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昔将火把交到旁边站着的小兵手里,拍了两个巴掌,扬声道:“好!我也想问问,大家这样围着朝廷一品王爷这是想要做什么?是想要造反吗!”
“黄毛小子,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们落云村从来没有出过造反的人,我们都是老老实实的庄稼人。”
云锦昔露出一抹嘲讽:“老老实实的庄稼人?老老实实的庄稼人会围着朝廷的王爷?老老实实的庄稼人会想要轻易取了朝廷命官的性命?”
众人一愣,其中还有几个回头看了看站在中间一句话都没有说的贤王殿下,只见贤王殿下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一般,风轻云淡的站在那儿,其中几个心中就吐槽了,这模样像是我们要围攻他,像是我们要取他性命吗?但到底是想归想,也不敢真的这般说出来。
“我们没有想要为难贤王殿下,我们只是要保护死去的亲人的遗体。”
“保护遗体?你们的保护遗体就是将遗体都放在这里任由风吹日晒雨淋?你们的保护遗体就是不管这些遗体会不会让你们自己,让还活着的感染其他的疾病?”云锦昔的质问句句敲入人心,句句犀利无比。
山包上的人一个个的被问得哑口无言,好一会刚刚说话那人才应到:“就算是这样我们也不准你们烧了我们亲人的遗体。”
云锦昔走到冯村长面前,单手扣着冯村长的脸:“冯村长,你不说说刚刚和贤王殿下说过的话吗?”
冯村长一脸扭曲,想要摆脱云锦昔的手却是丝毫动荡不得,只能强忍着下巴的疼痛,扬声道:“你放开我!我能与贤王殿下说是什么?贤王殿下是朝廷来的人,代表的是朝廷的额意思,他想要焚烧我们落云村的遗体,我身为落云村的村长自然是不准许的。”
云锦昔轻轻一笑,看着信口雌黄的男人,猛的一拳打在冯村长胸口,只打得冯村长疼得五官都扭曲到一起了,云锦昔却是丝毫不解恨:“我生怕最恨两种人,一种是抛弃妻子的陈世美,还有一种是像村长这般信口雌黄之人!”说完又是一拳打在村长肚子上。
“现在冯村长可是愿意好好的与我说说到底是个什么事了?”
冯村长一脸惊恐的看着云锦昔的拳头,从小倒到,他没少被人揍过但是从未像刚刚这般的疼过,尤其是第二次,只觉得整个人都像是被人重新组装过了一般的难受,现在浑身的经脉都像是错位了一般,看见云锦昔又准备好拳头,似乎是要动手了,冯村吓得直接就尿了。
明黄色的液体顺着冯村长的下体流了一地,引得山包上的人一阵嫌弃,站在下面的两位小兵却是面无表情,依旧像是树桩一般紧紧的提着人。
云锦昔轻轻转着自己手腕:“冯村长这是要说话了吗?”
“我说我说,求你别打了!”
才被打了两拳就这般模样,山包上的人只觉得自己村的这个村长果然是个怂货。他们却是不知晓,云锦昔这人从来都不按常理出牌,就连学习的揍人的本事都和别人不一样,从小打到,与何今夕打架的人都是比她大很多的人,何今夕想要赢,想要不被揍唯一的出路就是走与众不同的法子出其不备,所以这一套专们揍人的拳法自然是谁都不能比的。
像冯村长这般能挨着两下已经算是不错的,更多的是在第一下就忍不住什么都说了。
云锦昔不说话,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冯村长,顺便揉着拳头,吓得冯村长打了一个哆嗦,带着颤抖的道:“不光我的事,是昨天晚上有人到找我让我这样做的,他说若是我这样做到时候村民一起杀了贤王殿下泄愤上面考虑到是民愤难平,不会怪罪我们的,去年在柳杨死了那么多的大官都因为民愤难平大家什么事情都没有。他还说若是我不照做就要杀了我全家。”
“所以你就能害了整个村子?”云锦昔冷哼一声,收起拳头,嘲讽的道:“民愤难平,好一个民愤难平,你可是知晓,去年柳杨死的那人作恶多端,早就是恶贯满盈,朝廷原本就想处理他了,刚好惹了百姓便作罢。但如今,你好好的看看,你们围着的是先皇的儿子,是皇上的亲弟弟,是我们大盛的贤王殿下。贤王殿下是杀了人还是放了火还是要了你全家性命?好一句民愤难平,若是世人都像你们一般,有恩怨便什么都不管不顾的解决,大盛还要朝廷的律法做什么?还要朝廷命官做什么?”
一席话,到底是让山包上的人一个个的露出了愧疚,这些人不少都是读书人,都是将来想考功名之人,刚刚在气头上难免冲动了,后来又知晓是被村长利用了,心里早就害怕了这会子被云锦昔一说一个个的吓得手都打哆嗦了,小心翼翼的看着站在熊熊烈火旁边的云锦昔:“这位公子,我们现在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