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就是傻子吗?”
“你听说过哪个傻子能开店当老板?还能在网上卖货?”
听着反派一本正经地念出现代名词,我都快喷了!都顾不上她说的话句句能戳穿我,拿捏住我的把柄。但我一定要忍耐,千万不能破功。
“好像你说的有几分道理。”伏妃在长椅上坐了下来。“传闻都说这位皇子殿下一会儿痴傻一会儿清醒,确实叫人摸不清头脑,可能这是一种天生的本领?”
禧妃可不管是不是天生的本领,她也知道伏妃是在故意东拉西扯,直接道:“那你怎么确定他现在是清醒还是痴傻,或者是已经清醒却在跟我们装白痴呢?”
欢妃感觉自己已经晕了,脑袋里不断回响着两个词“清醒”和“痴傻”。
她捋了捋思绪,而后询问禧妃:“那你为什么认为他不会在痴傻的时候装清醒呢?”
众人默。
我只能说那个境界太高了,我实力不够演不出来。
伏妃不语,视线从禧妃身上移到我这边来了。
不说话是什么意思?不是说好来帮我的吗?怎么现在又像是一副想要看戏的样子?看戏的位置都选好了,只是差一盘瓜子了对不对?!
接收到伏妃眼中不太明显的信号后,我立马顿悟了。
什么天降神兵是不可能滴,关键时刻还得自救。
那么是时候展示真正的技术了!
把装傻大业继续进行下去!
我乐呵呵地拍着手,说:“难得大家齐聚……后花园,不如我给大家表演一个魔术助兴呀!”
禧妃黑着脸瞪着我,一副看我继续装傻的样子。
上面伏妃还在看戏。
如此一来,我要想保命,真的需要靠自己了。
可能欢妃命中有猫,所以也有猫的性格,对新奇玩意儿都感到好奇。一听到魔术,立马发问了:“魔术是什么?”
“先进的戏法。”
说罢,欢妃看着我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个画着奇怪图案的盒子,盒子里面装着大小一致的卡牌,每一张上面都有花纹和数字。
我选中一张,“我的幸运数字是九,有着长长久久的寓意。”本人对数字还是有些研究,至于是哪方面研究呢……自然是数字谐音梗了。
六顺、八发都是老梗,九久的梗我屡试不爽了。
欢妃:“这是……什么?”
“扑克牌了。”选完后,把其他牌全部装回盒里。“它是什么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它是卡牌,并且还是红心九就行了。”
禧妃冷笑一声,“你的逻辑有点顺,很符合正常人的思维。”
咳咳,一时间得意忘形了。
我冲她呵呵一笑,“接下来我要表演用卡牌割手,姐姐,你帮我检查卡牌够不够硬好了。”说着我把红心九递到她面前。
她仔细检查后,道:“是有点硬,但是我认为这个绝对不可能割伤手。”
35、是个狼人
◎我很严肃地从她手里把牌抽回,出奇认真地告诉她说:“能不能用来割手,你说了不算,我说了才算。”
上辈……◎
我很严肃地从她手里把牌抽回,出奇认真地告诉她说:“能不能用来割手,你说了不算,我说了才算。”
上辈子在家看过不少魔术视频,自己也有兴趣花时间玩过,所以我是一名非常非常业余的魔术爱好者。或许魔术很烂,顶多只能糊弄人,可是即便如此,开场氛围要搞好,俗话有云:第一步做好了,那么百分之九十都已经完成了。
只是我记不太清楚这句话是哪位名人说的了。
我挽起左手衣袖,露出光滑的胳膊,另一只手横拿着印有红心九的卡牌在左手臂上来回晃着。
欢妃见我来来回回晃了好几次了,有些不耐烦道:“你到底要不要表演?”
“别急嘛,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不止她不耐烦了,我瞧禧妃脸色比之前更黑了。
我:“好,是时候见证奇迹了!你们都睁大眼睛瞧好了啊!”
话音刚落,我稍稍一用力,卡牌切进肉里了。
她们都吓了一大跳。
“这是什么戏法啊?”欢妃围着我“受伤”的胳膊看了好几遍,都找不出破绽。“你不觉得痛吗,牌真的插进肉里了,不过你怎么没流血啊?”
