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韫越过徐小带，走到厨房给他倒了一杯水，转身折回将被子递给他。他委屈巴巴地看着其韫，接过一次性水杯。
徐小带换上短裤，膝盖应该是磕到茶桌角，立马就淤青了。伤痕和他白皙的皮肤对比，非常显眼。桌下有掉了一瓶药，其韫俯身将它捡起，拿在手上。“这是什么？”
徐小带看见药品，立马伸手将它夺回，将瓶身遮住藏在手心里。
其韫疑惑地看着他。
徐小带眼神闪躲，支支吾吾说：“最近头疼，找医生开的。”
其韫点头，没多问，向他指了水壶位置便回房间了。
房门砰地关上，紧接着房门锁上。客厅里只剩一人。徐小带拿着水杯，眼尾泛红，目光望向那扇门，紧紧握着手中的药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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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韫回到房间后，手机中的信息多了好几条。他刚看完消息，林晏渠一个视频电话打进来。
他滑过绿色键，将它接起。
“去哪了？”一个赤裸着上身的美艳男人突然出现在屏幕中，听筒中传来的声音沙哑而急切。
其韫吓了一跳，老老实实说，“我那个……”但说到一半就卡壳了，不知道要怎么称呼徐小带。
前男友？不行。
朋友？也怪怪的。他们俩现在的关系着实有些尴尬。
他思忖着，不知道要如何措辞。林晏渠盯着他，眼睛渐渐眯了起来。
这眼神看得他心慌，其韫索性接着道，“那个朋友想喝水，不知道灯在哪，我去给他开个灯倒杯水。”
“谁的水杯？”对方突然问道。
“嗯？”
林晏渠又重复了一遍。
其韫：“一次性水杯。”
对方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林晏渠枕着头，脸凑得很近占据了大半个屏幕，柔软的头发垂落下来遮住眼睛，显得很乖。其韫压制住心头想摸的冲动。
“哥。”
其韫看着屏幕。
“你为什么删了我又加回来，但是发信息给你却不回呢？”声音有些疲惫。
“这个啊……我手机被黑了，微信也被盗了，我还一直等你的消息呢。”回想起那天的事情，其韫就很气愤，要是让他揪到谁搞的，一定跟他大干一架。不过，机会渺茫。
“噢……”他拖着尾音，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紧接着又问：“视频不喜欢吗吗？”
说到视频，其韫老脸一红。满脑子都是自己被林晏渠抱着上厕所的场景。他因为羞耻而尿不出来膀胱都要炸了，另一边身后的人下体可没从他身上挪开，一边故意缓缓地抽插着，一边还敦促他快尿。诡异的姿势维持了好几分钟，最后竟然是被对方操到失禁才解了急。
他红着脸，埋怨地看着林晏渠。
林晏渠倒是非常平静，面无波澜，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让他最不平静的事，“哥不回答，就是喜欢了。”他也不顾其韫的回答，继续提议，“以后我们可以边看视频边做，我喜欢哥哥在我身下高潮，又不自觉地叫出声。很骚很诱人……”
其韫也不让步，扬言：“你不也是被我操得腿软，下次还要把你做哭。”
两人开视频聊得很晚，其韫隐隐约约听到附近的公鸡打起鸣。困意渐渐涌上来，他将手机立在身旁，看着屏幕中的男人入了梦乡。
chapter17
睡了不到两小时，其韫被一泡尿憋醒，迷迷糊糊爬起，眯着眼摸黑出门上厕所。眼皮沉重难以睁开，他凭借着肌肉记忆解决完又急溜溜地跑回房，粘在床上大字躺平。
呼吸声渐渐平稳，其韫再度入了梦。
浑身闷热，其韫躺在床上很不安分，时不时翻动着。半梦半醒中将身上的衣服扯掉，只剩下一条内裤挂在裆间。似乎睡了很久，隐隐约约察觉身边有人，其韫一惊，手撑在床上要爬起，身体却不受控制，被牢牢定住。他张口要问对方是谁，不论嗓子怎么用力都发不出声音。头皮突然发麻，其韫毛骨悚然。
眼前的景象是灰色的，让人十分压抑。潜意识里能察觉到怪异，但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上来。
他多次尝试挣脱这股束缚，却无济于事。身侧的人背对着他，大概是听到他内心的呼唤，转过头来。
其韫一看。
——原来是燕子。
紧绷着的神经才慢慢放松下来，其韫想开口跟他说话，身侧的人却笑了笑，手伸到他脖子下将人拽进怀里，和他接吻。其韫不能动弹，被对方压在身下，任凭那双宽大修长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随意撩拨着，逗得他的身体像着火似的，燥热难耐。
他和林晏渠紧贴着，感受着对方的呼吸与体温。
其韫没忍住，噘着嘴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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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人将外头的门锁都打开，站在屋外好一会儿，抬手放在门把上，轻轻一摁，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