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朮见江秊发呆不吃面,以为他已经开始嫌弃自己做的番茄鸡蛋面了,有些委屈的问道:“怎么?是不想吃番茄鸡蛋面了吗?那我去给你煮饭?”
“不用,就吃这个吧。挺好吃的。”
江朮煮饭就一定会炒菜,那菜简直不是人吃的,还是吃面比较好。
“你不会腻吗?”
“就算你给我做一辈子番茄鸡蛋面,我都不会吃腻。”江秊顿了顿,看着一脸懵的江朮笑了笑,又说,“前提!做番茄鸡蛋面的人一定得是你,我才不会吃腻。”
“好啊。我给你做一辈子,就算你哪天吃腻了,我也会变着花样给你做。”
“好。我倒是好奇你这番茄鸡蛋面是怎么做的。”
“这个嘛,简单呀。先把锅里掺满水,然后把番茄切好,就是切成小块放在一旁,等水开了以后就下面条,煮两三分钟就把番茄丢进去,煮的面煮熟了就和番茄一起捞起来。然后在煎一个蛋,但要放盐煎,切记不要煎焦了。最后就可以放调味料,混合混合再把蛋放在上面。一碗好吃的番茄鸡蛋面就做好了。哦,对了。番茄鸡蛋面就不要加辣椒一类的东西了,清淡一点,会比较好吃。就放盐、鸡精和猪油,其实光是这三样就很好吃了,喜欢吃葱的人也可以加点葱,我不喜欢吃葱,就从来没有放葱。”
“……哦。你不喜欢吃葱啊。”
“对,我吃不惯,我吃了会‘死’的。”
“哈哈哈,哪有那么严重啊。”
“真的有,我吃了真的会‘死’的,一般吃了我不喜欢吃的东西我都会,但不是那个‘死’。”
就真的是太巧了,江秊很喜欢吃葱,两人的喜欢和不喜欢刚好怼一起了。
没过几天江秊就生日了,江朮的蛋糕也准备好了。
一整天江朮都神神秘秘的,也不让江秊进他的房间。
晚上将江朮住了江秊的眼睛。
江秊对着那个看起来像黑暗料理上面插了蜡烛的蛋糕笑了笑,他知道那已经是江朮能做到最好的了。
手指交叉握在一起,闭上了双眼,不知许了什么愿望。
“许的什么愿望啊?”
“秘密。”
江朮拍了下大腿,
“幸好你没说,不然可就不灵了。”
“这你也信啊。”
“我不太信这些。但是我希望你的愿望能成真。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你说是吧?”
江秊只是笑了笑,没有做回答,看着江朮擦了擦手上的污渍,在心中,默默的说了句。
希望我能坚强的活下去,多陪江朮几年。
“好了!吃蛋糕吧!”江朮拿起刀准备切蛋糕,江秊拉住了他的手。
江朮不解的望着江秊,江秊拿过刀放在一旁,将江朮的手拉向自己的腰肢,“江朮,我把我送给你,好不好?”
“……”江朮愣住了,这江秊生日,本该自己送礼物给江秊,江秊怎么还把他送给自己呢?
可曾在江秊的眼神中,丝毫看不出那是开玩笑,超乎一切的认真。
江秊抱住了江朮的脖子,吻上那期盼已久的嘴唇。江朮第一次感觉到了双唇紧贴的感觉,江秊的嘴唇柔软中带着丝苦味,许是他那会儿才喝了药吧。
隔着衣物磨蹭着身体,江朮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热度。他不是一个纵欲的人,平时很少自己摸,看那些影视也无法起兴,导致有时他怀疑自己不行,而今天江秊的挑拨无疑打破了这一疑问,不是不行,是没有遇见能挑起他兴趣的人。
江朮笑了笑,算了。
祝我的江秊岁岁长安。
再附赠一个愿望吧。
祝我们长命百岁,相望即天涯,相守即白头。
他马上反客为主,将其抱进房间。
那一晚是江朮无法忘怀的一晚,也是江秊最有安全感的一晚。
次日清晨,江秊从睡梦中惊醒,察觉身边无人,用沙哑的嗓音叫着江朮却得不到回应,一时陷入了恐惧。
那种让他感到无助的恐惧……
产生了江朮会离开的恐惧……
这两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折磨着他。江秊蜷缩着身体,在被子里噤声哭了。此时,开门声响起,江秊无意识的颤抖了一下身体,身体开始紧绷起来,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奶狗。
被子被轻轻拉开了,江朮的面孔出现在了他眼中。这一刻,他的心才冷静下来,卸去了一身恐惧的链锁,轻轻起身抱住了江朮。
江朮被他这么一抱,属实愣住了。回神过来才忙拿起一旁的睡衣给江秊披上,带他进了浴室。
昨天晚上只是做了清理,保险起见,一大早江朮趁江秊还在睡觉,就开车去了药店买药回来,本以为自己的速度够快了,没想到江秊比自己更快。
“江秊,疼吗?”
