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溪侯府的事告一段落,淑妃便道既是学了一日,天皇太后又有意要排出个一二三,那便接着好好的比对一番才是,毕竟都已经开始了半日了,不能因着一个小事被打扰了。
闻言,太皇太后笑笑,一脸慈爱的道:“既是比对,还是有个彩头的好,恰好前几日哀家的了一制作桃花羹的方子,传言这桃花羹对女人最是好了,能保持容颜不老不说据说吃了这个桃花羹还能养护子宫,女人家想要下半辈子有个依靠这子宫还真的不能不好好养护。”
说话间已经有人断了三份桃花羹出来,桃花香味立刻便四溢出来,在场的毕竟都是贵女出身,谁都不是忍不了口腹之馋之人,只是那后半辈子的依靠……
“太皇太后这般岂不是要让璃美人为难了!”花嬷嬷笑着道:“璃美人这先生也当的是颇为辛苦了。”
“哀家倒是将先生给忘了,有道是师为尊,不若这样,往后每日早膳,璃美人便到哀家那颐养殿与哀家一道用早膳,哀家既是每日要赏这桃花羹三份自然是不能少了璃美人的,璃美人每日当这先生也是辛苦,一份桃花羹算是哀家的一份心意。”
太皇太后话音刚落,周围的人便纷纷看向徐璃儿,一个个的那眼神只恨不得将徐璃儿挖出个坑,如今的徐璃儿是骑虎难下了,她年纪不大,身份也不过是一个美人,在这宫中最不缺的就是美人了,这时候就算是有了身子也只是祸害,且不说徐家的势力还没大到能为她保住这个孩子,就算是真的能保住,一个美人生下孩子能有什么出息?
想到这徐璃儿微微一笑:“皇祖母说的极是,只是璃儿有个自己的小心思还望皇祖母成全。”一番话倒是说的讨巧。
太皇太后笑笑:“你既是他们的先生,哀家自然是要成全的,你说就是了。”
“璃儿有幸得大家的信任当了这学堂的先生,但璃儿也不敢妄自托大,若是说这桃花羹,璃儿其实是馋得现在就恨不得吃上两口的,这桃花香实在是醉人得很,只是璃儿既是成了这先生就得为大家负责,不若璃儿就求太皇太后娘们将那一份璃儿的桃花羹一起赏了诸位姐妹,也算是璃儿对学堂做的一点点贡献,如此璃儿便也心满意足了。”
这是要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了,太皇太后的眸子微微闪了闪,但到底只是闪了下,瞬间便笑着道:“璃美人能有这等想法哀家十分的欣慰,如此便依照璃美人的意思就是了,这桃花羹变成四份。”
见太皇太后依了自己的意思,徐璃儿心中也是送了口气,回头冲云锦昔道:“凝昔郡主,这彩头皇祖母可是都摆好了。”说完掩唇微微一笑,倒是一番小女儿家姿态。
云锦昔颇为无奈,这宫中的女人就是好斗了些,只怕徐家如今也在琢磨着到底该扶持谁,毕竟徐家一向以儒家文化立世,想要将宫中的两位都兼顾到底是吃力的,舍去一边支持一边,怎么看都是笔划算的买卖。
淑妃进宫多年,在宫中的根基不是徐璃儿一个刚进宫的美人可以比的,但徐璃儿到底是有着天生凤命之人,这事若不是杜撰只怕徐家支持徐璃儿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以目前徐家的能耐,只怕这天生凤命该是有这么一说才是,徐鸿儒还没胆子到连这样的事都造假。
“凝昔郡主这是与谁家儿郎情投意合了不成?这般急着得这桃花羹!”淑妃不轻不重的道,说完也不理云锦昔转头与太皇太后道:“皇祖母,您可得给凝昔郡主做主啊!”
淑妃娘娘一席话倒是将云锦昔顶到了风口浪尖,龟家女子,最忌讳的便是情投意合四个字,说白了若是你与谁情投意合便是那不知廉耻的意思,前世的何今夕在京中没有什么玩伴,到死也不过是一个虚情假意的容素心,虽与何今夕身为将门女子与文官家的儿女们到底是有些隔阂,但更多的却是当初受了容素心在背后拾掇,在祖母大寿的时候冲到前厅与父亲道自己与云子良情投意合定然要嫁与云子良。
如今想来,父亲那时候叹息不过是在担心自己的女儿这一出生生毁了自己的名声,在这京中怕是再难以立足了。那时候的父亲其实已经知晓云子良是不会立一个毁了名声的女子为后的。
只是自己那时候愚笨,分不清到底谁是谁非,最终伤了父亲的心。
想到这云锦昔面上一冷:“淑妃娘娘,你与谁情投意合不干本郡主的事,毕竟这样的传统在崖山也不是第一回 了,淑妃娘娘如今说本郡主这推己及人的法子倒是好用得很,只是本郡主向来是不喜欢这四个字的,淑妃娘娘还是留着自己用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