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开!”吉百推开卒愚,带着吉千进了天命阁。
“捡哥哥,你怎么样?”吉千蹲下看着出神的卫捡问。
“千儿!你手臂还疼吗?”卫捡看见两人,扶着床榻起身,笑着说:“吉百,你们是来接我回去的吗?我们走吧!”
吉百将卫捡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我们回去。”
吉千也笑说:“对,我们回东州,再也不来了!”
卒愚依旧站在门口,没有说话,任由他们三人离去,然后去了隔壁的藏书室找天君请罪。
“天君。”
“我要去趟不周山,要三日才能赶回来,这三日他活你活!”
“是天君,奴才愿为孙公子粉身碎骨!”卒愚弯腰表态。卒愚看天君又说,“齐斧门的掌门比试而亡,弟子多有抱怨。”
风阴不屑:“呵,一个小小的齐斧门能掀起什么风浪,齐猛之弟齐勇一直深受排挤,他倒是个懂谦让的人,做掌门也名正言顺。”
“是,奴才这就去安排。”
26、相看生厌
◎天君府里的小公子◎
北州王宫,祈莲殿内灯火通明,风坤坐立难安,越想越来气,掀了殿内的桌子。玉婆婆宽慰:“娘娘,莫要生气,天君今夜乘着飞鹏离了大川城,我们还有机会。”
“还有机会!!八月节那次,你是怎么办事的!!大好的机会让你们这群蠢材浪费了!!”
玉婆婆立马跪下:“娘娘饶命,都是铁面从中作怪!他死死守着那小子,想伤他都难,更别说要了他的小命!”
“铁面!怪不得!原来他早就认卫捡的身份!”
玉婆婆接着说:“上次,小公子也在,他好像和卫捡很熟。”
风坤精神:“风其向?呵呵!我怎么忘了他,你去把风震喊来,说主上有事情询问。”
玉婆婆走后,风坤心情大好:“来人,备上酒菜!”
风震进来,行礼作揖:“太后有何事吩咐?”
风坤笑意盈盈:‘兄长快坐,自从上次见面,不知兄长想明白没有?’
风震不愿理会,作揖:“太后,臣只做本分之内的事情。若没有其他事情臣还要去巡逻。”
风坤收起笑容,喝了一杯:“兄长当真不关心?我看其向和那小子关系挺好的,呵呵呵!你说有不有趣!”
风震哪里会没有自己的谋划,只不过不愿理会风坤这个疯子罢,可她提到风其向,以风震对风坤的了解,她肯定会做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影响到风其向,风震转身:“太后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兄长不懂吗?其向年纪轻轻有大好的前途,如果没有卫捡那小子,天君之位肯定唾手可得!不过现在吗!。”风坤走过去拉住风震坐下,斟满酒:“兄长放心,其向是我从小看到大的,感情深厚,自然会帮他。”
风震接过,一饮而尽,心想若不答应这个疯女人,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情:‘需要我做什么?’
“兄长痛快!天君已经离开了大川,现在是最好的时机!我会想办法拖住铁面,剩下的就麻烦兄长了!”风坤微微一笑,得意。
“好,我去安排。”风震起身离开。
天知阁门口,不少人聚集,大都是门派弟子,借着拜访的名义来瞧一瞧北州天君的嫡孙是个何等人物。
卒愚挡在门口:“各位修者,我家孙公子还在调息,还请各位过几日再来。”
人群中站出一人说话:“我们又不是来看你家孙公子的,是来拜访东州吉家公子,你一个下人有什么资格在这拦着!”
卒愚低头笑的阴沉,正准备说话,被出来的吉百打断:“各位修者,我师弟需要静养,改日一定一一拜访,今日大家先回去休息,准备明日的比试要紧。”
大多数人本就是奔着看热闹的心态,见吉家公子推辞,不便多说,逐渐散去。
吉千出来,抱怨:‘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回东州?你看这些人看我们就像看猴子,太讨厌了!’
“吉千,别乱说!还未比试完就回去丢了东州的颜面!”
吉千噘嘴,“哼!”
卫捡出来瞧了瞧园门口人已经散去,正巧见风其向路过,喊了句“风兄”看风其向没有理会,他追出去又喊:“风兄!”
