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魔尊与大师兄+番外(183)

作者:喬北斗 阅读记录 TXT下载

黄延没有拒绝,只说:“明日一早就去平京,问问情况。”

朱炎风答应道:“好啊。”

宣衡之插嘴:“那我,要做什么?”

黄延只淡淡地回应:“没你什么事了,速回金陵阁等待新任务。”

宣衡之捧手:“是,大卿!”就马上奔回金陵阁,不敢耽误半分时辰。

黄延牵上朱炎风的手,缓缓往前走,边走边说:“你知道我心里还有什么计划?”

朱炎风回眸瞧了瞧他一眼,猜不出来,只是好奇着看他。

黄延本就不打算刁难人,自揭答案:“我想再去一趟极乐会,想再查一查那个地方。”

朱炎风问:“你还是怀疑那里?”

黄延坦率地答道:“上次,你我一共查出了五十个南宫烨,有十四人是富家子弟,这十四人当中,又有七人是夭折的,这七人当中有两人的年龄,与杜落娘所说的南宫烨相符,但发妻皆不姓杜,也非桃夏人。你说该不该再查?”

朱炎风直接问:“什么时候去?”

黄延答道:“从无双郡国回来就马上去,但这次,你我要像老鼠一样偷偷进去。”

朱炎风明白他的用意:“给你和我,各准备一件夜行衣。”

黄延大度道:“不用,穿黑衣服就足够了。”

次日清早,两人去金陵阁写了出勤账,留下‘公事外出’的墨迹,便一起离开青鸾城,乘船前往无双郡国,到了发生命案的城池,立刻就赶去了命案现场。

当他两人骑马来到那座大宅邸门前,却一条红白警戒带也没有瞧见,正大门扉敞开着,只几个捕快立在门外,皆是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情,而宅邸里断断续续传来啼哭的声音以及道士做法事的声音,与其他命案现场不同。

两人同时下马,快步来到门口,黄延满脸严肃,责问道:“怎么回事!这里是命案现场,怎么搞得像法会一样!”

捕快们打量了黄延与朱炎风一眼,有人奇道:“你……你们是……?”

此时,祝云盏刚好从宅邸里走出来,一见黄延,立刻高兴地叫道:“师尊!”忙又朝捕快们介绍道:“这位是金陵阁大卿,这位是少卿。”

捕快们听罢,立刻朝黄延与朱炎风拱手,态度恭敬了几分:“失敬失敬!”

黄延不寒暄,朝祝云盏问道:“里面怎么回事?吵吵闹闹的。”

祝云盏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宅邸里面,然后露出了无奈,答道:“这次出命案的,是正七品的官,与士族子弟不同,全家都摆了官威,好说歹说都要办丧事,已经好几日了!再这样下去,查案可就麻烦了……”

朱炎风不由道:“这么摆架子?才正七品的官……,看来平时很爱作威作福?”

祝云盏一听,轻轻笑了笑,唯他身后的捕快脱口:“金陵阁少卿说出了咱们的心里话!这什么狗屁正七品的官,死了就死了,还要搞这么大的丧事妨碍咱们查案。”

黄延启唇,单刀直入:“死了几个人?都是什么关系?”

一个捕快作为代表,答道:“死了五个,一个官老爷,还有官老爷的大夫人,大夫人的两个儿子,官老爷姨太的最小的儿子。”

祝云盏补充:“凶手是姨太的大儿子。”

黄延问道:“没有女儿吗?”

捕快答道:“这官老爷有两个闺女,一个是大夫人生的,早就嫁出去了,另一个是姨太生的,才十五岁。那天夜晚,是她第一个看到凶手行凶,被凶手抓到,掐住脖子,惊吓过度晕过去了。”

黄延好奇:“她没事?”

捕快答道:“没,一块肉也没有少。”

黄延暂时不继续问话,迈步就走进宅邸,走到深院,看到几个人在一座屋子前办丧事,整个院子里里外外都挂满了白绸,家眷男男女女都穿着丧服,除了啼哭,除了道士的诵经,没有一句平常人语。

黄延瞧了瞧那些家眷的脸庞,目光落在那名跪坐在一名妇人身侧的少女身上。那少女即便是素颜也仍姿色动人,满面泪痕,低着头,面色平静,放在双膝的玉手却握得有些紧,引起黄延的注意,平静地多看了她几眼。

祝云盏与朱炎风走过来,朱炎风顺着黄延的目光望过去,也看到了那名少女,祝云盏便对黄延说:“师尊一直看着她?”

