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这样的事情可真没有。
宫栎大概能猜到杜晓南是为了什么而来,不是为了给他拜年,而是为了谢若巧。
今天可是情人节呢。
杜晓南脸皮极厚,目光不看宫栎,只带着莫名的恨意盯着面前的门,“既知道我亲自来太给你面子,就不要在外面磨蹭了。”
他率先抬步,往那道门走。
宫栎笑着跟上。
他打开门,招呼杜晓南进去。
两个人在门口换鞋子,刚换好,就看到谢若巧和宫远,还有佣嫂一同过来了。
宫远看到杜晓南,微微一愣。
谢若巧看到杜晓南,更是十分惊讶。
佣嫂倒是很客气,对着宫栎说,“大少爷,您有客人来了,那我去把麻将收了。”
麻将?
站在那里盯着谢若巧看的杜晓南眉心一皱。
难不成她一直没回卧室,一直没接他的电话,是在楼下打麻将?
那一刻,杜晓南只觉得无比郁闷。
但同时,心又猛地一宽。
宫栎看向杜晓南,“既来了,杜总要不要跟我们一起玩一玩?我们还没在一起打过麻将吧?杜总会打麻将吗?”
杜晓南抿了一下唇角,“不会玩,但赢你们足够。”
谢若巧接一嘴,“我们三个人呢,你说大话的时候可别闪了风。”
杜晓南笑,目光从她规整的衣服和雪白的脸上扫过,再望向她穿了袜子套着毛茸茸拖鞋的脚,声音不疾不徐的,“有本事就尽管来。”
宫远早先对杜晓南并没有什么敌意,后来因为谢若巧进了谢氏集团,跟这个杜晓南有过太多的交锋,而杜晓南又是阻碍谢若巧毁掉谢氏集团路上最大的障碍物,他的未婚妻是谢丹彤,谢丹彤处处争对谢若巧,故而,宫远就把杜晓南列为了敌人,对他颇为不待见。
他并不太想跟杜晓南打麻将,拉了一下谢若巧的手,“很晚了,你困么?不如不玩了。杜总来找哥哥,可能还有别的事情要说呢?我们不要打扰了他们,我送你回屋卧室吧?”
杜晓南现在一听睡觉二字就慌。
他怎么可能让宫远有机会带谢若巧回屋睡觉。
就算他二人各睡各的,他也不乐意。
他既来了,她就要陪着他,还得陪一夜。
不等谢若巧回答,杜晓南已经轻启薄唇,“我找你哥哥没什么事,就是纯粹来拜个年,既然赶上了打麻将,怎么能不玩一玩呢?”
他望向谢若巧,“能有这么好的机会赢我的钱,让我败一败,浪费了多可惜。”
杜晓南知道,他说了这话后,谢若巧一定不会放过他。
果然,谢若巧扭头对宫远说,“我不困,再玩一会儿吧。”
她冲宫远挤了挤眼。
宫远跟她在一起这么久了,自然明白她这眼神的意思,无非是要在今晚上好好出一通气,把杜晓南杀的吐血。
他们这边有三个人呢,就算杜晓南再厉害,也会是输的最惨的那个。
宫远说,“你要是还想玩,我陪着你就是。”
谢若巧笑了笑,让佣嫂去准备零食水果和茶,拉着宫远又回了牌室。
宫栎也带着杜晓南进去。
四个人各自上桩,佣嫂在一边伺候。
谢若巧的运气是最好的,刚刚杜晓南没来,是佣嫂凑的桌,宫远的运气最好,可换了一个人后,谢若巧变成运气最好的了。
打到凌晨四点,谢若巧一个人赢了三个人,输的最惨的当然是杜晓南了。
倒不是他真的运气牌技差,只因为他想让她赢,就乐意输。
熬了一夜,四个人都累了,佣嫂也困的不行。
他们打麻将的钱都很大,没用现金,就用微信互转。
等结束的时候,谢若巧数了一下微信里的钱,都有三百多万了。
谢若巧笑眯眯的站起身,撑了撑懒腰。
杜晓南坐在那里,熬了一夜的脸依旧英俊无比,他看她一眼,也跟着站起身。
宫远和宫栎也困了。
宫栎乐意奉陪,那是因为这个人是杜晓南,还因为他打心底里已经接受了去年谢氏集团举办商业宴会后晚上杜晓南给他打电话所说的提议,他心中对宫远有愧,对谢若巧有愧,故而这个年,他尽最大的可能陪着他们,以往哪怕是过年,他陪弟弟的时间也极少,可今年,他把所有事情都排开了,用尽量多的时间陪着他们,更因为他知道,今年过后,再到明年,这个家不会再有谢若巧,所以,他也是在这样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歉意。
宫远一直忍着困意玩到这个时候,那是因为他见谢若巧高兴,而她高兴,他就是整夜整夜不睡觉,也愿意陪着她。
最大的赢家是谢若巧,在三个人即将散去的时候,她豪气万丈地说,“等过完年,你们正式上班前,我请你们吃大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