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其向瞧着画像有七八分像卫捡,心想麻烦,“调虎离山!”此时天君府只卫捡一人没有参加晚宴,“这小子到底怎么得罪太后,能让她冒着得罪天君的风险在天君府动手,真是麻烦!”
天君府天命阁内,卫捡独自一人,桌上摆着卒愚送来的糕点。
突然,东边窗户响动了两声,卫捡望去,见一只手推开窗扇,手里拿着两个白瓷酒瓶,随后探出一人的半身,卫捡见喜:“风兄!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难道这是我的梦里!”
风其向拨弄垂下了的头发,对着卫捡喊:“愣着干嘛!过来拉我一把!”
“哦~”卫捡跑过去,接过酒瓶,抓住风其向的手用力一拉,风其向灵活跳进房间,整理衣衫:“真费劲!”
见风其向站定,卫捡忙着道歉认错:“风兄,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对,我不该让你生气!”
“无妨无妨!”风其向一边摆手一边拿起一个酒瓶打开喝了一口:“啊~,好酒好酒!你来一口?”
卫捡身体向后倾斜,盯着酒瓶,摆手:“风兄请喝,我不饮酒。”
风其向收回手臂,笑着调侃:“阿捡还是在嫌弃我!”
“不是不是,我饮便是。”卫捡抢过酒瓶,仰头对着酒瓶就是一口,“噗!咳咳咳。。。好难喝!”
风其向见状捧腹大笑,直不起腰来:“哈哈哈哈哈,你是没喝过酒吗!你的样子太好笑!!”
卫捡紧接着喝了口茶将酒味顺下去,“这酒好难喝!风兄是如何爱喝的?”
风其向收起笑容,抢过酒瓶,饮了一口:“酒解三千烦恼丝,怎能让人不爱!”
“风兄有何恼事?与我可说?”卫捡自觉风兄潇洒自在,不知还有让其思虑之事。
风其向饮酒,有些醉意:“你不知也罢,知了也不能帮我!”
卫捡见风兄些许微醺,扶住他的手臂:“那我就为风兄买酒喝,解千愁!”
风其向手指指着卫捡嘴前:“说到做到。”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扶风兄坐下。”
“不不不!今日八月节,你我一同登阁赏月如何?”说着反向拉住卫捡的手臂上了阁楼。
“风兄,慢一点!”
阁楼之上,风其向与卫捡半卧于榻上,抬头赏月。月光皎洁白亮,与白日不差无二。
风其向见卫捡似有心事,问:“你在想何人何事?”
卫捡望月:“往日八月节,我和老爹总在院中乘凉赏月,今年分隔两地,好生想念。”
“我带你弄些好玩的!”说完便携着卫捡飞了出去。
“风兄!风兄慢点!”
不到一刻,他们来到一片菜地,远处闪烁着零散的灯火,三五成群的女子在此偷菜。北州府习俗,八月节当夜未有婚配的男女要到菜地偷菜,歌谣这样传:“偷得葱,嫁好郎;偷得菜,娶好妻。”
卫捡站稳,看向四周的人:“风兄,他们是在找什么?为何他们手里都拿着菜?”
风其向一笑:“北州习俗,保平安用的!”风其向弯腰左手拔菜右手拔葱,起身问卫捡“卫捡,是想要葱还是要菜?”
“我。。。”卫捡犹豫
不等卫捡回答,风其向把葱塞到卫捡手中:“给你葱,聪明!”
“多谢风兄!”卫捡高兴收下。
“不谢!”风其向说话间查看四周,心想怎么还没有动静?
“风兄在看什么?”
风其向洒脱模样:“时辰不早,我们该回去了。”
北州王宫
风坤去给风阴敬酒:“父亲能来,坤儿很是感动!”一饮而尽。
风阴依旧一副平常面容:“听闻太后事忙,要多注意身体,其他杂事就不要做了,免得费了无用的功夫还惹的不悦。”
风坤笑道:“父亲说的是,是父亲把坤儿推上了现在的位置费心了,但是坤儿身为北州太后不得不操心。”
风阴盯着风坤:“你知道我最看重什么。”说完转身离去。
望着风阴背影,风坤哼笑,轻声:“你最看重的我都要毁掉!”
22、夜游灯会
◎捡到一只小娃娃◎
卫捡回到天知阁当天,吉百几千异常高兴。
吉千高兴的跑到卫捡身边,左瞧瞧右看看,生怕少了什么:“捡哥哥,你可回来了!我们都想死你了!”
