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是我暗恋对象(7)

“哥哥。”

这一声哥哥叫的陈瑜清心肝一颤一颤的,抬头结结实实撞上了鞋柜。

“哥哥!”陈瑾溪也被哥哥吓到了,一张小脸皱起来,蹬着一双小皮鞋吨吨吨小跑到哥哥身边,摸摸哥哥刚刚撞头的地方,抽泣着:“哥哥...没事吧,小溪不是故意的...”

陈瑜清疼的差点掉眼泪,勉强伸出一只手安慰妹妹:“哥哥没事,小溪别哭,哥哥一会儿就不疼了。”

陈瑾溪眼睛湿漉漉的,眼泪积在眼角要掉不掉的。陈瑜清轻轻拂去她眼角的泪滴,问她:“小溪怎么在家啊,妈妈来接你了吗?”

陈瑾溪摇摇头:“不是,是谢露露的妈妈来接我和谢露露一起走的。”

陈瑜清松了一口气,摸摸小女孩的头:“吃饭了吗小溪?”

陈瑾溪点头,从羽绒服口袋里抽出一小袋鸡蛋仔,“哥哥你吃,小溪已经吃饱了。”

她见陈瑜清摇头拒绝,眉头一皱又要哭出来:“哥哥是不是觉得小溪麻烦啊,妈妈说哥哥不住在家里是因为哥哥怕麻烦,哥哥不要我了吗?”

陈瑜清皱起眉头,愤恨,不甘,愧疚,心疼...

各种情绪在心头交织回旋,堵的他喉咙发疼,疲惫感从心底传至四肢百骸,最终他只是摸了摸陈瑾溪的头,笑着说:“不是哦,哥哥昨天去同学家学习了。小溪怎么会麻烦,小溪是家里的小宝贝啊。”

陈瑾溪笑了起来,往陈瑜清嘴里塞了颗温热的鸡蛋仔。甜味在舌尖炸开,食物的香气缓解了饥饿带来的焦躁感,他渐渐冷静下来。

陈瑜清让陈瑾溪自己待在客厅看电视,他去房间收拾衣物。

小十分钟过后,陈瑜清背上背包,临走前抱了抱陈瑾溪,陈瑾溪虽然人小但也明白哥哥又要走了,乖巧的跟哥哥说了再见。

陈瑜清带上围巾,一双原本清澈的眼睛晦暗不明。

对于妹妹,陈瑜清从来没有过任何怨恨的想法。妹妹乖巧懂事,年纪那么小就懂得看父母脸色,陈瑜清有时觉得陈瑾溪比父母更懂得照顾他的感受。

——

待陈瑜清关了门,陈瑾溪才收起笑脸,面无表情的看着电视机。

她远比家里人想象中的更懂事。

父母偏心她,陈瑾溪是知道的,所以每次有什么新鲜玩意都会到哥哥面前献宝。

陈瑾溪记得哥哥那时候朝她的奋力一扑,也记得哥哥倒在车头前抱着腿痛苦的呻啊吟,那时候年纪小不懂得心里堵住的感觉是什么,但随着年纪的增长,她渐渐明白了,她在害怕,害怕哥哥不见了。

特别是哥哥在医院的时候,明明是她自己贪玩酿成的后果,父母却在责怪哥哥,陈瑾溪看着哥哥吊着脚在病床上说着父母更本不会理会的说辞,只觉得心比刚刚更堵了。

幼小的陈瑾溪忽然明白,母亲和父亲也不是一直都是好人。

这个想法在心里早早的播了种子,到现在她懂得事情越来越多,种子也慢慢的吸收了养分,发了芽生了根,尤其是在昨晚母亲在餐桌上骂哥哥“白眼狼”的时候,陈瑾溪彻底相信了父母是真的毫无原则的偏心。

但哪怕父母偏心她,哪怕是她拖累了哥哥,哥哥也还是一如既往的对她好。

陈瑾溪定定的看着电视机里闪过的花花绿绿的动画片,往嘴里塞了个鸡蛋仔。

她可不想再拖累哥哥了。

第八章

◎绝望了(改了错别字,以及作话)◎

陈瑜清回到教室时张诚忠已经坐到讲台上了,教室里静悄悄的,陈瑜清背着包打了声报告,快步坐到了自己位置上。

徐卓也在低头刷题,陈瑜清偏头看了中午作业,拿出书本默默做了起来。

他回学校偏晚,午自习下课时勉强做完中午作业。

南附中的午自习结束后有一段午休前的准备时间,张诚忠收完作业就走了,余下时间都留给了同学们自行安排。

陈瑜清从包里拿出小枕头,抬头发现校花正朝他走来。

段颖给陈瑜清递了盒巧克力饼干,说道:“食堂里的包子卖完了,平平说你喜欢吃这个牌子的饼干,我就给你带了这个。”

