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的追夫日常+番外(25)

作者:夫子笑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温知行压低了嗓音,趁着别人不注意,骂道:“顾临渊,你个衰鬼,你想死吗?以凡人之躯强开神武封印,你有个三长两短,慕戚茗非烦死我不可!”

听到顾临渊三字,顾昭一手捂住了温知行的嘴巴,“嘘!小声点!我的大名凡人都知道,你想让我暴露吗?”

温知行:“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顾昭不肯放手,“你快帮我看看阿燃,还有不许和他提我的伤势。”

温知行:“嗯嗯嗯嗯嗯。”

顾昭松手,温知行骂骂咧咧道:“你大爷的狗东西!”

顾昭吐舌,做了个对不住,外加请的动作。

“担心你自己吧。”温知行猛翻白眼,“他好着呢,就是刺激太大,身体来不及适应情绪的起伏,暂且休克了。”

此地不宜久留,一群人抱团取暖,熙熙攘攘地离开了青丘山。

大家死里逃生,所谓路遥知马力,患难见真情,何况是对他们有救命之恩又侠肝义胆的姜宗主,神仙终究不管凡间事,各大仙门世家也清楚自己真正该讨好亲近的谁,于是一群人哥哥长,哥哥短,宗主好,宗主举世无双地溜须拍马,爱戴拥护,搞得姜迟不知所措,疲于应付。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哪里哪里,言重,言重。”

姜迟求救似的看向两位神仙,温知行一如既往地嗤之以鼻,颜卿摊手,表示爱莫能助。

不过等薛燃醒后,这里的气氛又变得凝滞逡巡,众人看薛燃的眼神,带着怨恨和嫌恶,薛燃根本没空理会他们,而是穿过人群,径直往门外走去。

顾昭拉住他,“你去哪里?”

薛燃道:“我去把师兄的遗体带回来。”

顾昭不忍地顿了顿,道:“青丘的天火,根本浇不灭,你进不去的。”

“总有办法进去的,事在人为。”

“阿燃!素清禾已经不在了,你去了只会白白送死。”顾昭劝道,“听话,我们回房。”

薛燃难过地瞪向顾昭,眼里血丝纵横,他执拗地转头,声音沙哑地说到:“我答应师父的,一定要把师兄带回去,师父还在家里等着我们一起吃饭呢。”

顾昭于心不忍,不顾薛燃的拳打脚踢,将他扛在肩上,扛回了房间,与其让他自欺欺人,任性妄为,不如将他锁在房中,关几日,想通了,舒畅了,也不会闹了。

等顾昭他们回到房间,楼下大厅便炸开了锅,三五成群议论纷纷,温知行瘪瘪嘴,出门寻了个耳根清静的地方小坐去了。

颜卿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得知,原来是有人将素清禾和师落落的事宣传了出去,青丘之局由师落落所布,大家差点死无葬身之地,而素清禾于师落落曾有教诲之恩,更有鱼水之欢,两人之间的关系不清不楚,罔顾人伦,大家是打死不信,青丘的事情他素清禾是一无所知!

“要我说,搞不好就是他们两个一起密谋,要吃掉我们来个双修,呸!”

“咦……宋兄,玉华真人看起来不像这种人呀。”

“你懂什么,越是一本正经的男人,越是骚浪贱,素清禾那张脸,看着禁欲,实际上……嘿……”

“哈哈哈哈……姚宗主,你很懂嘛。”

“张师兄,上次你说仙姑们最想嫁的人间妄想是素清禾,那现在岂不是成绝想了。”

“素清禾再好,也不喜欢女人呀,白瞎了他一张俊脸,给男人上也就算了,还给一只……一只妖怪搞……啧啧啧,我都没脸说,太污秽了,真脏。”

仙门百家,喝着酒,聊着天,说的尽是下流话,自以为正气凛然,断论是非公道,批评屈直黑白,实则黑白颠倒,是非不明!自以为感时伤世,嗟叹世风日下,感念人心不古,实则污言秽语,蝇营狗苟,正派嘴脸,衣冠禽兽,他们的笑声尖锐到令人作呕,他们的对话轻薄到令人齿寒!

“脏吗?”姜迟灌了一口酒下肚,起身自语到:“这家客栈的环境,的确不怎么干净。”

颜卿叹口气,桌上的饭菜一口都没吃,“姜宗主,这里太闷,陪我出去走走?”

