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良小心观察着许友才的表情,试探性的叹了口气:“许爱卿,你和许尚书都是我大盛的栋梁,只有你们团结了我大盛才能繁荣昌盛,若是你们再这般,将来大盛受到了威胁可如何是好。”
“皇上,臣是直接受命于皇上的,自古文臣武将各位一家,臣并不觉得与许尚书能有什么关系。”许友才脸上无丝毫的表情:“再者,臣一寡夫,没事到别人那跑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这是直接不将尚书府当自己家了。
云子良无奈的叹了口气:“南芝都去世这么久了,你还是忘不掉她吗?”
“皇上,南芝是臣的妻子。妻子融与血肉,男儿身死方能忘妻。”
云子良站起来伸手拍拍许友才的肩膀:“罢了罢了,朕知晓你苦。与朕说说昨日是怎么一个情形。”
“是。”许友才应了一声,这才将昨日的情形一一说来,说到最后尤其的重点说了一下由于打斗的太过激烈,三千营这些人没有什么技术,也不大能把我住力度,加上有几个不愿意被俘,抓到的时候就咬舌自尽了,一番下来,竟是一个活口也没有留下。
云子良点头:“那刺客可是有说是哪里出来了?”
“一群是九阁余孽,还有一群臣不知是何人,看样子像是某家的暗卫。”
“暗卫?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这是光天化日之下就不要王法了吗,连皇亲国戚都敢刺杀。”云子良猛的一掌拍在桌子上:“许爱卿,这京中这么的人,能让朕相信的也就你一个了,朕和这京城的安危都交给你了。”
许友才从未被人这般信任过,当下便涨红了脸,说话都带着一点点的结巴:“臣谢过皇上的信任。”
云子良摇头:“你值得这样的信任。”两人又说了会话,云子良这才将人放了出去。
御书房里一个人都没有,云子良这才坐到椅子上,看着许友才消失不见的背影淡淡的道:“梁巍,你觉得刚刚说的话是真话吗?”
“皇上是说许大人吧。”梁巍扫了眼许友才消失的地方,继续道:“奴才对外面的事不是很知道,不过许大人对于花枝楼那妓子京城里倒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说道妓子,梁巍脸上露出一抹嘲讽。
云子良有点惊奇,如雷的眸子打在梁巍身上:“梁巍,朕甚少听见你说谁不好。”
梁巍噗通一下跪到地上:“皇上!”
“你这老奴最是狡猾,在这后宫里这么几年,跟着朕也有年头了,好的听你说了不少,不过每每都是拿了那些人的好处在朕这儿卖乖,怎么今日许友才这木头没给你好处?”
梁巍苦笑:“皇上,您都说了那是根木头,这木头别四处撞人就是好事了,奴才哪里敢巴望着还有好处啊!”
云子良想了想回头继续批桌上的奏章:“江浙一带寒潮来袭,大片庄家被雨雪冻死。乌舵总览航运,恐对国家不利。”云子良盯着桌子上的奏章,一脸的不悦:“这都是些什么东西!这乌舵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江湖帮派就跟说对国家不利,上奏折的还是总管航运的两江总督,朕听闻这些年乌舵总览全国航运之后航运价格一路下跌,就连朝廷运送都减少了大笔的银子,怎么,两江总督这是嫌朕节省了银子不成?”说完啪的一声将奏折丢到地上,以及败坏的道:“他怎么不说这天下的航运都要朕给他才是对国家有利!对朝廷有功!”
梁巍安静的跪在地上并不说话,这时候帝王只是需要发泄并不是需要一个参谋。
桌上的奏章被翻了一遍,上首的帝王心中的怒火也泄了大半:“梁巍,你说今日绞杀宁小侯爷之人真的只有那不知名的暗卫和九阁余孽?”
“回皇上话,许大人是这般说的。”
“哼,你倒是会说话,起来吧,去外面看看,夜鹰回来了没有。”
夜鹰是云子良的暗卫首领,帝王家的暗卫与一般人的暗卫自然是不同的,这夜鹰世代为帝王服务,一生忠于的只有这龙椅上的皇帝,只要皇帝退位,即使是太上皇也不在夜鹰忠臣的范围内,这也是云子良之所以这般信任夜鹰的原因。
梁巍到门口侯了一会,不一会便见一人如影子一般而来,梁巍也不多话,推开人便让人进去,自己继续守在门口。
看见来人云子良终于是有了点精神:“怎么样,东西在宁国侯府吗?”
夜鹰摇头:“属下找遍了整个宁国侯府并未发现魏夕。其他几个侯府也未曾发现。不过昨天夜里,成王和誉王殿下私自入宫看望了太皇太后,一起的还有北戎太子身边一身,那人身法颇为诡异,属下并未看清容貌,只是看体型像是前日北戎太子一起带来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