为了迎合她的“关心”,我决定友情出演配合她演一段“受伤”。
我抱着左手臂哇哇大叫,“嗷,真的好痛哦,太痛了!”
禧妃过来一把抢走牌,拿着开撕,两张牌分开了。
这下我装不下去了。
“原来牌被你做了手脚啊?!”欢妃捡起地上的两张牌,一张整齐地割了半圆,一张折起来一半,两张贴在一起任谁看了都以为是一张完整的红心九。
“傻子会做机关?”
正在我绞尽脑汁想要应付过去时,又有人来了。
今天真是太热闹了,大家都闲着没事做,上花园里晒太阳。
但是这会儿来的人着实让我惊讶。
因为来人居然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皇甫逐日。
来不及感叹他来无影去无踪,只见他出现时手里居然拿着一把刀,目测刀刃有开封,看起来锋利无比,稍有不慎,轻则破皮重则能要命。
皇甫逐日:“禧妃娘娘是觉得纸牌割手太滑稽了,如果要是拿开过封的刀割手,您会满意吗?”
禧妃全然没想到许久不见的戏法师会现身此处,更没想到他竟然也帮“傻子”说话。
一时间气笑了,“怎么?你现在又想来变戏法了?”
“是不是戏法,您看完后不就知道了。”
我听到这儿有些不妙,立马凑过去对他小声说:“麻烦砍你的手,谢谢。”
皇甫逐日:“……”
估计他也没见过如此胆小之人,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
看戏看得兴起的伏妃懒洋洋地倚着红栏,嫣然笑之,她抚摸着乌黑的发丝,幽幽道:“只要你砍断了自己的手,禧妃就允许你带皇子离开。”
皇甫逐日眼眸微冷,“一言为定。”
话音一落,他直接动刀砍下去,鲜血溅了一地,断掉的手臂静静躺在地上。
一切都那么真实。
连同血的腥味都格外逼真。
欢妃目睹残忍一幕,吓得花容失色,扯着嗓子叫着。禧妃脸色也有些发白,她竭力想要镇定下来,奈何袖子下面微微颤抖的手出卖了她。
我僵住过了近半分钟后,忽然回过神来。
“你真的砍了?”
皇甫逐日脸上毫无血色,断臂处流的血把上衣全部浸湿了。
禧妃瞪着欢妃:“闭嘴!”她又看向皇甫逐日,撂下狠话,“算你狠,下次再被本宫逮到,本宫绝不轻易放过你们!”
禧妃和欢妃不甘心地离开后,我对皇甫逐日说:“行了,人已经走了,我们都不用装了。”
皇甫逐日:“帮我捡一下手臂。”
“别装了,我知道你手没断,是藏起来了对吧?快点拿出来,不要演戏了!”
“不把手臂捡起来我怎么可能好呢?”
瞧他不像说谎的样子,我心中的信念动摇了,盯着他结巴道:“你的手……该不会是真的断掉了吧?”
“嗯。”
低头看向地上血肉模糊到过分真实的手臂,我感觉自己快要昏厥了。
我半信半疑去捡手臂,一碰到,温热的触感差点让我惊慌失措地叫起来。幸好做足了心理准备,否则我恐怕真要晕了。
“为什么是、是真的?”我哆嗦着拿去还给他。
他只是在衔接处按了两下,手臂竟然神奇的愈合了,甚至连疤痕都没有,好像压根没断过似的。
看着他灵活地转动着手臂,我恍然大悟。
“原来你会催眠术!”我激动不已,以为自己识破他的把戏了。“现代魔术里总喜欢说催眠,你能骗过她们,你骗不过我啦,没想到我能识破你的把戏吧。”
他笑了笑,“可惜我不会你说的催眠术。”
“咦?”
“我会整骨术。”
“正骨术?推拿按摩那个……正骨?”
“是把身体全部拆散重新拼组整合的整骨术。”
“……一听就是歪门邪道。”
“需要我给你表演吗?”
我呆滞三秒,“不需要……我才不相信你会什么见鬼的整骨术,你一定在骗我,世界上哪有这种术法,你说你会整容我差不多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