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的段朗热血沸腾。
他几乎摩拳擦掌,这就要出去找往日结下梁子的那些人报仇了。
他激动道:“爹,其实您早该有这觉悟。”
“这话怎么说?”
“您想啊,阿离她都是太子妃了,有什么她铲不平的事儿啊,出了事就找她和太子殿下帮忙呗。”
“……”可真好意思说出口啊!
段辉的脸隐隐有些黑了。
偏段朗毫无所觉,还在那“嘚吧”个不停:“早知您忽然转了性,我就不必把老汉的儿子送人了。
您还记得老汉吧,就是我之前养的那只蛐蛐,被卢岭踩死的那个。”
段辉听着,默默放下了手里的食盒,环视了一圈四周,他似是在找趁手的兵器。
段朗还沉浸在自家爹爹转性的喜悦中没有回过神来,笑的像地主家的傻儿子:“爹您找什么呢?我帮您找啊!”
“你去给我撅根树杈子来。”
“好嘞!”
“要粗的那根啊。”
“瞧好吧您!”很快,段朗折了一截婴儿手臂粗细的树杈,颠颠的跑回来了:“爹,给您。”
段辉接过,开始默默的挽袖子。
这一幕让段朗觉得格外熟悉。
大脑还没给出信号,他的身体就已经下意识的准备跑了。
段辉拎着树杈子就开始追:“你个小王八蛋你给我站住!看我今儿不打死你!”
“爹您这是干什么呀?!方才不是还好好的嘛!”
“你整日没个正行,不是招猫就是逗狗!”
“您不是说再也不打我了吗?”
“我说话不算话不行嘛!”段辉理直气壮的出尔反尔:“还舔着脸说出了事找阿离,阿离是你妹妹知不知道!为人兄长让妹妹给你操心,你要脸不要!”
“爹我错了……”
“不成器的东西,该打!”
这爷俩你追我赶的又闹了起来,府里的下人已经见怪不怪了。
小厮掩唇打了个哈欠,百无聊赖的看着,怼了怼身边的人:“诶,三老爷拎回来的那个食盒是干嘛的?”
另一个人回:“给三夫人买的零嘴吧。”
“哦,那完了,被二公子踢倒了。”
“嗯,备点金疮药吧。”
“天气真好啊……”
*
像这一日这样的好天气并没能持续太久,很快便下起了缠绵的秋雨。
俗话说,一场秋雨一场寒。
天气渐渐凉了下来,段音离的活动范围便从殿外缩小到了殿内。
本来傅云墨在殿前的一棵柳树上为她制了一个秋千,让她闲时可以玩一玩,近日天气寒凉又总是下雨那秋千便闲置了。
这日又是。
秋雨连珠而下,潺潺雨声听的人心下安宁。
段音离扒着窗框往外看。
不妨一双大手自她身后伸出,关上了窗子。
傅云墨的声音温柔响起:“当心着凉。”
“我身体好着呢,不怕。”话虽然这样说,但还是乖乖坐回到矮榻上,没再开窗。
傅云墨扬眉:“是吗?”
“嗯嗯。”
“既然阿离身体这么好,那昨夜怎么直嚷累,说什么都不给碰了?”
“……”那不是一回事吧。
“难道我说错了?”
“我……我那是从长远计,是经过深谋远虑的……”
“哦?”
“你看啊,一件事就算再好玩,可你总玩也是会腻的。
就像狼人抓,父皇玩了一段时间明显兴致不像从前那般高涨,我就要加新的元素进去,正是这份新鲜感才再次勾起了他的兴趣。”
“阿离的意思是……咱们也要玩点新花样了?”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瞧她一副被人摸了尾巴的小模样,傅云墨失笑,向后倚着迎枕,听她还有何话说。
段音离往远离他的方向挪了挪,继续说:“我想说的是,咱们还年轻,不要太过热衷于床笫间的事情,那样很快就会失去新鲜感的。”
傅云墨不知有没有被她的说辞说服,忽然来了句:“阿离吃腻鸡腿了吗?”
“没有啊。”
“那这就可以推翻你方才的言论了。”他一把握住她的脚踝,没费什么力就将人拖到了自己跟前。
他倾身在她唇上咬了一口:“阿离吃鸡腿永远吃不腻,像我吃你一样。”
说着,他忽然往她身下扫了一眼,语气忽然变的有些意味深长:“难道……阿离吃我吃腻了?”
段音离艰难的咽了下口水。
她最是听不得他讲这种饱含深意的荤话,一听脸就跟被火烤着似的又红又热。
要说段姑娘这个人呢,她面对傅云墨时虽然容易害羞,但那颗觊觎他美貌的心却从来没有停止过跳动,喜欢跟他拉小手待在一起。
偶尔,她也偷偷摸摸的亲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