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什么?”
“本来我是只想要你,可是你已经给我答案了。所以我现在不光要你,我还要权位!我总不能拿苏韵锦的命威胁你一辈子吧,所以我要登上王座,让你不敢不服从我!”
“你疯了!”
“对啊,我疯了,所以你千万不要和疯子计较,更不用想着把这些告诉公荀或者苏韵锦,如果你说了,那苏韵锦的□□就会即刻发作。他死在徐国,你想苏昭会上罢干休吗,到时候两国相争,不论是谁战败,你都不想看到吧!”
昨日,苏韵熙觉得自己是被毒蛇舔吻,今日却是直接被狂蟒吞吃入腹,百骸俱寒。
118、逼迫
◎番邦使臣的歌舞晚宴设于明晚,这回终于是最后一次了,因为后天他们便打算启程,为表徐国盛情款待,特意请旨要为徐国……◎
番邦使臣的歌舞晚宴设于明晚,这回终于是最后一次了,因为后天他们便打算启程,为表徐国盛情款待,特意请旨要为徐国王上献上一次视觉盛宴。
公荀特意问过苏韵熙想不想去看看番邦使臣吹嘘曼妙绝伦的歌舞,苏韵熙不置可否,全听公荀安排。
公荀藏着掖着最后也没藏住,苏韵锦还是见了熙妃,索性这次便把人带在身边,不光要带,还特意送去华服冠冕,这一打扮上,光是行头就比淳妃高出去一截。
不论是别人的夸赞还是情敌的白眼,苏韵熙都不走心,林昭说允她思量两天,可是苏韵熙思来想去都觉得自己是头困兽,她不知道除了听林昭的话还能怎么办,她甚至期盼林昭不过是吓唬她,他并没有丧心病狂的给苏韵锦下毒。
可是她敢搏吗?敢拿苏韵锦的命开玩笑嘛?现在她的手抖得不成样子,林昭让她做到的第一件事就是不许跟苏韵锦离宫,而今天的这场晚宴本就苏韵锦授意使臣找的由头,借着大型歌舞人员众多,趁机制乱让苏韵熙出宫。
“你怎么了?”
歌舞确实惹眼,不□□势宏大,还夹杂了杂耍的形式进去,刚刚的一簇火光自舞者口腔喷薄而出,引来阵阵喝彩,公荀笑着转头想问苏韵熙好不好看,却见她目光微滞,脸上难看,眉头也轻轻蹙着。
“我,有点不舒服。王上,我能不能先行告退。”
那一簇火是苏韵锦事先约定的信号,苏韵熙见此离席,之后便会有舞者表演失误,火石溅落,到时候晚宴乱做一团,等公荀抽身回苏韵熙那的时候,人已经走了。
“哪里不舒服?”
“头疼的厉害,想是昨日头发未干便睡下的原因。”
“那我陪你回去。”
说着公荀便要起身,却被苏韵熙拦住:“王上,这宴请使臣,您怎么能突然离席呢。”
“他们来来回回都宴请几次了,我早就烦了,再说你比使臣重要多了!我陪你回去!”
公荀不由分说,抬手拉上苏韵熙,跟薛子睿交代几句便,淳妃在一旁的问询理都不理,直接带着人走了。
席上对这一变故都有些怔愣,只有苏韵锦眼神透着浓浓杀意。公荀这个王八蛋不是察觉到什么了吧!
若是苏韵熙真心要走,定然会跟公荀再争辩几句,可是她不能走又不能和苏韵锦言明,这时候正好借着公荀的搅闹搁浅出宫的计划。终归要先稳住林昭,不然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苏韵熙和公荀前脚刚到夙盛宫,后脚內侍便通传宴厅走水了。
“走水便走水,扑救就好了,何必一惊一乍扰了熙妃休息。”
公荀语气淡淡,手里端着侍婢呈上来的姜汤,一勺接一勺的喂给苏韵熙,眼神一刻都未从她身上分离。內侍听闻没有灰溜溜的离开,反倒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还有什么事情?”
“回王上,苏昭二殿下,突然吐血昏厥!”
“你说什么!”
苏韵熙声音轻颤,可是话已经说了出去,自知失态偷眼看向公荀,见对方眉心微蹙赶紧找补:“王上,二殿下是苏昭未来储君,若是在徐国出事,苏昭势必追究,您快去看看吧!”