“不疼。”江秊摇了摇头,拉住江朮的手臂,犹豫半刻,“江朮,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江朮一顿,微微一笑,伸去干净的手在江秊的脸上捏了捏,“当然!我可不是不负责的男人!”
“你要是走了,我一定拿着木棍去打断你三条腿。”
“我哪来的三条腿啊?笨蛋。”
“……”
“……”
场面一度尴尬,江秊都能感觉头顶飞过的乌鸦还留下了几个点。
江朮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明明昨天晚上还轻车熟路的!今天早上同他说这些,他就纯洁得像白纸。
果然,男人!
两人没待在一起多久,江秊就收到了公司那边的电话,要回去工作了。
说实话,他是真的不想离开。但又没有办法必须得走。
“江朮。我要回去工作了。”
“这么快啊……”
这时间过的其实也不快,江秊来将江朮已经好几个月了。
这可能就是所谓的美好的日子都过的很快吧。
江秊被江朮送去了机场,看着脸上全副武装的江秊,江朮竟有丝心疼。
“江秊,好好照顾自己。我会给你打电话,发信息的。”
“嗯。我等你的电话和信息。”
回去时,江昀是第一个赶到机场接江秊的,一边帮忙提行李箱,一边还说幸好没有遇见记者什么的。
也的确是,这个节骨眼上要是再遇见什么记者,狗仔,江秊可就要倒大霉了。
两人回到江秊家,江昀就迫不及待地询问他在江朮家都做了些什么,江秊支支吾吾的说了一些,最后添了句,“以后,私底下……你就是我哥吧。”
江昀整理行李的手顿了顿,发出了疑问,“你脑子没瓦特吧?我是你哥?”
“没有。嗯。”
“我去,我虽然比你大那么几岁也不能占你这便宜呀。”
“我就叫你哥了,你受得起。”
“成吧,成吧,你爱咋叫咋叫,高兴就好了。对了,我表弟……”
“我还有事先回家了。”
“哎,我还没说完呢。”
江昀纳闷了,怎么江秊从江朮那回来,自己只要一提起江朮,他就会找其他话题或者找各种理由拒绝回答。
看来他俩矛盾挺大。
但是想想又不对呀,江朮虽然不擅长跟人交往,但是跟人处的话,处的挺好呀。江秊又不是什么很难搞的人。
那关系要是处得不好,真是让人不解啊。
算了,算了,他们自己的事儿自己解决。
而另一边江朮实在待不下去了,江秊离开的这几天他吃不好,也睡不好,心里就惦念着。
收拾好行李就准备去江秊的城市,临走的那一天,他出门就碰见了刘淳和韩凇。
“江朮,你这是要出远门呀?”
“嗯。可能很长一段时间才回来。”
“这样啊。那行,你注意安全。”
刘淳看了一眼韩凇,转头笑着说:“生活嘛,永远不能停下。”
生活有时候就是枷锁,它锁住了不少人前进的步伐。
人们都想挣脱,却极少有人成功。
人生不是小说,不是在属于你的小说里你就有无限成功的可能,还会出现极大反转。
跌宕起伏的一生,你永远不知道自己会在哪一段路上登上高峰,在哪一段路上跌入低谷而导致永不翻身。
当然,每个人认为的高峰不同。有的人能养活一大家子人,管得了温饱就认为登上高峰了;有的人家财万贯,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还觉得不够,他认为的高峰只有他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