风其向转身,性子冷漠了些,带着些调侃:“原来是天君府的孙公子!不在房间里休息怎么出来了?”
卫捡拉住风其向的衣袖说:“风兄,我不是什么孙公子,我还是卫捡!”
风其向“哼”笑了一声:“孙公子说笑了,如今天君都认了你,你在这和我说这些我还会相信吗!”他摆脱卫捡的手,“我还有事!”转身离去。
“风兄!”卫捡喊了一声,风其向表情严肃,眼神忧郁,没有理会卫捡。
卒愚走过来:“孙公子,小公子嘴硬心软,您别在意!”
卫捡见风其向进了里面的院子,问卒愚:“他这是回住处了吗?”
卒愚说:“是,小公子住在天易阁,哪里少有人过去,那里僻静,很符合小公子的冷静沉稳的性子。”
“冷静沉稳?”卫捡重复了这个词,心里疑惑,风兄洒脱不羁,和沉稳冷静有何关联,许是这个卒管事说的一些恭维话。
卒愚见卫捡不语,看了他背后缝补的外衫,问道:“孙公子若需要衣物用品,老奴可去置办。”
卫捡下意识摸了背后的补丁,笑说:“多谢管事,外衫还能穿,不必麻烦。”心里想着这件衣服可是他老爹难得主动买的新衣,出门不足一月就已经缝了补丁,还不知怎么回去交代。
卒愚弯腰恭敬道:“孙公子有事情尽管吩咐。”
夜晚,卫捡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想着风兄定是还在生自己的气,遂,起身出了院子奔着风其向的住处去,刚迈进风其向的院子,见除了院子里的石灯,其余漆黑一片,房间里没有灯火,卫捡心里打鼓:这么晚,风兄肯定休息了,打扰风兄实在不好,明日再来也不迟。
“既然来了为何要走?”卫捡转身刚想离开被一个声音喊住,卫捡一听便知是风其向的声音,他轻手轻脚的走到房间门口,说:“打扰风兄休息了,我明日再来。”
“哈哈哈哈,你还是傻的很!我在上面!”风其向大笑,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大声,卫捡慌乱抬头,见院中大树上一人的身影,“风兄,为何会在树上?”
“不知孙公子这么晚前来是为何事?”风其向举着酒瓶畅饮一番,“啊~好酒!”许是喝的迷糊,风其向后靠了个空,直接躺着落下来。
“风兄小心!!”卫捡顾不得其他,跑过去接,风其向瞥到下面站着的卫捡,左脚尖轻点树干,上半身上扬,右手抓住上方的树枝,缓慢着地。
见风其向安全,卫捡松了口气:“风兄以后喝酒莫要爬这么高的地方!”
风其向脸颊通红,眼神迷离,带着意气说:“不用你管!”,随后“嗝~”的一声,风其向打了一酒嗝身体也跟着晃悠,卫捡忙扶住他:“小心。”
风其向盯着卫捡的脸,指着他:“你个小娃娃!还有什么瞒着我?别碰我!!”随既推开卫捡扶着的手,自顾自的朝着房间里去。
“我才不是小娃娃,风兄小心!地上怎么这么些酒瓶!”卫捡见风其向踢着酒瓶向前走,才注意到树下零散的七八个装酒的白瓷瓶。
“明月酌好酒,好酒任我酌,飞腾九万里,遨游九万里。。。。。”风其向嘟囔着走到房间门口台阶坐下,望着漆黑的夜空;“怎么没有月亮?月亮去哪里了?”
卫捡上前扶起,说:“风兄起来,地上凉,这几日都是月缺,看不见月亮的。”
风其向推来卫捡,望着天:“你骗我!怎么会呢!前几日还在的?今夜怎么就没了?”
卫捡见其吃醉了酒,站在风其向身边一本正经哄说:“哎呀!我忘记告诉你了,月亮这几日有事,要过几日才能回来。”
风其向听的认真,盯着卫捡看了好一会儿,眼神游离说道:“我就说嘛!它定是有事耽误了!不理它,回去睡觉。”
卫捡附和:“对对对,我们回去休息,不理它。”
房间内不见五指,但对两人来说并不影响,风其向惯性的走在前面,朝着床榻走去,坐下,盘腿打坐。
卫捡紧跟他后面,疑惑小声问:“风兄不躺下休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