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天也好吃好喝地供着她,但就是不允许她联系任何人,把她关在一个卧室里,也不允许她踏出一步。
刚开始她还绝食,后来见没人管她,即便她绝食,他们对她也毫不心软,她也不绝食了。
绝食是为了让他们同意把手机给她,可他们不给,她绝食就是虐待自己,让真正关心自己的人担心,她傻了才会继续绝食。
谢若巧将晚饭吃完,擦干净嘴巴,无所事事地挪到了床上,眼睛扫向门口,不出五分钟,就有人进来收拾餐盘,又不过五分钟,堂舅妈薛翠芸就进来了。
薛翠芸如前几天一样,进来跟她聊天,跟她套近乎,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
谢若巧就坐在床沿,也不挪屁股,垂搭着眼皮,听她在那里自我表演。
她跟薛翠芸没感情,这二十五年,她也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母亲和父亲以及爷爷以外的其他亲人,太过陌生,以至于她跟薛翠芸压根没任何话题可聊,再加上陈锐林和薛翠芸囚禁她,她就更加不可能跟他们聊天。
薛翠芸也一样,对谢若巧太过陌生,也不知道该聊什么,能聊的,也只有谢若巧的母亲,可谢若巧的母亲是自己的丈夫害的失踪的,聊这个话题,会让谢若巧更加的不喜他们,故而,薛翠芸也不聊别的,就聊谢若巧在南江市的事情,但谢若巧反应冷淡,她说十句,她能回应一句就不错了。
这几天都是这样子,薛翠芸一开始还会愤怒生气,后来在陈锐林的劝说下,渐渐忍耐,现在,脾气也变得有耐心多了。
见谢若巧还是不搭理她,薛翠芸就道:“是不是这几天关着你,你很埋怨舅妈和舅舅?”
谢若巧不动声色道:“确实很埋怨,你们说你们是我的舅妈,是我的舅舅,可你们对我做的事情,压根不像舅妈和舅舅做的,倒像是仇人做的。”
薛翠芸噎了下,脸色有些不大好看,但还是强自镇定,努力维持着好舅妈的形象,开口说:“我们怎么可能是仇人呢,我们就是亲人,只不过你舅舅做事欠缺了一些考虑,用了最不该用的方式把你给请回了家,但你要相信,我们是拿你当亲人看待的。”
谢若巧冷笑道:“是么?既是把我当亲人看待,那把手机给我,也给我自由,我想回南江市。”
薛翠芸一脸的假笑:“不是舅妈不让你回去,而是还不到时候。”
谢若巧平静地问:“什么时候才是你说的到时候?”
薛翠芸闭嘴不答,只说道:“你好好休息吧,舅舅和舅妈是为了你好,才不让你出去的,你要体谅我们。”
谢若巧嘴角讽刺地勾起,体谅他们?
他们可真是没脸没皮的很,把她囚禁到这里,不让她见任何人,却反过来说,让她体谅他们!
谢若巧直接往床上一躺,不打算再跟薛翠芸说一句话。
薛翠芸站起身,朝门外走。
刚走到门口,还没伸手拉门,躺在床上的谢若巧冷不丁地来一句:“你们既能把我从南江市掳来,就证明你们是时刻关注着我的,既是关注着我的,那你们就应该知道,十月一号,是我与杜晓南的婚期,明天就是十月一号了,你们如果不放了我,耽误了我与晓南的婚事,你们的罪过可就大了。”
说到这,她顿了顿,紧跟着又来一句:“对了,你们知道杜晓南是谁吗?”
第122章 不会就这么算了
薛翠芸的背影微微一紧绷,瞳孔也不自禁的缩了缩,杜晓南是谁,整个渝州,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哪怕他离开渝州很久了,可这个名字,没人会忘记。
倒不是说杜晓南有什么令人可怕的丰功伟绩,只是因为他是渝州杜府的九少爷,故而,就没人会忽视这个名字。
诚如谢若巧所言,他们关注着谢若巧,自然知道她在南江市的事情,也知道她跟杜晓南的婚事,之所以出此下策,也是迫于无奈。
得罪杜晓南,也不是他们所愿。
薛翠芸深吸一口气,回头看了谢若巧一眼。
谢若巧还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薛翠芸又收回视线,没回应谢若巧的话,直接拉开门走了出去。
她回到卧室,拿起手机,给陈锐林打电话。
陈锐林在宴请陈氏集团旗下的五个股东吃饭,说是请人吃饭,其实就是拉拢他们,让他们在董事会任命的时候,投他的选票。
人还在饭桌上,电话响起后,他瞅了一眼,眼眸微转,随即对着五个股东们说:“我出去接个电话,你们先喝着。”
他起身出去,接通了薛翠芸的电话,劈头盖脸地问:“又什么事儿?我正在请股东们吃饭,没重要的事儿,不要再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