陈瑜清惊得忘记思考,机械的接过饼干盒,低头一看确实是自己喜欢吃的。

“谢谢。”

校花一笑:“不客气,自己人。”

然后潇洒转身,留下陈瑜清和徐卓两人两脸懵逼。

徐卓看着校花潇洒的背影,后知后觉便宜同桌和校花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愤恨的一拳锤在陈瑜清的手臂上,怒道:“说!你和校花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少说咱么都快当了快两天的同桌,还不是兄弟吗!有情况居然瞒着兄弟!”

这一拳锤醒了陈瑜清,反应过来“平平”是他表哥的小名。

他反过来一掌拍开徐卓欲将行来的第二拳,呵斥他:“不是,我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

“好啊还不说,看拳!”

陈瑜清怒了,报之以拳脚,定要把他打的满地爪牙。

“那两个同学干嘛呢,睡不着来我办公室吃茶啊!”

一地中海在窗口怒吼,班上霎时一片寂静。

陈瑜清和徐卓也不例外,掀开毯子光速趴下。

徐卓不解气,埋着头握紧拳头,不安分的脚试图越过三八线踹上某人的小腿,他发誓定就地捉拿这黄口小儿,叫他说明真相。

陈瑜清倒是松下了气,闭着眼睛很快睡着了。

午休结束的音乐响起的时候,陈瑜清勉强睁开眼睛,疲惫感如潮水灌满全身,他还没来得及动一动酸胀的胳膊,正眼对上盯着他不知道看了多久的徐卓。

瞌睡虫被吓了个半死,陈瑜清顿时觉得这可比学校午休后放的醒脑歌有用多了。他精神了,坐直了然后若无其事的开始折毯子。

徐卓侧头趴在桌上,一双已经冒了点红血丝的眼睛盯着陈瑜清,连上写满了“快告诉”三个字,然而,陈瑜清此时装了瞎子,直当看不见一般。徐卓开口道:“好哥哥,快告诉我吧,你和校花到底怎么回事啊?”

这语气好比林妹妹拿着绢子抹眼泪时那样哀伤,陈瑜清甚至还听出了几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渣男”的哀怨。他烦躁的挠挠头,“我也不知道啊!不过,”他顿了顿,“你说的那个很富有流氓气质的男的,我想,应该是我表哥。”

此言一出,不仅徐卓愣住了,周围从醒了开始就一直在听墙角的同学们也愣住了。

只听他们齐齐倒吸一口凉气,闭上眼在睁开眼...

陈瑜清看见他们眼睛里泛出来的涟涟精光,身鸡皮疙瘩一个劲儿的冒出来,他搓了搓胳膊,识相的小跑出了教室门。

“小舅子,您干嘛去呀,咱们打个商量好佛啦!”徐卓试图挽留陈瑜清,却只收到了对方焦急忙慌的背影。他摇摇头,旋即又满怀自信的点点头,再睁开眼时眼睛里充满了美好的希望。

问小舅子要校花的联系方式,不过分吧。

陈瑜清跑去了阳台圆弧处,任由风迎面吹来,卷走他脸上因为睡觉而上升的温度,也卷走他身体里的最后一丝倦意,他彻底清醒了。

楼下的同学三两成群,因着初睡醒的倦意,说话声音温声温气的,也不知道讲了什么话,忽然嗤嗤笑了起来。

楼前的树上住了不知名的鸟儿,隐在茂密的深绿色宽大树叶中啼鸣,啼叫声此起彼伏,好似在相互应和。远处的红绿灯按时交替颜色,灯下却只有稀数几辆车在等待。一切都在眼前发生着,一切又好像那么的遥不可及。

接下来该怎么办?继续住在余哥家里?还是趁早回去,跟母亲再试一试交谈?我还能在余哥家里住几天?小溪呢,她才那么小,谁来照顾她呢?

思绪搅成一团黑漆漆的线,在他脑海里横冲直撞。

陈瑜清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掏出手机习惯性的想刷空间。

点开企鹅,却发现了两条好友申请。

他一看,两条都来自【一元】,他犹豫了一下,同意了。

鲨鱼翻身:?

鲨鱼翻身:谁啊

鲨鱼翻身:啥事啊

他等了几秒钟,没等到消息,又开始在手机上戳。

鲨鱼翻身:不说删了啊

说是这么说,手上却退出去开始刷起了空间,等他想起来还有消息要看时,已经临近上课了。

一元:小哥哥几点下课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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