公荀把汤匙放入碗中,“你自己把它喝完,我去看看。”说完便带着人离开。而明明因为头脑昏沉需要在床上静躺的熙妃却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寝宫的繁花织皮上来回走动,一脸焦虑。
“怎么样了?”见差出去的侍婢跑了回来苏韵熙赶紧问道。
“回娘娘,王上还在苏昭王子住处,几个太医也都在,不过人一直没醒,别的奴婢就没问出来。”
一直都没醒……苏韵熙的指甲深深嵌入皮肉,韵锦,韵锦!苏韵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还期盼着林昭有温和柔善的一面,希望他说的暗中下毒不过是吓唬她,看来是她太不了解林昭了,是自己忘了凶狠恶犬落下利齿的时候才会发出令人恐惧的低吠。
“你去,给我找件侍婢的衣服,快!”
侍婢不敢反驳,赶紧给苏韵熙找来衣服帮她换上。苏韵熙不带一人,顺着后殿小路便跑去了华盛宫,依照那回禀侍婢所言,华盛宫偏殿一众人聚在那里。她低头快行,绕过苏韵锦住的地方转身进了一旁的宫人房。
“来了。”听见门吱嘎一声,林昭连头都没抬,缓缓的翻了一页书,他知道苏韵熙肯定会来的。
“林昭,你不是说只要我听你的,你便不会伤韵锦!现在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吐血昏厥!”
“辰儿,戒骄戒躁。苏韵锦现在还不至于伤及生命,那几个老头子虽然不顶用,找不到破解的方法,但是暂时压制还是可以的。我就是向你证明一下,苏韵锦的命被我捏在手里,省得你以为我心慈手软,想着还能从中斡旋找个既能保住苏韵锦又能保住公荀的办法!”
若说苏韵熙此生最悔,现在看来第一是自己执迷不悟爱上公荀,第二就是当初求公荀放了林昭。
“不是我想从中斡旋,是你的要求异想天开。你若是公荀的弟兄,他一旨传位密诏把王位给你也算名正言顺,可你连朝臣都不是,即便传位给你又怎能服众!”
“哦,辰儿,原来你是在为我想啊。呵呵,真好。让你担心了,可我又不傻,就算我是他兄弟,手无兵权这王位也未必做的稳当。所以呢,我另想了个法子。公荀虽害我家破人亡可我这人大度,我不要他的命,我要让他活着,不过和能走能动的有些区别,他会终生躺在他梦寐以求的龙榻上,而我才是徐国王上公荀,这样你的心就不用爱别人了,你还是熙妃,也可以是熙后,你还是公荀的妻子,看,一举两得!”
不知道林昭脑子是不是已经不清醒了,可是苏韵熙已然被他弄糊涂了。
“你说的什么鬼话,你怎么会是公荀!朝臣众多,他们都是瞎子吗?”
林昭用指头敲敲脸上的面具,慵懒开口:“所以我得拿苏韵锦来刺激一下你,让你乖乖的配合我,才能让我转身成为公荀啊!”
“你想要我做什么?!”
“好说,也简单,一壶开水或热油的事!毁了公荀的脸,让高高在上的王上变成面目可憎的丑八怪,只能带着面具示人!”
林昭抬手从怀里掏出个小瓶放在桌上,“这是我特制的迷药,吃上之后便能昏睡三天,就算你一片片把他的皮肉割下来,他也不会痛醒,这算是我给他的福利,我就说了我是个大度的人。”
林昭抬眼看着苏韵熙一脸惨白,没有丝毫的不舍继续恶毒道:“想来现在你是他最宠幸妃子的事大家都知道,你要想办法把他留在你宫中救治,而我隐身在你宫中,自然有办法让他听我的,至于他身边那些碍眼的人,找个由头打发出去便是。等他面皮长好了,就可以功成身退,永远躺在床上等死了。”
“一定要这样吗?”
“是,一定要,我曾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要的!”
苏韵熙紧紧咬着嘴唇,若是不这样她可能会冲过去和林昭同归于尽,公荀那样伤她她都不舍置他于死地,现在却要让那个鲜活的人终身躺在阴暗晦涩的地方。如果她不做呢,那现在躺在偏殿里的苏韵锦可能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韵锦的毒,你什么时候给解!”
“嗯,我变成公荀的时候吧,他总得恭贺一下他姐姐、姐夫往后情比金坚啊!”
“不行,现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