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位一直想要杀他的太后。
各方胁迫,阿鸾撑不了太久。
不过阿鸾仍在坚持着。
能到哪一天,还尚未可知。
阿鸾给师隐用最好的药,胸上的那道伤口也在慢慢恢复,阿鸾不放心别人,每次上药都是亲力亲为的。
师隐躺在那里,手脚都被束缚着,身上的僧衣大敞着。
阿鸾挑出药,小心地给那个伤口上药。
“还好现在天不热,不然你就要更受罪了……”阿鸾将药涂好,轻轻的吹着气,看着那伤处,眼中是后怕的:“太医说,只差分毫,你便救不回来了……”
师隐闭着眼睛,能感觉到的只有阿鸾呼出来的气息。
滚烫而灼热。
触及肌肤,叫他难耐。
锁链发出微微响动。
阿鸾立即问道:“是不是很疼?”
师隐抿着唇,眼睛紧闭着,睫梢微颤。
脑海里出现的全是过往亲密。
乌黑的发,嫣红的眼角,还有半凝固的浊白……
冬天的时候,夜总是冷的,但小室里却从来温度不降,等到阿鸾来,小室里面便要更热一些。
现在是春天了。
日复一日,只会越来越热。
碍着心口上的伤,阿鸾近来不敢再随意给师隐下药了,且师隐也并不能沐浴,就全由阿鸾一人替师隐擦洗。
擦洗的时候,都只是解了一边铐子,等到弄好又锁回去。
然后再换另外一边。
师隐也再没有提过叫阿鸾不要锁着他的话了。
腕上和脚踝处的痕迹也愈发变深。
阿鸾小心地给各处上药。
唯有这个时候,阿鸾才能平静一些。
师隐能察觉到他的焦躁。
夜间阿鸾总要醒过来很多次,反复确认他是否还在,确认了,还要悄悄地抓住他的手扣住,坐上好一会儿,才会再躺下来,额头抵着他的肩,睡上一会儿,又重复这样的动作。
师隐一向都睡得很浅。
所以这些事情,师隐都看在眼里。
但师隐只当做不知道。
他只能当做不知道。
师隐被拘在这里,渐渐蓄了发,几个月就长的半长不短了。
但师隐仍然穿着僧衣。
阿鸾也并没有要给他换其他衣裳的意思。
见师隐不回答,阿鸾就接着道:“是很疼吗?我再去叫太医来给你看看吧……”
太医并不是那么好叫的。
尤其是叫来医治他这样被藏起来的人。
师隐还是开了口,说:“不必了。”
阿鸾有些高兴,又有些怀疑,问:“真的吗?”
自那日见过魏旷之后,这还是师隐第一次开口同阿鸾说话。
师隐应了:“嗯。”
阿鸾就将药收了起来,忐忑着,却终于还是问了出来:“师隐……那天,玄光……魏旷他,究竟对你讲了些什么?”
师隐冷淡道:“你可以去问他。”
阿鸾垂着目光,说:“他不告诉我。”
师隐便看向他:“真的要我告诉你吗?”
阿鸾迎着师隐看回去,没有敢答应,只是软着声音叫道:“师隐……”
师隐只觉得心中无数火气全都被这一声激了出来。
小室里的温度又开始热起来了。
锁链哐然作响。
盛药的小瓷罐砰的摔去了地上。
又有一阵闷声。
师隐扼住阿鸾的后颈,叫阿鸾趴跪在了榻上,脸侧着贴在柔软的褥被,全然没办法抬起来头。
而师隐的僧衣还敞着,身上的四条锁链被带动着哗哗当当,响个不停。
阿鸾塌下腰,努力要往后面看:“师隐……”
师隐沉着眉眼,却忽而扬起一个笑,叫阿鸾看的愣了神。
“我来告诉你。”
“我告诉你。”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
(大家能感觉到后面接的应该是一段非常那什么的那什么吧……
(我反正已经写出来了呜呜呜只是不能放
第74章 云共山高下
小室里热的不像话。
明明才是初春,却更胜仲夏。
阿鸾从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师隐。
师隐也从没有这样过。
果然,细嗅之下,小室内的香味与寻常有些微不同。
往日香气恬淡,今日更多一丝蛊惑。
带着镣铐锁链的手,一只扼住阿鸾的后颈,另一只手拉着衣领向下剥去。
阿鸾的衣裳穿的并不齐整,只是松松垮垮的系着,所以很容易的便被拽了下来,全都堆在了腰胯处。
锁链是冰冷的。
触到肌肤上,便引起一阵战栗。
而手掌是温热的,又将那些战栗抚平。
师隐的手指微微曲起,顺着阿鸾的脊骨刮下去,手底下的肌肤是莹白细腻的,稍一用力便会透出粉意,他熟悉无比,他拥抱过太多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