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男人跟女人们相互较量着的圆形竞技场里面,我早已一身是伤,无心恋战。
未几那张光盘自己跑了回来用丝带绑在我的办公室门把手上。我开始怒了:既然想要求和,为什么不直截了当地上来跟我面对面把话说清楚?如此这般地躲躲闪闪,那就干脆撕破脸皮不要说话好了!
我很想立即把那张光盘扔进垃圾箱。举起手,犹豫片刻,又放了下来。至少,垃圾箱不是一个好地方。
楼下又有人来派发免费的带着商业标记的氢气球。我随手要了一个,把光盘绑在那个气球的丝带上,在自己的办公室阳台上放了出去,看它渐渐飘远。
我刚转身,似乎听见屋面有什么啪的一声破裂了,管它呢。
I can't go on saying the same thing
Just can't you see, we've got everything do you even know we know
Every time you go away you take a piece of me with you.
本章主题音乐:Paul Young——Everytime you go away
三人番外之梦境
(颓废黑色漫画风格,略带暴力,慎入)
一个心事重重酩酊大醉的夜晚,有三个人,在做梦——做着同一个梦。
端木
今夜,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我站在一个很大的铁笼里面。
笼子顶上,笼子外面的四周栏杆都爬满了人。他们在咆哮,他们在挥舞着拳头。我知道,这是一个嗜血的地方。我身在其中,必定要击倒对手才有机会逃出生天。对手是谁?我看不清楚,那人带着面具,拿着盾牌。我觉得他很像那个让我恨之入骨的人。我要毫不留情地击倒那人,为我自己所承受过的一切做一个了断。
血溅五步换来彻底的释然,值得么,不值得么?谁知道。笼子外面的人等不及了,我也等不及了。
我要动手了,请不要怪我下手太狠。
我慢慢戴好了我那个铁连环指套,这让我的攻击更有破坏性。
再一次锁定目标以后,我起跳翻飞,攀上栏杆借力凌空翻飞旋踢,狠狠地击中那人带着头盔的脸。
那人应声倒地。
我收住身形立定在地上。我慢慢地走近那人,走到他跟前。那人已经很艰难地挣扎着要起来了。我握紧了拳头,缓缓提起来,正因为等待的过程太过漫长,我更加不在乎多出这么一点时间,好让我仔细地欣赏。
真正的复仇,总要放凉了,细细地品尝才够味道。
一下,一下,再一下。我每一下打下去都打得很用力,很慢,很仔细。我要打下去的每一下,都能听得见有什么被敲碎破裂的声音。我要每次攻击,都留下残酷伤害的痕迹。我要清清楚楚地看得见有血滴飞溅,向四周慢慢漾开。
顶上四周围观的人兴奋的拽住笼子的栏杆,大声咆哮起来。我心里,一片空白。对面那人,伤得真重;我下手,确实够狠。我从开始,到现在,那个人的脸,我都没来得及仔细看清楚到底是谁。
已经不重要了。
突然有什么热热的液体,慢慢流过我的脸庞?我摸摸自己的脸,那到底是什么?我的口中有液体渗入,又苦又腥。
是眼泪?是血?
是我的?还是那个人的?
好热,好烫。
一切从模糊又还原为清晰——我醒了。
早晨的阳光灼伤了我的眼睛和我的脸。昨夜喝醉了,忘记关上窗帘。过后宿醉让我的头空空的疼着。
我并不十分痛快,我不要记住这个梦。或者,只要记住,我终于狠狠地击倒了那个人,我的每一下攻击都能凑效,就已足够。
****
加菲猫
我很少做梦,但是今夜,我做了一个梦。
我梦见我站在一个很大的铁笼里面,笼子顶上,笼子外面的四周栏杆都爬满了人。他们在咆哮,他们在挥舞着拳头。我知道,这是一个嗜血的地方。我身在其中,我必须保护好自己才有机会逃出生天。
我有一身的铠甲护住我,是谁给我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要逃跑的话,那是一身沉重的负担。既保护我,又拖我的后腿。
我模糊的害怕。我也模糊的内疚,我似乎拿走了谁的铠甲。这不属于我的铠甲,似乎有人比我更需要它的保护。我预感到,那个人将会在这里一身是伤。
我看到笼子里有另外一个人,一个没有穿铠甲的人,向我走来。
我看不清楚这个人是谁。对面的人,轻快地飞身跃起,借助栏杆的反弹力旋踢过来。我避之不及,那致命的攻击我根本躲不过。奇怪的是,那致命一击穿透了我的身体,击中我的后面——我在这里,是一个幻影?难道我的后面,还有一个人?一个实实在在存在的人?那又是谁?
我看到那个攻击我的人,被四周的人群鼓舞,毫不留情的一点一点攻击着。那个人攻击的很慢,很重,很仔细。那个人似乎试图竭尽所能地伤害正在攻击的那个对象,还试图要看清楚自己到底在攻击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