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艳慧见她的脚受伤了,蹙眉问,“怎么回事?”
谢丹彤不理她,自那天她说要成全杜晓南和谢若巧,让她放手后,她在心里就没她这个妈妈了。
她不理她,一瘸一拐地上楼。
王艳慧坐在那里没动,等她上楼了,她这才慢腾腾地起身,跟着上楼。
她最近也很烦,那天让彭益查那封邮件是谁发来的,彭益委托给了何兵,何兵说给他一天的时间,可现在好几天过去了,何兵那头依然没动静,彭益这边也说没查到。
不知道是谁给她发的邮件,那就好比有一把不确定的刀悬在她的头上一样,她能不心烦吗?
心烦之外,还忐忑紧张。
因为她还得防备着谢贤雄,不过最近谢贤雄的身子不好了,呆在书房的时间很短,多数都在卧室静养。
虽然有阿三和阿四伺候着他,可王阿姨也在呢。
如果他那边有什么动静了,她第一时间也能知道。
唯一庆幸的是,谢贤雄那里还没收到这样的邮件。
她只能暗中祈祷,在她查到那个发她邮件的人之前,谢贤雄不要收到那封邮件。
她最近每天都不出门,就呆在家里,时刻盯着谢贤雄的举动。
她知道女儿心情不好,更加知道女儿在心里埋怨她,可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谁呢,都是为了她呀!
王艳慧跟在谢丹彤的身后,要跟她进卧室,可谢丹彤进了卧室后,就直接将门给反锁了。
王艳慧站在门外敲门,“彤彤!”
谢丹彤不理她,她的脚疼,可她的心更疼,母亲不帮她,爷爷不帮她,他们平时说疼她爱她,可在最关键的时候,一个都不管她。
她埋在床里哭,又想到今天去那个小区看到的那个房间,看到的那个屋子,想到那个老太婆说的话,心更是疼的如同被火烤一般。
她看到了他们一起生活的小窝,那就像一记闷雷劈在了她的心坎上。
她一个人躺在床上哭,心底的恨如春笋般直冲天际。
她恨杜晓南,她恨谢若巧,她恨她妈妈,她恨她爷爷,她恨这些所有让她不痛快的一切!
那恨席卷了她的全身,让她的眼都跟着充血了起来。
她想,你们不帮我,那我就自己去做。
她一定要毁了谢若巧,一定要毁了她!
恨意让她的信念无比坚定,她想到什么,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你等着吧,谢若巧,我一定让你后悔跟我斗!
王艳慧隔着门听到了谢丹彤在屋内的笑声,简直诡异的令人头皮发麻。
她敲门声更响了,声音也更加的着急,“彤彤,你怎么了!彤彤!”
“别吵!滚!我要休息!”
王艳慧敲门的手一顿,表情几度变化后,终是长长地叹一声,回了卧室。
她此生最恨的就是没生到一个儿子,而女儿又这般不中用。
她回到卧室里后,对着阳台的门,也是一阵伤感。
如果当初,她那个儿子顺利出生了,这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了!
可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对她,让她的儿子流掉了!
她也是恨的咬碎了一口银牙。
虎哥收了谢丹彤的钱,也收了她给的人,第二天就派了一个小弟去了她发的那个地址,小弟事先得到虎哥交待,没有去敲门,也没有直接闯,而是暗中盯着。
盯了好多天,这才看到有一个老妇人带着一猫一狗出来了。
先是在院子里溜弯,然后去超市买东西。
老妇人把猫狗看的很紧,猫窝在她装菜的手拉行礼箱里,狗被她紧紧地牵着。
小弟不敢动手,老妇人看的严,白天又人多,他就看晚上老妇人带不带猫狗出来。
又盯了好几天,这才找到一个下手的机会。
梅姨自那天灰灰受伤后就十分警觉,出门不再任珍珠和灰灰自由晃荡,而是总会把珍珠抱在怀里,如果它非要下地,就给它套上项圈,绳子牵在手里,灰灰只要出门,一定会套项圈,绳子牵在手里。
它们去哪里,她就跟哪里,决不让它们离开眼前一步。
而且,出来溜弯的次数也减少了。
期间杜晓南和谢若巧回宏远小区住过一回,那个时候灰灰的伤已经养好了,梅姨没有向他们说这事,他们也就不知道。
又隔了几天,见谢丹彤没上门闹事了,梅姨的神经就松了不少,看管珍珠和灰灰也没那么严了。
这天晚上吃完饭,她原本没打算带珍珠和灰灰下楼,但关了它们好几天了,它们围在门口,一副很想出去的样子,她就心软了,给它们都戴好项圈,带着下了楼。
走累了后她就坐在凉椅上休息,珍珠和灰灰结伴在草坪或是绿化带的树丛里蹿。
她手中捏着绳子,也不怕它们走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