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挣扎,抵不过他的蛮力,嘴硬。“欲要强 奸人,再多的理由也是狡辩。”
“我从来没有说我是君子。”
他在她身上点起一把又一把的火,热气流窜她全身。
“我也从来没有把你当人看,尤其是男人看。”她仍挣扎,针锋相对地道:“你们不是挺注重女子的贞节吗?你看我的年纪,家里有一个七岁的小孩并不为过。”
他突然停下来,望着她,一脸震惊。
——以她的年纪,应该是几个小孩的娘。
他不是一直没有想到,而是一直不敢想。
她趁机跳下床,随便抓起矮桌上的长衣,套在身上。
这时间很短,短到他从震惊中恢复,复向她又冲过来。
“我不相信!”
她向旁边躲开,撞翻了火盘,火光在到达地上的瞬间熄灭,她站着的这一角一片黑暗。
他又向她这边冲过来,她又向旁边躲开,换来又一角的黑暗。
帐内四角都有火盘,现在,已熄灭两盘。
当她又向旁边躲开时,他伸手扬起随身带着的皮鞭,挥落别外的两个火盘,逼她后退。
——我有这么惹人怕吗?我不要她怕我!
这想法让他失去冷静。
——天啊!天绝我也,我一点东西都看不到。
她心中惨叫。
感觉到他冲过来的时候的一阵风,她向旁边跑过去,慌不择路。
——我竟然如过街老鼠一样,我不甘心!
她说:“男女之事,我比你更清楚,嘴巴解决不了,就用身体解决,无耻、下流的家伙。”
她耳边传来一阵“噼啪”声,是皮鞭抽打到她身后书柜,书柜断裂的声音。
她害怕,四处乱窜,撞倒矮桌,滚倒在地,再起身,又不知道撞到那里,又滚倒在地,耳边传来他的低吼声,皮鞭挥破木具的声音,惊天动地。
她害怕,极度的害怕。
脚突然走不动,皮鞭却在这时招呼到她的额头上,力道之大,让她向后倒去,祸不单行,后面的木具向她压过来。
来不及承受痛苦,她已陷入黑暗中。
空中只剩下皮鞭的挥舞声。
“少主!”平空一声大叫。
他如梦惊醒般,手中的皮鞭掉落。
——我该死的做了什么,在她面前,我所有的冷静自持都瓦解了。
咄罗质忙搬开压在她身上的木具。
——这女人真倔强,一句求饶的话都不会说。
混沌和现实间,武影感觉有人在她额头上和腰间“做文章”,又涂又绑。
疼痛拉扯着她的身体,她并没有深睡,睡睡又醒醒,迷糊间,她总看见耶律烈的身影在她面前晃来晃去。
她是愤怒的,但身体抵不过昏眩,想醒过来,却又陷入睡梦中,她的脑中唯一缠绕是:“你个混帐,我要报复,我要让你半死不活,九死一生!”
帐外的阳光换挣扎挤进来,刺痛了她的双眼。她听到帐外的人声越来越沸腾。
——早晨来了。
她醒了,并没有马上睁开眼睛。
她知道他在榻床边坐了一晚,但她决不原谅他。
她仍然装睡。
“你醒了?”他问,小心翼翼。“你醒的时候,会睁开一点眼缝,怎么样?要起身吗?”
——婆妈!一个大男人,那么多个问号,烦死了。
她不情愿地睁开眼睛,脸皮扯动,额头冽冽刺痛,她直觉伸手去碰。
他阻止她的行动,说:“伤口不要碰,会发炎。”拉下她的手,拉她坐起来。
背部“咯咯”乱痛,简单一个动作的完成,快要夺去她的忍耐力。
他递上药。“喝了它。”
——帐内的摆设已更换。多好,一轮发疯,就有冠冕堂皇的理由,去重新装修,这种方法一定羡煞很多现代人,它把金钱的因素排除在外。
——有个问题,我得重新学习在昏暗中适应这些新摆设,以免成为撞死鬼,冤待我的双腿。
—一想就头痛,头痛!我头上的伤口,腰上的撞伤,此伤不共戴天,所以,我一定要报复!
她顺从地喝下药,皱着眉,她捂着嘴,作势要把喝下的药吐出来,然后又猛吞回去。
“好苦!”声音娇柔得连她自己都想吐。
他转身去倒开水。
——咄罗质说得对,女人都是要温柔对待的。
她突然尖叫,扬起手中的碗。
他丢下手中的东西,猛地转身,毫无预料地,她狠狠地把碗砸到他额头上。
力道很大,碗应声裂开。
他愕然,血流满脸。
——她是软硬都不受的!
她一脸无辜地说:“刚才有蟑螂,我害怕,一不小心,砸到你的额头上。”
他怒说:“你以为我会相信吗?”唤人来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