姜迟欣然道:“正有此意。”

眼不见为净,耳不听为静。

顾昭在雅房设了结界,外界的声音传不进来,有些话,听不见不代表他人不知道,而是不想去计较。

薛燃安详地躺在床上,他被顾昭施了安神咒,一时半会儿醒不了,可即便如此,他的眼角依然滚落着泪水,沾湿了枕巾。

顾昭拿拇指为他轻轻抹去,看着指腹上的泪渍,顾昭陷入苦恼的沉思。

桃源的经历让顾昭的心绪久久无法平静,短情根,相思劫,师落落对素清禾的所作所为,仿佛是他的缩影,尤其是相思劫!这个由他所创的咒术,早在他称帝时就被他亲手所毁,无一典籍可寻!

为何师落落会中短情根,为何他会相思劫,为何他选择在这个时候动手?

素清禾出关时间,妖界长老重选时间,顾昭陪薛燃回到凌云阁的时间,是跨度极大的时间段,而非时间点!但是这一切都能浑然天成的凑在一起,是巧合还是命运,亦或是有人精心设计?

顾昭捏紧了拳头,他厌恶极了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紫苏镇的事他可以当作是个意外,青丘的事,让他隐隐觉得,幕后之人更像在戏耍他,警告他,威吓他。

那么,如果前前后后他们是同一拨人呢……较作之前,顾昭或许会拆了他们几根骨头草草了事,那么现在,牵扯到短情根,可不是现世报所能唬弄过关的。

不知不觉间,顾昭的脸色已变得相当阴煞冷鸷,直到薛燃低啜了一声,顾昭才恢复如沐春风的表情,他看着薛燃的睡相,眼波流转,纵使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屋内,针落可闻,铜炉青烟邈邈,凝香萦绕,屏风上身材婀娜的仕女图,令人心旷神怡,心悦神往。

顾昭难捱地喝了几杯水,无意间瞥到薛燃的嘴唇有些干裂脱皮,他想了又想,和自己说到:“喂水而已。”

于是瑶光仙尊端了一杯水,同手同脚地走到薛燃床前,将人小心翼翼地扶起来,柔声问到:“阿燃,想喝水吗?”

人昏睡着,哪里听得到?

顾昭咬了咬下嘴唇,又道:“你不回答,我当你想啦。”

然后端起杯子装模作样地在薛燃嘴边试了试,道:“你不方便喝,要我喂你吗?”

薛燃的头无力地垂在顾昭的胳膊上,睡得融融。

顾昭喜道:“你不回答,我当你答应了。”

下一刻,这位登徒浪子便含了一口水在嘴里,摆正了薛燃的脸,将自己的唇贴住了对方的唇,严丝合缝地进行了喂水。

开始顾昭还能忍耐,可随着对方的贝齿被撬开,他竟然萌生了旖旎的,不可言说的想法。

顾昭急躁地扒扯着薛燃的腰带,薛燃的皮肤白皙剔透,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粉红,回想起前世,那时的薛燃,眸子总会半眯着,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喘起来撩人心弦。

“求我,我让你解脱。”

“……”

“瞧你现在,多像个□□,哈哈……”顾昭拍了拍薛燃的脸颊,“薛羡羽,我们今天玩个新花样。”

薛燃惊惶地拒绝道:“求你,不要。”

“啪!”顾昭甩手一巴掌,“你算什么东西,容得你拒绝?”

前世啊,顾昭与薛燃什么花招没玩过呢?

直到第三年,游戏第一次玩过了头……

顾昭要出趟小远门,他把新创的咒法,从未在任何人身上试验过的相思劫下在了薛燃身上。

“我出去一个月,回来再陪你玩。”顾昭临走前,不曾回头看一眼匍匐在地上的薛燃,他给流年居置了结界,一是不让薛燃的魂魄飞散,二是不让外人靠近。

一个月,流年居的一日三餐还是由王公公送去,每日的食盒,里面的人只吃几口便被放在屋外,食量一日比一日小,最后一周,里面的人好似死了般,没有任何动静,食盒放在哪里,又被王公公原封不动地清理走。

一月后,顾昭回宫,心情看似很好,对于流年居的那个人,他只字未提,王公公实在忍不住,提醒道:“陛下,那位已经整整十天,未进食了。”

顾昭不以为然地道:“修真者,大多辟谷……”

说到此,顾昭仿佛想到了什么,薛燃被他剖了金丹,哪里还有辟谷一说,“你怎么不早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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