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是我暗恋对象(40)

陈瑾溪初生牛犊不怕虎,被她余珧哥哥牵着手走到沙发上半眯着眼睛的小老太面前,甜甜地叫了声“奶奶”。

陈瑜清紧张兮兮地跟上。

余奶奶闻言慢慢睁开眼睛,应了声。她先是瞧了陈瑜清一眼,没留恋多久再看陈瑾溪。老太太挺喜欢小姑娘,把她拉近了拉她小辫子玩。

“谁帮你编的辫子呀?”老太太问。

“我哥哥。”陈瑾溪望向陈瑜清,回答她。

老太太仔仔细细把陈瑜清看了一遍,笑着问他:“你是珧珧的朋友?”

“……恩。”陈瑜清还是很紧张,嗓子都闭上了。

老太太笑着叫他别紧张,随口夸了他几句,接着喊来女佣上早餐。

余家的餐桌很大,加上陈瑜清和几个佣人吃饭绰绰有余。

早餐是满满一碗的加了红枣的白米饭,配上大鱼大肉,再加一个清淡的汤水。

这些菜虽然看着油腻,实际是厨房的人调控过的,不带多少油水,早上吃也健康。

南城大年初一的早晨是有这个习俗的,老一辈的人对传统念念不忘,在年轻人大都忘记传统的年代里仍然保留着老祖宗的习惯。

大年初一的早上吃丰盛些,寓意着新的一年有个好开头。

碗里的饭吃不完也没事,寓意着年年有余。

餐桌上安安静静的,偶尔有碗筷的碰撞声。

这样安静的环境里,餐桌上的某些人素未谋面,但没来由的,这顿饭吃得安和踏实,陈瑜清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尴尬。

吃完饭,余奶奶带着陈瑾溪去后院玩雪。

昨晚下了半宿的大雪,终于成功将万物厚厚地包裹起来。

院子里有一颗上了年纪的桂花树,墨绿的枝叶被大雪层层掩埋,笔直地立在雪海中。

余奶奶走近了扯下片叶子,抖落叶片上的冰渣,捏碎了洒在桂花树底下。

“今年风调雨顺,合家安康。”老太太喃喃道。

院子里静下来,陈瑜清看看余奶奶又看看余珧,似懂非懂地静默。

下午陈瑜清带着陈瑾溪回去,果不其然又遭到了陈桂芳的一顿骂。曹雪梅本来打算借此机会把孩子数落一通,刚开口就被陈桂芳抢了话,尴尬在一边站着,走也不是骂也不是。

骂完不仅陈桂芳舒服了,陈瑜清也舒服了,开开心心把自己锁房间里打游戏。

没过一会儿,陈瑾溪敲门进来,悄悄从袋里掏出一个红包,小声说:“哥哥拿着,这是小溪的私房钱,别让妈妈知道了。”

“你哪来的钱啊?”陈瑜清诧异道。

“爸爸偷偷给我的,妈妈不知道。”陈瑾溪怕暴露,又叮嘱他:“也别让爸爸知道了。”见哥哥不收,陈瑾溪利落地把红包塞到哥哥的被子底下,一溜烟儿跑出去。

陈瑜清无奈,摸出红包打开一看:里面有三百块钱。

之后陈桂芳进来,甩手给他一个厚厚的红包。

陈瑜清:“……”这是怎么了,都急着给我塞红包。

年初二陈瑜清跟家里人说了声,独自回余珧哪儿,陈桂芳想多陪陪孙女儿,没跟他一起走。

他回去的时候余珧还没回来,陈瑜清去王忆香家里拜了年,见到了王忆香的几个女儿以及看着胖了些的飞机。王忆香拿出准备了许久的红包塞到他怀里,仍陈瑜清怎么拒绝都不管用。而飞机,这两天王奶奶投喂得太好,赖在这儿不想回去。

陈瑜清在王忆香家里蹭了顿午饭,吃完跟王忆香一家人到了别,回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睡觉。

睡到晚上门铃响了,陈瑜清以为是余珧回来了,没想到一起跟来的还有曹端。

原来下午曹端跟着王桂萍一起去陈瑜清家里拜年,见他不在找个理由溜了,然后给余珧打了电话,才跟着余珧一起回来。

曹端买了火锅食材,使唤表弟搞火锅吃。

曹端在这睡了一晚,第二天早上被王桂萍的夺命连环call阔回了家,陈瑜清则跟余珧商量着旅游的事情。

两个未成年走不了太远的地方,于是两人定了当天下午的火车票,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去隔壁的海城玩。