黄延不回答,只吩咐祝云盏:“派人审问她。”

祝云盏立刻应道:“我知道了!”转身就走出去,很快就带了几个捕快进来,径直闯入丧事仪式,将那名少女擒拿。

“放开我!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

“住手!给我住手!你们这是干什么!放了我女儿!我女儿做错什么了!”

一个反抗,一个阻止,吵闹不停,但祝云盏和捕快仍旧铁石心肠,不顾局面,把那名少女擒拿下了,带回衙门。

祝云盏走回到黄延的面前,请示道:“师尊,人已经拿下了,接下来……?”

黄延答道:“她是那天夜里唯一与凶手面对面之人,当时的情形,她比其他人应该更清楚,凶手没杀她,必有隐情,想办法让她说出来。”

祝云盏重重地应了一声‘嗯’,然后问道:“师尊要在这里待多久?”

黄延答道:“三四日吧。问出来了就到客栈来见本尊。”话落,便带着朱炎风离开这座大宅邸,骑马前往客栈。

两日以后的夜里,祝云盏独自来到客栈,小跑上楼梯,停步在一间客房门外,敲了三下门扉,门应声而开,探出了朱炎风的脸庞,朱炎风说:“进来吧。”

祝云盏跟着朱炎风来到桌前,黄延坐在桌前已经许久了,见祝云盏来到,立刻问道:“审问有结果了?”

祝云盏答道:“饿了她、渴了她一整日,终于肯说出隐情。”

朱炎风忙问道:“她竟然真有隐情?”

祝云盏答道:“事情令人唏嘘……”望向黄延,请示道:“我,是否要直接讲?”

黄延干脆地回道:“讲吧。”

祝云盏便安心地继续说下去:“命案发生之前,她与凶手有不能言说的其他关系,这种亲密关系见不得光,这兴许是凶手不杀她的原因。”

朱炎风微愣,忍不住与黄延对视一眼,但仍不能释怀:“他们可是……亲兄妹啊……”

黄延猜道:“她生母应是不知情。”紧接着问道:“审问她时,她可有说过案发之前凶手的情况?凶手可有出门过?”

祝云盏答道:“有!案发之前凶手病过几日,诸如腹泻发火邪之类,是她亲自照料过凶手,凶手生病之前也曾出门过三四日,但对她说是出门会友,至于见什么朋友,她当时没有过问。”

黄延听完以后,当机立断:“明早就放了她,送她回去。”

祝云盏答应道:“嗯!我明早就送她回去!”又道:“那我便不打扰师尊歇息。”行了叉手礼以后,自觉离开了客房,带上门离去。

当下没有第三人,朱炎风二话不说,将黄延横抱起来,劝道:“好了,你的徒弟说要你歇息了,明早该去你说的那个地方调查。”

黄延不言语,只是抬起一只胳膊勾住朱炎风的后颈,看了看他的脸庞,然后微微垂眸,勾起的唇角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

转眼间,过了几日,正值午后,雁归岛上的一座凉亭里,烈日没有照到的石桌尚且残存一丝清凉,案上摆着各种带叶的新鲜花枝,亦有几段干枯的树枝。

阳清远将几只晒干的小竹筒,用草绳捆紧在一起,再将麦秆扎一块一块地塞入竹筒底部,才开始筛选花枝,小心插在竹筒之中。

无砚坐在桌前,这样看他细心地做插花。阳清远有时拿起剪子,稍稍修剪花枝,插在觉得恰当的位置,有时调整高低,以树枝做装饰,摆弄了半个时辰才完成。

静静看了看几眼以后,无砚好奇道:“为什么还要加树枝?”

阳清远也大方地解释:“树枝是死的,干枯的,插在花枝里头,这些花就看起来更加生机盎然,你不觉得吗?”

无砚凑近桌案瞧了瞧竹筒插花,侧头又道:“我又不懂这个,不过你说的似乎也在理。我反而更加好奇,淅雨台除了习武以外,也教插花?”

阳清远坦白:“是我养母生前喜欢插花,我小时候经常看她摆弄这些花。”

无砚了然,只道:“趁花还鲜艳着,我叫人送去给堂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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