受了重伤。”
“去接回来。”风阴提着的一口气缓下来,盘坐在榻上休养生息,他知道此次不周山之行,虽然安然回来,但还是费了不少灵力,加之前救治卫捡所输入的一半灵力,如今的风阴只剩不足三成的灵力,幸好在不周山采了充盈草食用,假以时日再服以灵丹,定会再恢复三成。
卒愚拜谢张老太太:“张夫人救命之恩,天君府上下没齿难忘,待我回禀天君再来答谢。”
张老太寒暄,笑说:“卒管事客气,张府素来与天君府交好,不必答谢,来日还要去天君府登门贺喜,恭贺天君失而复得一位好孙儿!”
“多谢张老夫人,天君还等着孙公子,在下告辞!”卒愚拜别,亲自带人将卫捡接回天君府。
张复回满是惋惜:“还想留他多住些日子。”
张老太瞪着不谙世事的孙儿,嫌弃道:“再多留几日怕是我们张家就不安生了,你快些回去烧炉子!”
张复回满不在意,推着轮椅前行:“祖母大惊小怪的!我去烧炉子便是。”
天君府内,卫捡被抬到天命阁,依然昏迷不醒,阁内只留风阴与他二人。
风阴从怀拿出一株发着通体发着紫光的仙草,仔细瞧着,这难道就是传言中救治天帝的紫萼仙草,紫萼仙草生长于不周山的仙草,生长五百年后才具有神用,七百年开花,九百年结果,其果实有长生不老的功效,觊觎者数不胜数,然摘得者少之又少,除不周山陡峭凶险外,仙草旁往往有灵兽守护,普通修士想靠近半步都是妄想,多少野心之士为得到这株仙草命丧不周山上,遂,不周山下流传开一首歌谣:不周山,吃人山,有命来,无命回。
风阴手中仙草开着紫色的花,花芯中丝丝黄须垂下,发着闪闪金光。他把紫萼仙草放到卫捡胸前,只见花芯中黄须慢慢伸出,钻进卫捡怀中,瞬间整株仙草渐渐消失,随后卫捡身体周边发着微光,气色恢复如常。
29、玄宫修复
◎又入梦境◎
“让我进去!”吉百与吉千焦急闯进天命阁,他们听闻卫捡昏迷被抬回府,已经两日了未有确切消息,他们两人安耐不住直奔着过来,被站在门外的卒愚拦住。
“吉公子这样硬闯不好吧!”
吉百脸上不乐意,心里更是着急,卫捡身上的伤刚好,出了一趟门就被人抬回来,这算是什么事,他顾不得其他,挺着胸脯向前:“卒管事,我敬重你年长,但卫捡是我东州府的人,是生是死我今日都要带走。”
卒愚依旧不退让,其他事情可以商量,唯独在这天命阁,只要天君不开口任什么事情都是行不通的:“吉公子见谅,还要让我去通报一声。”
吉千见卒愚年迈,扯了扯着哥哥的衣角说:“哥哥,让卒管事去通报一声吧,在天君的住所我们这样也是不妥。”
吉百放下手臂,没有言语,卒愚转身去门口禀报。
阁内,卫捡依然昏迷,但伤势已好,想必很快就会醒来,天君风阴在侧室榻上闭目打坐,门外的事情他听的一清二楚,只觉得东州府的吉百冲动没有规矩,卫捡他自然不会让他俩人带走。
卒愚敲了两下门,还未问出口就听到风阴沉稳有力的两字:“不见。”声音不小,吉百吉千也是听的到的,吉百听后,更为生气,又忌惮风阴天君的势力与资历,自顾自的生气转身离开。
吉千喊了一声“哥哥”望了天命阁,担忧的去追吉百,她这个哥哥向来自傲,最不服没由头的管教,北州天君的闭门不见定是能让他气上一番。
“是”卒愚应答一声退下,见吉百吉千离去,一副过来人的姿态摇了摇头。
此时昏迷的卫捡,恍恍惚惚中回到之前的梦境,他站在学问堂门口,四周及其安静,没有了上次来时的争执喧闹,他上次劈柴的斧头还放在原来的位置,木柴堆数量没有减少,“人都去哪里了?”他嘀咕了一句。
“你又来了。”一个沉稳熟悉的声音从学问堂内传出。
卫捡进了学问堂,见庄先生依旧坐在正中的榻上,茶杯里冒着热气。
卫捡作揖行礼:“先生可好。”
庄图子笑道:“过来饮茶。”说着倒了一杯放到卫捡面前,他抚着胡须问“这几日可有练剑?”
卫捡惭愧,作揖:“晚辈愚钝懒惰,不知如何修炼。”
“嗯~”庄图子意味深长嗯了一声,“你伸手。”
卫捡听从,伸出右手,一把乌
黑凛冽的剑赫然出现,他紧握乌剑,惊愕看向老者:“先生,我还不知这把剑叫什么名字。”
庄图子起身,手里不知何时有了一个短竹竿,他哼哈一声,说道:“名非名,道非道,此剑名为非道剑。”
“非道剑!天君说屠杀了逍遥谷的邪剑!”不等卫捡多想,就见四周环境翻天转变,没了学问堂,没了房间瓦舍,四周只有竹子,葱郁欲滴,随之,阵阵清风徐来,竹影晃动,竹叶飘落纷纷。
如此变化让卫捡更为惊愕不已,还未明白为何如此,就听到庄图子一声喝道:“小子,看仔细!”
只见庄图子挥着竹竿,招式行云流水,“大哉乾元,万物资始。。。。。”庄图子看了眼卫捡说:“小子,看招!”说着他举着竹竿冲着卫捡而去。
卫捡见势,连连退后,嘴里喊着“先生!先生!”
“小子,拿起你手中的剑!”
卫捡举剑不知所措,不及他反应,庄图子一个竹竿把他手中的剑打落在地,没了踪影。
“怎么没了!”
“呵呵!”庄图子呵呵一笑说:“你再伸手。”
卫捡听从,像刚才一样,那剑出现在自己手中,卫捡问:“先生,这是为何?”
庄图子停下,一手拄着竹竿一手抚着胡须说:“你手中并非这剑的实体,而是剑魂,人有三魂七魄,剑也如此。”
卫捡说:“这剑实体在何处,我去找来便可。”
庄图子叹息:“剑身已毁,不复存世。”随后庄图子接着说“不要紧,你只要好好练这剑魂,四州之内亦是无人能敌!”
卫捡不惑,心想他还未曾听说过剑还有三魂七魄,迟疑片刻:“还请先生赐教。”
“你现如今已是剑主,只要心中有剑,手中得剑自然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