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魔尊与大师兄+番外(24)

作者:喬北斗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杨心素又道:“如果表白有用的话,这世上早就个个成双,没有孤单的了……”语气很是幽幽。

无砚笑了笑,一边喝酒一边答道:“得不到他的心,那就得到他的人。”

杨心素愣了愣,随即问:“无砚舅舅你喝醉了吧?这么缺德的话也敢说……”

无砚回头,再度反问:“你连想得到他的人的想法也没有,你拿什么爱他?还不如跟我回雁归岛好好习武。”

杨心素瞥了瞥嘴,哼了一哼。

无砚默默地从怀里掏出一只半面的蝴蝶面具,递了过去:“换回原来的衣服,戴上这个,他不会知道是你。”

杨心素接过面具,心里很是犹豫,瞥了瞥无砚,但无砚只是继续喝酒,向他轻轻挥了挥手,对他说:“回去睡吧。明天我会跟太上皇说,让你不用去干活,就跟着我习武。”

杨心素收好面具,便立起身,迈步离去。

无砚垂下拎着酒坛的手,只喃喃:“这是舅舅我唯一补偿你的。以后我可能要亏欠你,比如牺牲你,为了一件很自私的事。”

湖面波光粼粼,圆月映入水中,如此美景,却没有被无砚看进眼里,只是一遍又一遍地抬手,一次又一次地饮着酒坛里的美酒。

翌日清晨,只刚过了辰时三刻,杨心素躺在寝榻上仍睡得很沉,突然一只脚踩在寝榻边沿,一个洪亮的男子声音在寝榻前响起,犹如雷音般。

“别睡了!快起来!”

杨心素被吵醒,捂住双耳,往寝榻里边侧身,闭紧眼睛嘟喃:“不是说不用去干活了嘛!再让我睡一会儿!”

无砚大声说道:“赶快起来跟我去习武!”

杨心素无奈地抬起上半身,不悦的神色布满脸上,瞥了瞥嘴,不甘愿地爬下寝榻:“我还要涂脂粉画眉毛,裙衫搭配,梳头发!”

无砚从寝榻边沿移开脚,交叉双臂在胸前,回应道:“你只有三盏茶的功夫洗漱。”

杨心素不满地喃喃:“三盏茶就三盏茶……哼。”

无砚转身,不呆在他的寝房,只走到廊道内,扶着护栏吹吹有些湿润的清风。

三盏茶以后,杨心素走出寝房,只画了简单的淡妆,只穿了朴素一点的衣裙,脸上仍是不悦,稍稍撇着嘴。

无砚道:“去御膳房拿几个包子,带上水袋就走。”随即迈步下楼。

杨心素脱口:“我们要去哪里习武?”但无砚的步伐飞快,他只能小跑着追上去。

不多时,无砚带着杨心素来到以假山居多的紫山花园,步入假山团团包围的空地,隐秘而又沉静。无砚亦随手拾取一根枯树枝,充作神兵,在杨心素面前演示武艺,杨心素一边吃包子一边仔细瞧着,不敢看漏一眼,包子的碎屑落到脚下也只能不关心。

待杨心素吃完包子,擦了擦嘴边的碎屑,无砚刚停下动作,迈步至他面前,将手中的枯枝横着递向他。杨心素干脆地接过枯枝,走到无砚方才演示武艺的位置,依照片刻的记忆,学着练了一遍又一遍。

在这个时辰的青鸾城内——

朱炎风独自来到打铁房,刚进到院子便瞧见一名铸剑师在用一块葛麻布巾擦拭刀剑,便上前说道:“今日应该不太忙吧?”

铸剑师闻声抬头,立刻放下手头上的事情,忙迎接道:“是朱先生啊!今日又要借用打铁房了吗?”

朱炎风答道:“迎庆长老命我过来铸剑鞘,如果打铁房今日不忙的话,我便今日用。”

铸剑师说:“不瞒你说,我本来要在今日替人修刀剑,不过,铸剑鞘可比铸刀剑容易些,我可以等你两三个时辰,你看如何?”

朱炎风稍稍思虑了,便答应道:“好!”

