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若巧却不理他,还是专心吃菜。
萧凛抿嘴,冷冷地哼一声,将杯子气呼呼的一放,也开始吃菜。
他是为谁?
她还踢他!
不知好歹的家伙。
宫远因为看到了谢若巧的关系,整个人的情绪都很不好,回去后脸上就没了什么笑容,酒却喝的却来越多。
等宾客散完,他也差不多喝醉了。
他趴在一个桌子上,嘴里喊着什么,地上扔了很多酒瓶,他一个趴在那里,可怜又孤单。
偃诗涵因为怀孕的原因,没有跟任何人敬酒,一直陪在偃局身边,等宾客散完,哪里都没看到宫远,便找了过来。
一见他一个人趴在那里,她心一抽,冲上去就拉他,“宫远。”
喊了好半天,似乎才把宫远喊醒。
宫远扭头看她,一双醉醺醺的眼看了她半天,伸手将她一抱,“巧巧。”
偃诗涵听着这句巧巧,心脏更是疼的厉害,抓在他手臂上的手用了很大的力,“我不是巧巧,我是偃诗涵,我是你的妻子!”
宫远一听她不是巧巧,厌恶地松开她,扭头继续喝酒。
“不许再喝了!”
偃诗涵伸手就去抢他的酒瓶,他大怒地把她一推,“滚!”
那一推用了很大的力,偃诗涵没站稳,往后踉跄了好大一步,她吓了一大跳,连忙捂紧肚子,平稳自己。
刚站稳,宫远见她还站在那里,怒的把酒杯往地上狠狠一甩。
玻璃杯瞬间砸裂,眼见那些碎片要蹦到她身上了,她连忙往后躲开。
一只脚不小心踩到了地面上的酒瓶,那酒瓶圆滚滚的,她一脚踩下去,整个人跟着往后打滑。
她尖叫着努力要平稳自己,可不管她怎么控制,身子就是彻底失去了平衡,最后一个趔趄,往地上狠狠栽去。
地上还有很多酒瓶,她跌下去之后又滚了好几圈,她疼的眼冒金星,下一秒就感觉腿间有液体流出,她低头一看,是血。
她吓的脸都白了,大声喊:“宫远!宫远!孩子!孩子!”
宫远坐在那里没动,等他散了怒火,扭头去看的时候,就看到宫栎冲了过来,一把搂起了偃诗涵,冲他怒吼,“还坐在那里做什么?打电话,叫120零,快点!诗涵流血了!”
宫远这才看到偃诗涵的裙子上都是血,他整个人似乎一下子清醒,腾地站了起来,摸出手机就打电话。
他是讨厌她,也不打算喜欢这个孩子,可他没想过要害她的孩子!
打完电话,他走过去,伸手从宫栎的手中抱过偃诗涵,她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衫,哭着说:“孩子会不会保不住了?孩子是不是保不住了?”
她泪流满面。
宫远在那一刻,愧疚而心疼,他低声说:“不会的,孩子一定会保住的,你不要说话,我们去医院。”
他抱着她,转身就走,脚步又急又乱。
宫栎站在那里,看一眼刚刚宫远喝酒的桌子,一脚踢上去。
宫栎是在寿宴结束后也没有看到宫远,到处找才找到这里来的,章芸华跟着过来,看到地上的血,面色一惊,正想问一句:“横总,这里怎么会有血,发生什么事情了?”就见横总暴怒地一脚踢向了桌子,于是她什么话都不敢再问了。
120来后,宫远抱着偃诗涵上去。
偃局知道偃诗涵大出血后,脸色一白,本来今天是他的六十大寿,他很高兴,可一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似乎没受住,一下子倒了下去。
宫栎立刻扶住他,大喊,“偃局!”
章芸华立刻打电话,又来了一辆120,把偃局送到了医院。
偃局的身体没问题,只是陡然听到偃诗涵大出血而受不住,晕倒而已,路上就醒了,问怎么回事,宫栎其实也不知道,他去的时候偃诗涵已经倒地,腿下全是血。
他不确定是不是宫远失手推了她,还是她自己没走稳,跌倒,毕竟当时那地面上全是酒瓶,一个不好,确实会踩到,会跌倒。
但当时宫远就在那里,不管是不是他的原因,在偃诗涵要跌倒的时候,他都应该冲上去扶住她,不是任由她跌倒。
宫栎揉着额头,没说宫远的不是,就把自己过去后看到的情景说了。
偃局沉着脸,什么都没追问,去了医院,偃诗涵已经出来了。
孩子,没有保住。
但大人是安全的,她正在病房里的床上躺着,哭的声撕力竭。
宫远坐在她的身边,盯着头顶的吊水瓶,神情是木讷的。
偃局进来后,他这才动了动,看到偃局,他立刻站了起来。
偃局看也没看他,直接走到床边,看偃诗涵哭的伤心的样子,温声问她:“身体有没有问题?”
他坐下去,拿纸巾擦她脸上的泪,“不哭了,孩子以后还会有的,你现在要养好身体,不能哭坏了身子,你告诉爸爸,是不是宫远害的你失去的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