去的时候赶得巧,离酒店不远的地方开了夜市,两个大男孩敞开了肚皮吃,吃完玩,逛着逛着逛到了海边,吹了半晚上的海风,聊了半晚上的天,大半夜回到酒店倒头就睡。

睡醒了叫上一两个外卖,躺够了出去攻略景区,走累了又回来睡觉。

陈瑜清新年收了不少钱,光陈父给他的银行卡里面就有小一万的样子,加上陈桂芳的一沓、陈瑾溪的一点,奶奶塞的和自己平时存起来的,他身上有不少的一笔钱,够他在这个新年玩个痛快。

这个寒假他体验了过去绝对不会有机会体验的玩法,跟余珧在陌生的城市到处走,在无人的沙滩上听余珧讲鬼故事,在酒店里和余珧通宵打游戏……

都是余珧带给他的未知的体验。

假期转瞬即逝,快乐永不停息。

陈瑜清将这份快乐拍成照片藏在私密相册里,觉得不够偷偷写下了日记,存在备忘录里打上了锁。

同时心底的声音呼之欲出,陈瑜清怕抑制不住,干脆写下来,连同这个寒假的欢乐一起锁在手机里,化作自己少年时代最为独特,最为留恋的一份记忆。

南城的凛冬即将过去,春天到来了。

作者有话说:

科普一下:

王桂萍:曹端妈妈,小陈舅妈

王忆香:隔壁王奶奶

陈桂芳:小陈奶奶

(其实是我取名的时候忘了有谁了……)

下一阶段 start!

第三十八章

◎闹事◎

假期的午后,冰点里昏昏沉沉。

舒缓的音乐从吧里隐形的音响中流出,鼻尖萦绕的酒香很容易把人带入梦想。

冰点主打的是复古情调,加上余雁鸿从世界各地进来的好酒,来的客人大都具有小资情调。

点上一杯两杯美酒,与对上眼的朋友喝酒聊天,听听舒缓的音乐,聊着聊着聊上楼也不是没有可能。

下午一点,演艺台的聚光灯准时亮起,上台的两位表演者正是陈瑜清和余珧。

本来他们一直是早上的班,杜松平昨天临时通知两人换班,他们才会在此时出现在冰点的演艺台上。

表演照旧,仍旧是余珧弹吉他,陈瑜清唱歌,到最后一首歌两人互换角色,余珧唱,陈瑜清弹奏。

借着假期,陈瑜清借了余珧的吉他从网上自学弹唱,现在他已经能独立上台了。唱得虽然都是大众唱烂的流行歌,但总归是拿得出手的,往后余珧没空的时候他也能独自应付。

和不熟的人搭档是有一定风险的,容易招烂桃花。

比如说陈瑜清的第一个陌生人搭档——吴英俊。

天天发微信骚扰不说,时间长了发消息三句话离不开约人,哪怕陈瑜清强调数遍自己是未成年并且拒绝他,吴某仍是锲而不舍的想约他出来喝酒,并扬言可以等到他成年了再下手。

照顾到陈瑜清未成年,还特意把地点从别的不知名酒吧约到他熟悉的冰点。

怕日后遇上了尴尬,陈瑜清没狠下心来把人拉黑。前几天正在厨房做饭,手机暂时放茶几上,那货发来消息好巧不巧给余珧看见了。

吴英俊:放假了没?今天能出来吧,哥教你喝酒啊?

余珧把人叫来,问他:“你才多大,跟人聊这些?”

陈瑜清委屈地低头:“……我没想要聊的,他一直骚扰我,你看聊天记录。”

上了高中后陈瑜清正式到了发育期,每天都在长身高,已经隐隐有要超过余珧的趋势了。余珧也不是没有长,高三体检时他的身高已经超过了一米八。

此时余珧坐沙发上,陈瑜清既长身高又长肉的身体哪怕低着头,仍是有种说不清的压迫感。

余珧朝沙发里头缩了缩,皱着眉头看他俩的聊天记录,发现确实和陈瑜清说的一样。他又问:“怎么不删了?”

“上次跟他同过台,删了怕尴尬。”

“我没去的那次?”余珧问,见陈瑜清点头,干脆道:“兼职的还当同事了,删了,以后没机会见了。”

这个家余珧的话最有权威,陈瑜清不敢反驳,乖乖任他删。

余珧说得对,以后肯定没机会见了。

现实却喜欢啪啪打脸。

歌曲唱到最后一首,陈瑜清跟余珧换了位置,坐后面弹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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