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的时候银子也会说话。
“就在我家的床榻底下,一个大木盒子塞满了银子。”
饱受疼痛的人,这个时候只想来个痛快,所以问什么说什么?
于是很快有人到他家里去拿银子,结果拿来的银子让所有人都吃惊。
望着面前的一堆银子,刺客也是傻眼了,“我明明就是把银子放进去的,怎么会是一堆砖呢?”
会说话的银子显然对方小心利用,只能用猜想的方法猜到,对方看着他把银子放到了床榻之下,然后又悄悄的把银子取走。
刺客气的也是哇哇大叫,可是一切已经没有回头路,哪怕到这个时候,他也没觉得自己为了银子要了别人的命是错事儿,反而在痛惜着自己失掉的银子。
“你可记得银子有什么标记?”
刺客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我拿了一定银子去了花楼,给了那里的头牌三百两。”
他说完这话的时候,回头看了看他的妻子,此时这个女人格外的安静,望着他投来的目光也没有什么表情,如同在看一个死人一般。
这么木讷的表情也是因为看到地上死去的两个女子,居然是他这狠心的丈夫所为。
如今花天酒地又算得了什么?
再一次跑腿的凤志并没能把银子拿来,而是把老鸨给提来了。
打扮的妖艳的老鸨看着一群尊贵的人,抖着一张都能掉霜的脸道:“各位贵人,我这究竟犯了什么错?要把奴家抓来呀?”
“你可认识地上的人?”凤阁老问到。
老鸨看了眼地上的人,“啊,他昨天晚上是来着。”
“那给你的银两呢?”
老鸨一听这个狠狠的剜了一眼地上的人,“什么人呢,给我们姑娘银子后又顺手牵走了。”
第906章 你行么?
刺客傻着眼睛看着老鸨,“我没有这么做,我真的给钱了。”
“给了,可是你怎么不说你又偷回去了。”老鸨狠狠的看着他,要不是在别人的地盘上,这个气的脸都发抖的老鸨,早就让人大板子呼他。
大概也是经营这些年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人,要知道进入他们妓院的不给钱,那都等于天方夜谭。
看见富贵的公子哥,使劲浑身解数的缠着,知道榨干你最后一根骨髓。
但是如今捉鸡不成蚀把米,她这心里老不痛快了,看着富贵的人在身边,杨着她那不知染了多少脂粉味的手绢叫道:“贵人们可得给我做主,这人做了提了裤子不认账的事,你们可不能轻饶他。”
是不能轻饶,毕竟这个人是背了人命的,而人命也得人命还。
如今也能看出收买他的人有多么的狡猾,不单偷了给他的定金,而且连他花出去的文银都神不知鬼不觉收了回来。
如此一来只能先把这个人收监,剩下的事情还得一点点调查。
就在这件事情也在如火如荼的调查中,朝堂之上还有一伙人暗暗反对着,面对刺杀的调查有些人也不配合,甚至有官员说,因为是德不配位。
这样的声音不是很大,恰巧上面坐着的人能听到。
苏妤十分的不高兴,还以为是个老顽固老学究说的,结果在几道目光的指引之下,才知道是在这朝堂上她称对方为公子的人。
“路公子。”
苏妤坐在龙椅的旁边,由于还没登基这个位置她没坐,不过宽大的书案在她的前面,稳重大气的书案描绘着腾龙,透着一股威严与桌后的女子却是不同,姿容绝丽的女子白净的犹如润玉,哪里就像个能管国家的人。
可是为什么对方看似温柔的喊了一声,他心里就万马奔腾而过。
“太女,路某乃是一介官员,为何大堂之上你叫公子,是不是与礼不和?”
苏妤看着他,距离要隔过三层汉白玉的台阶,而每一层台阶是十级,他们之间隔着三十级的台阶。
让人感觉有些忘空说话。
“路宽,你既然是朝堂上的官员,第一次称呼本太女时便失礼在前,之后你也没有悔改过,今日又称本太女德不配位,我叫你一声公子,已经是大度的。”
凤阁老在班,捋着自己的胡须十分的淡定,再也不是小太女初上朝堂时他不安,由于知道好多人不一定给颜面,甚至言语刻薄的打杀,可是上座之人话语没有长的那般温柔,总是轻而易举的撵了几根钉。
都说温柔似水可克钢,如今一笑如同月下醉人,却能笑语生春在锦堂,无论眼里藏着情,还是心里含着恨,她都处变不惊的看着。
如今教训人更是不在话下。
“世人都知文章盖世孔夫子,也曾厄于陈邦,渭水钓鱼姜上人,文韬武略也得遇贤王。你不说自己为国可出谋划策,返论本太女德长,若你真的德可配位,你的这番话又如何解释?”