卫捡笑说:“我也想你们。”卫捡看吉百不语,喊了一声:“吉百,你想不想我?”
吉百嘴硬:“我才不想,才几日不见,想什么想!”
吉千笑:“好了,我们自小都没有分开过这么久,两位哥哥快点进屋吧!”吉千一手拉着卫捡一手挽着吉百进了房间,“听说今晚有灯会,我们一起去瞧瞧,看和无妄城的有何不同。”
吉百看向卫捡问:“你身体可以吗?”
“可以”卫捡摸着胸膛,“天君灵力高强,我早就恢复好了。”
晚上灯会,大川城内人头涌动,彩灯从万安街的最东头排到了最西头,灯光璀璨;商铺小摊的商品琳琅满目,让人觉得好不热闹!
吉百三人逛到兴处,人人买了一盏灯提着,吉百选了个齐天冰晶灯,吉千拿了娇羞侍女图案灯,卫捡挑了个最普通的长明花灯。
一酒楼上,风其向依靠在窗前,随意看着楼下的闹市。
“小公子约我来这里不仅仅是来吃酒的吧?”坐在对面说话人脸型方正略有棱角,肤色黝黑,眼神坚毅不苟言笑,身着黑色武服,这人就是奇兵堂堂主箫泰器,崇尚武道,对风震忠心不二。
“箫堂主开门见山,我也不拐外抹角。”风其向饮了口酒,“前几日在燕虞城遇见了一群无良道士,专门杀人练尸,不知道箫堂主知不知道?”
箫泰器语气沉稳:“不知,我没安排人在燕虞城里练尸,我们的死尸都是从乱葬岗里捡来的,从不枉杀良人,小公子是认错人了。”
“是吗!箫堂主确定底下的统领都守规矩?”
箫泰器表情严肃:“奇兵堂只听从主人一人,若有叛变者我定灭之。”
风其向笑,他知道箫泰器就是块木头,眼里只有父亲风震的命令,堂主这个位置只不过是父亲安排的一枚最听话的棋子罢了。话说至此,也无可得的消息,他无意瞥见楼下卫捡三人提着花灯走在街上,忙起身说道:“好好好,箫堂主的忠心谁人不知,我还有事先走了,别忘了付钱!”风其向拿着一壶酒提着剑跑下楼。
走到街上,不见卫捡踪影,风其向往卫捡他们去的方向寻找。
“他身体刚好就胡乱跑!真是不让人省心!”风其向继续往前走寻觅卫捡的身影。
在一四角亭处,见卫捡一人和一小娃娃坐在里面,风其向放松,喝净酒壶里的酒后丢掉酒壶,走过去。
“卫捡兄好兴致,怎么还带上娃娃了?”卫捡身边的娃娃坐在他身边吃着糖葫芦,一双大眼睛盯着突然出现的风其向。
卫捡见风其向,欣喜:“风兄!此事说来话长,这娃娃是刚在路上捡的,许是人多和父母走丢了,我方才想怎么帮他找父母。”
“吉大公子他们呢?不是和你一起的吗?”
卫捡用笑掩饰尴尬:“人多走散了!”
风其向听闻大笑:“哈哈哈,阿捡和个小娃娃一样找不到家门!有趣!”
“风兄莫要取笑,我们想想怎么送他回家要紧。”
“好好好!想办法。”风其向停住笑,蹲下问小娃娃,“你叫什么名字?记不记得怎么回家?”
娃娃约莫三四岁,一心扑在冰糖葫芦上,怎么问都不说。
风其向抬头看卫捡问:“卫捡,他不会是个傻子吧?”
卫捡捂住小娃娃的耳朵:“风兄不要胡说,小孩子会记住的。”
“好好好,我不胡说,我们去官府报官,父母找不到孩子肯定会去官府报案。”
卫捡牵起小娃娃的手说:“也只能这样了,风兄我们走吧。”
风其向舒口气,嘴里嘀咕:“走走走!”嘴里嘀咕“原本一个傻子就够麻烦的了,如今又多了一个,还真让人头痛!”
大川城官府门口挤满了人,看样子都是来报官找人的。
领头的侍卫站大门前喊:“各位一个一个来,到师爷那登记,我们一定会帮你们找到孩子的!”
卫捡与风其向对视,卫捡觉得小娃娃找到父母有了希望,弯腰说了一句:“看到你父母就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