铸剑师又说:“铸剑鞘的作料,仓房里都有,你随便挑自己喜欢的。”

朱炎风点点头,表示了然,便走进仓房,从大大小小的箩筐到木箱子,都看过一遍,细心地挑拣出了与青山明鉴相符的晶石、生铁、熟铁等等作为作料。

带着作料进到打铁间以后,他便开始取木柴生火,把火焰燃烧到最旺,用大火钳将作料送入旺火之中煅烧。趁这个时候,他解下了所有的衫子,叠起来放好在洁净的桌案上、茶壶的旁边,然后挑拣了重量合适的大锤。

黄延在金陵阁监督了众青年一回,吩咐几个任务,在耳房里喝了几杯茶,悠闲之余,估算着朱炎风该是在打铁房开始打铁了,便暂时离开金陵阁,来到了打铁房。

此时院子里没有其他人,黄延便觉得是个好机会,便偷偷凑到窗户前,瞧了瞧里边,果然又像上回那样,是朱炎风一人在里边忙碌。

火炉里的作料已经在烈焰之中软化,遍体通红,被火焰吞噬,朱炎风立刻用大火钳夹出作料,放在打铁台上,右手握住大铁锤的柄子,左手依旧握住火钳夹住作料,刚要下锤的那一刹那,眼角余光瞥见了窗外的黄延的身影,只是微微一笑,便开始聚精会神地锻打。

每落锤一次,上怀的伏兔便跟着颤动一下,作料便发出一个清脆的声响,便飞溅出几个火光星点,只刚锻打了几十次,汗珠便凝结在额角,并沿着朱炎风的形骸滚落。

黄延在窗外偷瞧了许久,也听了许久的叮叮声,不知时辰已经悄然过去了一个时辰,直至听闻身后传来跫音才回头。刚走进院子的,是一名铸剑师,不及铸剑师启唇,他立刻用风之幻术将铸剑师打出这座院子。

铸剑师在落地之前,站稳了脚底板,万幸着喃喃:“好在我年轻的时候,有学过武艺,不然便摔惨了……”抬头看到黄延来到,便问:“你会用术法,是水凌筑的?”

黄延答道:“不是。”

铸剑师说:“那便是香玄筑的了?”

黄延不言语。

铸剑师又问:“你偷偷来到打铁房,只是来偷看朱先生打铁?”

黄延仍是不言语。

铸剑师又道:“你看起来不像是来借打铁房打铁的,胳膊太细了,举不动我的锤子。”

黄延淡淡地启唇:“你是不是打铁的,废话这么多。”

铸剑师回道:“我本来是想问你偷偷站在窗外,来做什么的。还没问,你便用术法把我轰出来了……”

黄延只责怪道:“你差点坏了我的事。”

铸剑师说:“你来看朱先生打铁,进去便是了,不必偷偷摸摸啊。”

黄延不理会这番话,只问道:“他要打铁多久?”

铸剑师答道:“说是两三个时辰。”

黄延想了想,才说道:“你帮我做件事:现在去最好的膳堂带些好吃的过来给他,记在金陵阁大卿的名下。”

铸剑师回道:“最好的膳堂在香玄筑,没有那边的侍者带路,我上不去。只能勉为其难到水凌筑最好的膳堂,你要给他带什么?”

黄延只用指尖朝着地面书写,地面便立刻显现出一段字迹——玉子烧,五谷饭团,叉烧包,味噌什锦素菜。

铸剑师瞧了瞧地面的字迹,记在心里,便转身离开,边走边自语:“一个是强壮有力,另一个是白净纤细,想要隐瞒情侣关系,难啊。”

没过多久,铸剑师便拎着食盒返回,穿过院子,瞧见黄延还在,便朝他颔首示礼,然后进到打铁间内,将食盒轻放桌案上,朝朱炎风说:“朱先生,用点膳吧。”

朱炎风刚用带来的布巾擦汗,也刚喝了一杯泉水,见到食盒便打开来,瞧了瞧饭菜后,浅浅一笑,便朝铸剑师说:“阿叔,你让他进来吧。”

铸剑师回道:“原来你早就知道他在外面?看样子他是不想让你知道他在啊。”

朱炎风不禁心忖:延儿站在外面不肯走,肯定也饿了,这顿午膳定是他让阿叔带来的,也不能饿了他。

随即他洗了双手,留下素菜、五谷饭团和两个叉烧包,将一盘玉子烧和剩下的两个叉烧包放回食盒,然后将食盒递给铸剑师,并说道:“有劳阿叔替我拿给他。”

铸剑师接过食盒,出到院子,朝黄延走去,黄延听闻跫音便立刻回头,看到食盒便微微一愣。铸剑师朝他说:“朱先生留了一些吃的在里面。”

黄延接过食盒,铸剑师完成托付便走开了,黄延立刻打开食盒,瞧见玉子烧和叉烧包,便用竹签串起一个玉子烧,送到嘴边轻咬一口。

趁着锻打到一半的作料还在旺火里烧,朱炎风快速享用完午膳,然后去瞧炉子,往火中增添柴薪,待作料再度遍体通红,他便用火钳取出,放在打铁台上,继续卖力锻打,先前才刚擦干汗,如今又犹若刚出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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